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漸漸回籠,鼻腔裏滿是消毒水的氣味。
“魏先生,以後可不能再喝這麼多酒了,你的身體受不了。”
護士一邊給他拔下輸液瓶,一邊叮囑著。
林桑榆和她的那群狐朋狗友可不會管他的死活,隻能是係統給他叫的救護車。
正當魏恒一麵微笑應付著熱心腸的護士,一麵在腦海中跟係統道謝時。
“喝酒對寶寶不好,孕婦不能喝酒。”
魏恒的笑容僵在臉上,不可置信的抓住護士的手臂,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還不知道嗎?那你以後一定要注意一點,不能......”
魏恒的腦中一片空白,在得到護士肯定的答複後,便一個字都聽不進去了。
他顧不上還在滲血的手背,拿起東西就急忙去檢測到底有沒有懷孕。
印著小小胚胎的檢測單被緊攥在手裏,魏恒的思緒成了一團亂麻。
他昨晚才剛剛決定要離開林桑榆,老天卻在今天給他開了這麼大一個玩笑。
“宿主是否要更改心願,還有機會。”
係統發現了他的糾結和動搖,在魏恒看著檢測單第三次出神時開口提醒。
“我還想給她一次機會。”
魏恒用手指輕輕撫上檢測單照片裏的小小的胚胎。
原書中的林桑榆雖然家境富裕,但她的出生卻是一場意外,是她母親與仆人偷晴的產物。
她母親將婚姻的破裂全部都歸結於她的出現,對林桑榆非打即罵,但凡有一點不合他心意就發泄在她身上。
魏恒忘不了曾經林桑榆看著遊樂場裏孩子親密的撲向母親懷裏時羨慕的眼神。
或許有了孩子,組建了健康的家庭以後,林桑榆就會好一些呢?
係統沉默了半晌,輕輕的嗯了一句,不再言語。
魏恒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看到林桑榆知道他懷孕後的表情。
“林桑榆,我懷......”
魏恒快步走進別墅,話音未落,卻看見林桑榆正將許柏森壓在沙發上深吻。
別墅裏回蕩的曖昧的唾液交融的水聲,魏恒的雙腿被固定在了原地,手上的檢測單被無意識的攥出數道褶皺。
許柏森看到了魏恒的身影,勾起唇角,雙臂攬住林桑榆的脖頸不讓她回頭,輕喘著詢問:
“你剛剛說的話,沒在騙我嗎?”
林桑榆輕笑一聲,又啄了下他的唇角。
“我絕不對你食言,在這個世界上,隻有你曾經護著我,隻有你對我是真心的。”
“穎詩,我隻想和你有個家。”
林桑榆的一番話打碎了魏恒天真的幻想,他站在門口,像個笑話。
魏恒退了幾步,將自己藏進黑暗裏,貼著牆緩緩滑落,慢慢眨了眨幹澀的眼睛,流不出淚。
林桑榆一身傲骨,從不低頭,絕不解釋,加上有嫉妒她的同行誣陷,直接得罪了一個女投資商。
鋪天蓋地的黑料席卷網絡,林桑榆閉門不出,隻說清者自清。
魏恒追著投資商車,生生跟到了他的別墅門口,下著大雨跪了整整一天一夜,直至昏迷。
他醒來的第一句話不是關係自己的身體,而是在看到坐在一旁的女投資商時,掙紮著再次跪到地上,不斷道歉,為林桑榆辯白。
男人歎了口氣,眼神複雜。
“她這樣的人我見多了,功成名就後就會拋棄曾經共患難的女友,何況你甚至沒有名分,也不告訴她你的付出。”
“為了一個男人,真的值得你不顧身體和尊嚴的這麼做嗎?”
魏恒抬起了頭,眼裏閃著光,淚在開口的同時一起落下。
“如果是她,值得。”
那是他第248次為林桑榆流淚。
魏恒輸了,一敗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