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開往碼頭的車上,倪雅一直低著頭擺弄手機發消息。
那手機屏幕都快被她按得冒火了。
看到遊艇上站著的幾個人時,倪雅明顯地鬆了口氣。
來的人有不少,都是我看著眼熟的倪雅的朋友,隻有其中一個除外。
他寬肩窄腰,腿長個兒高,臉長得白嫩又俊俏。
倪雅說:「既然要出海,我就把幾個朋友都叫過來了,大家一起聚一聚。」
她是真想聚一聚,還是想給自己找掩護,我心裏還是能分清的。
我拉著她登上了遊艇,合同很快就簽好了,畢竟隻是一個小項目,實際上根本不需要倪雅親自出麵,不過我並沒有質問她。
除了聽那些蹩腳的借口,往自己的傷口上撒鹽,還能有什麼意義呢?
「正事」完成之後,就有人張羅著玩遊戲。
第一個是骰子遊戲,輸了的人要喝一杯酒。
規則剛一說完,季宏,也就是倪雅的情人,就挑釁地看著我,說:「我聽說雅哥喝不了酒啊,這樣不太好吧,對其他人不公平。」
其他幾個人都沒吭聲,我慢悠悠地把幾個杯子都倒滿了酒。
「既然你聽說過我不能喝酒,那你也應該聽說過這個遊戲我從來就沒輸過。」
我酒精過敏,倪雅和其他人都知道。
在我和倪雅剛談戀愛的時候,她的朋友們瞧不起我這個窮小子,故意刁難我,給我灌酒,我為了證明自己,硬著頭皮喝了一杯,然後就直接被救護車拉走了。
我醒來的時候,倪雅哭著撲進我的懷裏,說:「你怎麼這麼傻呀,喝不了就別喝呀。」
她可真是愛哭,眼淚都把我的病號服給打濕了。
從那以後,她的朋友們沒一個敢勸我喝酒的,我獨自享受著她的寵愛。
倪雅說,她千杯不醉,我滴酒不沾,簡直是天生一對。
季宏被我噎得說不出話來,不再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