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名黑幫老大,魂穿到了一名被霸淩的少女身上。
一隻腳正踩在我的臉上。
「我們把這個小婊子的頭發剪了吧,看她嘴還硬不硬?」
腳的主人蹲了下來,臉上化著與校服違和的濃厚妝容。
她笑嘻嘻地伸出手準備薅我頭發,被我抓住手腕猛地一擰。
「哢——」
「啊!!!」
她的手腕被我擰斷,我薅著她的頭發借力站了起來。
「再敢惹你爺爺我,弄死你們。」
1.
我是黑龍會的堂主。
跟青龍幫火拚的時候,被人從後麵捅了一刀。
醒來就發現自己臉上踩著一隻腳。
腳的主人蹲下來,臉白的像厚刷了一層膩子。媽的,一瞬間我還以為看見鬼了!
她伸出爪子就往我頭上抓來,嘴裏不幹不淨地罵罵咧咧。
周圍三個女生幸災樂禍地圍著我,一個舉著手機在拍,一個嬉笑著遞剪刀。
頭一痛,大腦裏突然被硬塞進一大堆記憶。
咋回事啊?我剛才明明還在街上手拿砍刀追逐戰,後背被人捅了一下。
刀子進入身體的疼直透心底,那瞬間我都看見太奶在衝我招手了。
結果一睜眼看見這塗成鬼的玩意,媽的真比看見我太奶還嚇人!
這玩意說啥來著?哦,要剪了我的頭發。
那哪能讓她剪啊,龍哥行走江湖,一靠過硬的砍人技術,二靠這一頭瀟灑飄逸的長發。
條件反射般,我抓住了她伸過來的手,稍微一用力她的手腕就斷了。
不顧她的哀嚎,我想站起來,發現渾身無力。
沒辦法,隻能抓住這玩意的頭發借個力了。
喜歡剪人頭發是吧,老子連頭皮都給你薅下來!
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我抬起44碼的腳就朝地上那玩意臉上踩去。
臥槽?我那麼大隻腳呢?怎麼變這麼小!
愣神的功夫,旁邊遞剪刀的女生尖叫怒罵:
「柳飄飄,你他媽的敢還手?!」
完全顧不上她,一把奪過旁邊女生的手機往臉上一照——
媽媽呀!這豆芽菜是誰?
屏幕裏,蒼白脆弱的小臉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然後伸出手摸著一頭枯草一樣的頭發。
紮手的觸感讓我原地蹦了起來。
尼瑪,我那帥氣英勇的刀疤臉沒了!老子這是穿越了?!
努力從記憶中搜尋出地上躺的那玩意的名字,我繼續踩了下去。
地上的女生叫田甜,家裏挺有錢的,身邊的三個狗腿一直捧她臭腳,她們經常欺負這身體的原主柳飄飄。
柳飄飄一直穩居年級第一,但性格卻很內向懦弱。因為親媽去的早,她爸娶了一位後媽,後媽生了個妹妹,她爸為了讓家人過上好日子,經常全國跑,沒工夫關心她,她在家動輒被這對母女欺負,連飯都吃不飽。
她逮住機會給她爸訴苦的時候,這對母女就上演苦情大戲,一哭二鬧三上吊,說她撒謊,容不下母女倆,她爸也都信了,這種豬腦子竟然還能跑那麼多業務!
長期的營養不良,導致她這小身板格外瘦弱,但長相卻很清純漂亮,像星爺電影裏女明星似的,我見猶憐。
這個田甜,父母一直忙於做生意,無暇管她,導致她越長越歪,甚至在學校當起了大姐大。因為柳飄飄是校花,人漂亮成績又好,搶了她不少風頭,她就以針對和霸淩她為樂。
你媽的,老子最看不起這些毛都沒長齊就搞校園霸淩的小畜生了。
往她臉上啐了一口,我環著胳膊加重了腳下力度,像踩煙頭似的使勁往下杵。
田甜的臉都疼的扭曲了,抱著手腕哀嚎,我笑了。
「再敢惹你爺爺我,弄死你們。」
2.
其他三個女生驚愕片刻,尖叫著就要來抓我。
「啪!啪!啪!」
我一巴掌一個,把她們扇的暈頭轉向,捂著臉發懵。
揉著細嫩的手腕,我皺起了眉頭。
這身體也太脆弱了點,要是我之前的身體,一米八五,一百六十斤,這一巴掌下去這仨非得原地轉幾圈不可。
好在我打架的技巧都在,也沒生疏,對付這些小屁孩簡直綽綽有餘。
「你們他媽的都是廢物嗎?打不過一個小婊子了?一起上啊!」
田甜在地上開始尖叫怒吼。
那三個女生終於回過神來,臉上帶著紅腫的巴掌印向我撲了過來。
我冷笑一聲,抬腿狠狠地踹向第一個,然後雙手抓起另一個猛地撞向第三個。
為首第一的被我踹飛了兩米遠,嘖,威力大不如前啊。
剩下那倆臉對臉撞在一起,頓時鼻血如注,都捂著鼻子蹲下了。
我嘲諷地掃視一圈:
「真是一群廢物點心。」
田甜再也忍不住了,用完好的那隻手抓向我的腿。
「不長記性是吧?」
我一腳踢向她的胳膊,頓時,淒厲的哀嚎響徹整個廁所。
她的臉疼的煞白扭曲,顫抖著在地上半滾了起來。
那三個完全看呆了,在原地一動不動,再也沒有勇氣衝上來。
但嘴裏仍舊不幹不淨,騷貨婊子的辱罵層出不窮。
我是真的煩了,幹脆衝上去一人幾個嘴巴子,邊扇邊罵:
「草你媽的再罵一個字我就扇一下!」
廁所裏頓時噤若寒蟬,隻剩下哀嚎聲,叫的我頭疼。
一把奪過許藝的手機,謔,這家夥,相冊裏不少以前欺負人的存貨啊。
幹脆全部轉發給我自己!
