我死了有四天了,我想去看看自己的屍體變成什麼樣了。
我是孤兒,住的又偏,死了也不會被人發現。
可那根紅線怎麼也弄不斷。
陸洲還在馬爾代夫和林馨兒進行最後一日遊。
他睡的很香,我嘗試跑到他耳邊大叫。
“趕緊回國,老子要回去!”
“我tm死了,我要回去給自己收屍!”
“傻叉!掐死你算了!”
不管我叫還是掐,壓根碰不到他分毫,他聽不到也看不見。
好不容易回國了,陸洲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封殺那個男愛豆。
逼得人家不得不出來澄清,那天晚上約會的女人其實是他相戀多年的初戀,隻是背影像我。
陸洲看著新聞發布會,鬆了口氣,轉頭又給我發消息。
【許蔓蔓,你是死了嗎,不回消息,不是男愛豆,那天那個接電話的男人又是誰?】
【趕緊回消息!】
過了兩天,見我還是不回,他開始在原來我住的房間裏翻箱倒櫃。
最後翻出來一條天藍色的圍巾。
那是創業成功那天,我送給他的禮物。
圍巾不好看,針腳歪歪扭扭,可陸洲很珍惜地戴上了。
他一遍遍和員工炫耀:“這是你們老板娘給我織的圍巾。”
別人笑他,他也不在意。
後來生意越做越大,陸洲再也沒戴過。
他說出入場合戴這種圍巾會被人笑話,沒檔次。
於是我把它收起來放在婚房的儲藏櫃裏。
陸洲顯然也記起來了,他把圍巾戴在脖子上來回擺弄。
忽然,他煩躁地把圍巾扯下丟在地上。
“許蔓蔓,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我有些不懂,出軌的人是他不是我。
他到底在不爽什麼?
緊接著,我又看到陸洲燒掉了所有關於我的東西,包括那條圍巾。
他打電話給林馨兒,讓她去專櫃等著。
“阿洲,怎麼了?”
陸洲臉色陰沉,不耐煩地說:“給我買幾條圍巾。”
林馨兒以為自己聽錯了,又問了一遍。
“圍巾,我要你給我買很多圍巾,最好是藍色的。”
最後,林馨兒不情不願地刷了卡,給他狂買二十條圍巾。
買圍巾這事立馬被記者拍到,兩人再次喜提熱搜。
林馨兒的粉絲又開始把我拉出來鞭屍,其中有個狂熱粉說要去恐嚇警告我,已經查到我家的地址了。
隔天,我腐爛屍體的照片被傳到網上。
狂熱粉:【賤人已經識相地死了,不用威脅了哈哈哈。】
我通過陸洲的手機看到自己屍體,也有些不忍直視。
時間太長,都有點巨人觀了。
陸洲正吃著早飯,皺眉叉掉這條新聞。
“這些人p圖越來越過分了,連這種事情都能造謠。”
“許蔓蔓前段時間還發朋友圈呢。”
說著,他自己也有些意識到不對了。
陸洲有些慌亂地點開我的朋友圈,最近一條是我畫的向日葵。
時間節點在七天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