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晚棠急忙從他身邊逃離,躲得遠遠的。
“大家都是成年人,而且我又那麼有經驗,當然知道......”
話還沒說完,季如風抓起床頭的相框,狠狠摔在地上。
水晶相框碎落一地,他們的照片也被割的麵目全非。
他真是瘋了!為了這個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發瘋!
隻要跟她有關,不管是直接還是間接關係,甚至隻是猜測,他都不遺餘力傾囊相助。
他就怕自己一個疏忽,換來終身遺憾。
可這女人,是鐵了心要跟自己撇清關係啊!
“尤晚棠,這些天,你去哪了?一直跟冰敷男在一起?”
季如風雙腿/交疊放在茶幾上,低頭給自己點了一支煙。
他為了尤晚棠戒煙,又為了平息她惹的怒火,再次點燃。
“你誠實回答,我也能快點如你所願:滾蛋。”
尤晚棠打開窗,清涼的夜風,吹去她心頭的浮躁。
她神色恬靜說,這些天跟李銳出國度假,怕被他打擾,所以一直關機。還說他們玩的很開心,誇李銳溫柔細膩......
季如風不想再聽,直接離開走人。
門被重重關上,連著尤晚棠的心門,也被徹底封死。
......
院長辦公室。
院長對尤晚棠提出表揚,誇她臨危不亂,顧全大局。
不過......
“晚棠啊,你家那位,脾氣有點火爆啊!我這眼眶到現在還疼呢。”
尤晚棠不明所以。
院長怎麼會接觸到季如風?
院長突然想起什麼,又擺擺手,讓她好好休息,治療方麵,院裏全權負責。
晚上,尤晚棠下班準備去地下車庫,剛出辦公室,看到季如風。
看樣子,季如風已經等她多時。
他丟給她一個禮盒。
讓她換好衣服跟他走,他有應酬,女伴是田詩詩。
田詩詩缺個助理。
尤晚棠當然不想去。
但,聯想到上次去南山車場的威脅,她隻能妥協。
換上禮服。
一套修身的黑色星光禮服,美麗神秘,性感,也十分暴露。
曾經,季如風十分拒絕她穿這類衣服。
他說,“我老婆隻能穿給我看,外麵那些人,他們不配。”
尤晚棠當時笑著打趣,說,他也可以看別人的老婆呀。
季如風很認真的告訴她,她是他的太陽,有她在,其他星星,隻能黯淡無光。
尤晚棠笑他霸道。
季如風不耐煩的催促,她再不出去,他真的會撞門。
尤晚棠,猶如一枝神秘妖嬈的暗夜玫瑰,出現在他眼前。
季如風喉結急劇上下滾動,他突然後悔給她這套禮服。
宴會禮堂。
季如風走在前,尤晚棠跟在他後麵。
別的夫妻都是互相挽著,尤晚棠眼裏流露出羨慕和悲傷,他們也曾那麼恩愛。
現在雖然是夫妻,卻貌合神離。
“如風,你怎麼才來。”
田詩詩很自然地攬住季如風,仿佛他們才是夫妻。
她的禮服是一套很保守的白色。
看到尤晚棠風頭勝過自己,田詩詩很不樂意,但她了解季如風跟尤晚棠的曾經。
因為如風在意她,所以舍不得她穿著暴露。
“晚棠,今晚辛苦你了。”田詩詩把包丟給她。
季氏的商業合作酒會,尤晚棠沒什麼興趣,她坐到角落裏,意興闌珊。
一個栗色頭發、碧綠眼珠的外國男人,拿著兩杯香檳,邀請她喝酒。
“黑玫瑰小姐,你長得很像我女朋友。”
尤晚棠對“黑玫瑰”這個新名字還挺滿意。
但後半句的自來熟,她覺得很隨便輕浮。
禮貌接過一杯酒,說了句謝謝,已算拒絕。
“我叫Jacques·Anderson,叫我雅克就行。”
雅克自然地坐在尤晚棠身邊,尤晚棠起身想走,卻被雅克拉住,非要給她講故事。
尤晚棠隻當是對方搭訕的套路。
直到他講完。
她眼裏盛滿淚水,心湖再起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