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愛十年,前夫送我的紀念日禮物是他和白月光生的孩子。
他說:“蔓蔓,這是意外,我隻是想圓你當媽媽的夢。”
他還說:“蔓蔓,愛我就應該愛屋及烏。”
我甩了他幾耳光,帶著一身病和他領了離婚證。
後來我惡疾複發,前夫親手掛斷我死前的求救電話。
我的屍體在房間裏腐爛發臭,他和白月光在海上遊輪聚會。
他給我發信息:【許蔓蔓你瞧,這位置本來是你的誰也搶不走,可你非這麼執拗。】
【想通了給我打電話,我可以考慮和你複婚。】
他不知道,這世上再無許蔓蔓了。
頭七那天,他跪在雨中瘋狂道歉。
“蔓蔓,我錯了,我再也不氣你了,你回來好不好?”
——
心臟病發作的那一刻我手邊沒藥,肌肉記憶讓我撥打了陸洲的電話。
曾經他特意把自己的電話置頂。
他說隻要我按個,就能撥通他的電話。
現在我按了,可接電話的人卻是林馨兒。
曾經拒絕他的白月光,現在的新晉影後。
林馨兒嬌媚的音調很好聽。
“喂?蔓蔓,有什麼事嗎,阿洲在陪小天玩呢。”
小天是陸洲和林馨兒生的孩子,五歲了。
我和陸洲離婚也才一年。
去年我們結婚紀念日那天,陸洲把孩子和林馨兒帶到我麵前,說孩子是給我的紀念日禮物。
陸洲說:“孩子是我那天晚上的意外,馨兒是無辜的,不過正好陰差陽錯,蔓蔓你的身體不適合生孩子,這個孩子就改在你的戶口下,由你撫養。”
林馨兒期期艾艾地說:“蔓蔓,我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好朋友,我相信你能好好對小天的,你放心,我不會再來打擾你們的。”
他們的孩子哭鬧著說不要我是壞女人。
我隻覺得晴天霹靂。
在我眼裏,我和陸洲一直是共患難過來的夫妻,恩愛十足,沒什麼能把我們分開。
可笑的是,他早就和林馨兒暗度陳倉了。
那天,我用盡所有的力氣甩給陸洲幾耳光。
年少時,我可以和他在橋洞啃餿掉的饅頭。
可如今,我不稀罕養他和別人的孩子。
他氣急,紅著眼說我沒有肚量,叫我不要後悔。
我沒有理他,隻說過此生不再相見。
抬頭看著天花板,我苦笑著用盡最後的力氣哀求林馨兒。
“給我叫個救護車吧,或者陸洲叫也一樣。”
對麵半晌沒講話,最後她平靜地問我:
“要死了?”
我抓著猛烈收縮的心臟,斷斷續續回答。
“是啊,馬上要死了。”
“那就去死吧,你早該死了,許蔓蔓。”
意識有些渙散,我仿佛聽到陸洲的聲音。
“馨兒,誰的電話?”
“是蔓蔓的,她說我是賤人,罵小天是短命鬼。”
隨後,是陸洲的怒罵。
“許蔓蔓,你不要太過分,我們已經離婚了,輪不到你跑來欺負她們娘兩。”
啪嗒,對麵掛了。
是啊,我們離婚了,最後這通求救電話也不該打給陸洲。
我坦然閉上眼睛,咽下最後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