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過玉髓,心裏一直在思考著“心頭所惑”這四個字。
來到寺廟已經一個多月了,每天吃齋念佛,感覺心中清明了許多。
在離開之前,不小心把那個玉髓給摔碎了,也不知道為什麼,心裏突然變得很不安。
回到家後,我把它修好了,不過已經摔成了五瓣,就用銀線鑲嵌了起來。
我的腦海中又浮現出薛文釗的種種情形,看著他的照片,眼淚就啪嗒啪嗒地掉了下來。
一滴眼淚滴進了玉髓的缺口處,突然強光刺眼。
一瞬間,我發現自己身處家中,爸爸正紅著眼向我解釋著什麼。
我竟然回到了薛文釗死亡之前,看了一眼時間,是下午兩點四十。
距離他的死亡時間隻剩下二十分鐘了。
我來不及多說什麼,飛快地出門打車前往他家。
在路上,我緊緊盯著時間,不停地催促司機師傅開快點,再快點。
終於到了,我看到薛文釗正站在很危險的外圍邊緣。
我的腳步突然停住了,突然想到我這樣貿然到來可能會刺激到薛母。
就在這個時候,就在我的眼前,傳來一聲巨響,然後就是一片血肉模糊的景象。
我猛地從桌子上抬起腦袋,呼呼地喘氣,滿頭大汗,眼淚也不由自主地流了下來。
因為沒能救下他,我瘋狂地捶打著桌子,崩潰地大哭起來。
心理和生理上受到的雙重衝擊,讓我哭著哭著就睡著了。
第二天醒來,我迫不及待地想要再次嘗試。
這一次,時間提前了,我回到了那天在薛家袒露身份的時候。
“我是......”
話還沒等說出口,我就緊急刹住了。
“我是......我是在大一的時候和文釗認識的。”
“是嗎,我們家文釗啊,能和你在一起是他的福氣呢。”
看到薛母沒有懷疑,我鬆了一口氣。
就在這個時候,薛文釗的小叔來了,好像是有什麼急事要說。
「嫂子,我在門外瞅見林岩的車了,他來這兒幹啥呀?」
他小叔瞧見我後,抬起手指向我。
「她是林岩的閨女,我一直盯著林岩呢,見過她,她咋在這兒呢!」
我趕忙連連否認,想讓事態平穩下來。
可他們就跟失了理智似的,又推又罵地把我攆了出去。
事兒還是沒轉機,這可咋整?
我打算守在樓頂,阻攔薛母跳樓要挾。
一直在手機上跟薛文釗保持聯絡,讓他別回家。
可是他都已經10分鐘沒音信了。
我突然感覺不妙,飛跑下樓到他家,一開門就瞧見一地的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