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沒有證據,對派出所也沒什麼好感。
我直接在地圖上找了最近的律師事務所,打車就過去了。
接待我的律師皺著眉頭說:
“這個事情不好辦。”
“多少錢都行!”我以為他是嫌錢少,立刻拍桌子保證,隻要能出這口氣,事成之後雙倍付錢。
“不是錢的問題。”他示意我坐下,“戶口的問題一直都是嚴格審查的。”
“哼。”我冷笑一聲,“嚴格審查還能出這種問題,那不嚴格的話還不得翻天了。”
“問題的根源就在這兒。”
“戶口和學籍是關係民生的大事,管控非常嚴格,這家人能在你落戶的同時就把孩子落戶到你名下,還這麼長時間神不知鬼不覺的,想來是上下打點了不少關係。
你想啊,社區進行人口普查的時候難道就查不到你名下有孩子嗎?
既然查到了為什麼不通知你呢?”
“肯定是他們上下串通好了。”
我一拍桌子。
“說不定他們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事了!”
韓律師麵容平靜地說道:“所以我才講這個事情難以解決,牽涉到的人員太多了,並且時間跨度長,調查取證都會比較遲緩。
所以還是提議你和原來的屋主協商一下。
不然對你的財力和人力都是一種損耗,相較而言,握手言和才是最優選擇。”
“畢竟你現在也沒有對學位的需求,我們可以起訴對方要求賠償,並且讓其在規定期限內將戶籍遷出。”
“什麼?我還得主動去和他們商量?”
我真是氣極了,我的資源被他人占用,我卻還得低三下四地去求人家離開,這是什麼道理?
“韓律師,你們律師不是一直崇尚正義嗎?為什麼不勸我追查到底,反而勸我息事寧人呢?”聽到這兒,我不禁反問道,這和我從小的認知有著極大的偏差。
韓律師笑了笑說:“我們隻會做對當事人有利的選擇。”
我心裏莫名地堵得慌,可又說不出什麼來,於是就全權委托給他了。
之後我帶著他拿著資料來到原屋主所在的公司。
“你好,我要找郭舒晴女士。”
“我就是。”她臉上掠過一絲疑惑,“你有什麼事嗎?”
“你不認識我?”我覺得好笑,哼了一聲。
“難道我應該認識你嗎?”
“你不認識我是吧?那你知不知道你的兒子在誰的戶籍之下,她是怎麼才進入現在的學校上學的,你又是如何以學位房的名義比市場高出幾十萬的價格賣給我的呢?”
這幾句話一出口,郭舒晴立刻變了臉色:“你在這兒亂說什麼呢!什麼學籍之類的,都是什麼呀?我告訴你,小心我告你誹謗!”
“你還敢告我?”我真沒見過這麼厚臉皮的人,居然還想倒打一耙,“應該是我告你才對,這件事情如果你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那我就要到法院起訴你!”
“你想幹什麼呀,你說的關於學籍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你能不能不要胡攪蠻纏!”她看了看四周,“那你想怎樣啊?”
“第一,讓你的兒子從我的戶籍遷出;第二,給你兒子轉學,不許再占用我的學位。”“你怎麼能這樣啊!”楊舒晴立刻跳起來指責我,“我兒子都已經在那兒上學了,你知不知道突然轉學對她會造成多大的影響啊?你這人怎麼這麼惡毒呢!再說了,你又沒有孩子,用一下你的學位怎麼了?你在這兒瞎叫喚,多大點兒事啊!”
“這是有沒有孩子的事嗎?是你占用了我的資源!”
“什麼資源不資源的,要不是你買我們的房子,你還沒有這個資源呢!”
到了這個地步,她也不裝了,直接把話挑明了,“我告訴你,我們就是不轉學籍,你能怎麼樣?
到時候我們拖個幾年,孩子都畢業了,你又能怎樣?
我告訴你,別以為有幾個臭錢就了不起,要不是當年我們遇到事兒了,這房子還不至於賣給你呢!”
“好好好!”這口氣我可咽不下去,誰愛和解誰和解,反正我是不幹了。
我直接找到韓律師,要求他幫我注銷我名下的戶籍。他還想說什麼呢,不過看在錢的份上,也閉上了嘴。
看著我名下什麼都沒有了,那感覺別提多暢快了,隻是有人快要不痛快了,哈哈。
不過那可不關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