「去,雙手抱頭蹲在牆邊,說一百遍以後再也不敢欺負人了。」
命令完她們幾個,我打開手機看那些錄像。
越看越心驚,我幹!這些小女生手段咋這麼惡毒!
視頻裏,柳飄飄流著淚哀求,卻被她們強行按頭在馬桶裏,被她們撕扯著衣服蕩婦羞辱,隻穿著內衣的柳飄飄捂著胸哭得梨花帶雨,她們威脅她,敢把這些事說出去,就把這些視頻發到網上。
她們甚至逼著她趴在地上學狗叫,拿煙頭燙她的背,柳飄飄被燙的吱哇尖叫,她們卻笑得很愉悅。
我關掉屏幕,冷冷地看著蹲在牆邊的幾人。
田甜已經蹲不住,又躺在地上哀嚎,頭發散亂,表情痛苦。
然而眼神還是不服氣,怨毒地瞪著我。
我嫌惡地看著她那張宛如麵粉缸攪了一圈的臉,上麵還印著我36碼的鞋印。
「你瞪你爺爺幹啥?」我抬手就扇了過去。
空氣中頓時飛起了細小的白色粉塵,好家夥,這得攃了幾斤粉啊!
她被我扇得頭偏向一邊,脖子上青筋暴起,尖利的嗓音吼道:
「柳飄飄!我、我殺了你!」
我蹲下來,從她兜裏摸索出煙和打火機,熟練地點上深吸了一口,呸,嬌子真他娘的難抽!
煙頭開始在她臉上遊走,她終於露出恐懼的表情。
旁邊的三個狗腿老老實實地蹲在那裏機械懺悔,沒有一個敢上來幫她。
我踩著她的臉,把煙頭按進她的肩膀,她發出了殺豬般的慘叫,我獰笑:
「你不是喜歡按人煙頭踩人臉嗎?爽不爽?」
3.
我踩著她的臉,叫許藝過來。
「一會扒了她的衣服。」
田甜的臉色變了,雙目赤紅劇烈掙紮,似乎接受不了這侮辱,厲聲尖叫:
「柳飄飄,你敢!你是不是想死!」
我加重了腳下的力度,她頓時嘴巴扁鼓像一隻瀕死的金魚。
「給爺說話注意語氣,別沒大沒小。」
「你不是愛拍視頻嗎?一會我就讓她給你拍。」
掏出田甜的手機,我用腳撥拉著她的臉,給手機解了鎖。
幾個人的手機都被我拿了過來,把她們欺負柳飄飄的視頻全部刪掉。
雖然這精神小妹身材毫無看點,但我還是轉身背對她們,吩咐許藝扒掉她的衣服拍視頻。
我龍傲天闖蕩江湖這麼多年,靠的就是這一身正氣。
身後傳來田甜不斷的叫罵聲和哭聲,以及狗腿子們的安慰聲。
拍完後,我捏著手機,蹲下啪啪拍著她的臉:
「以後看見你爺爺我客氣點。今天的事敢說出去,我就把這視頻發到網上,聽明白了嗎?」
出了廁所,我大口呼吸了一下新鮮空氣,啊!
藍天白雲操場,青春校園的氣息!
搞不懂這些霸淩女咋想的,總是要挑廁所這些環境,難怪她們的思想都跟一條蛆似的。
掏出手機,撥通副堂主的私人號碼。
「歪?我是龍傲天,左青,是你嗎?」
「靠!死騙子,騙人也選對性別好伐!」
「老子寧願信秦始皇活了,也不信你是龍傲天!去你嗎的死騙子!」
他罵罵咧咧就要掛電話。
我趕緊念我倆的私密暗號:
「一起混過銅鑼灣!」
電話那頭,瞬間沉默。
他試探回:「一起砍過陳浩南?」
我繼續:「一起追過熱血漫!」
他:「一起玩過勁舞團!」
我:「夢想長大造火箭!」
他:「奈何老來盡搬磚!!!汝怎會背這詩篇?!!」
我:「因為我是龍傲天!」
「!!!大哥!真的是你!」
「不是,你怎麼變女的了?!」
4.
校門口奶茶店。
我滋滋嘬著珍珠,對麵的副堂主一臉震驚,嘖嘖稱奇:
「大哥,沒想到你走出半生,歸來竟是少女啊!」
說話間,他伸出手就要摸我的臉。
我一把打掉他的手,問那天到底啥情況,我的身體在哪裏。
「那天你後背被人陰了一刀,送去醫院的時候情況很緊急。醫生說差半寸就捅到腰子了!不過現在失血過多,還是沒有清醒跡象。」
「幸虧沒傷到腰子,謝天謝地!老子還沒娶媳婦呢!」
扶額稱慶後,我感覺周遭的氣氛有點變化,所有人的目光好像都往這邊撇。
哦,他們在看副堂主。
他穿著黑色背心,兩條胳膊左青龍右白虎、身材魁梧,剃著光頭,在滿是學生的店裏十分違和。
摸著光頭,他不自在地問我為啥不去堂口的酒吧碰頭,我伸手給了他一爆栗:
「未成年人禁止飲酒不知道嗎?身上有錢嗎?給我幾千。」
這身體,飯都不能吃飽,忒可憐了。
紋身的魁梧大漢撓著頭給瘦弱少女掏錢,這畫麵,比剛才更違和幾個等級。
無視周圍目光,我簡單跟他交代清楚後續事宜,回了教室。
然而,屁股還沒坐熱就被傳喚到了警察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