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賭兩分鐘。”
“一分鐘!說不定他已經在門外了呢!”
“桑榆姐,你嘬兩聲說不定他就到了。”
一陣哄笑聲四散,諷刺之意溢於言表。
指甲刺入掌心,魏恒腳步一頓,停在門外,不願進去被她們羞辱。
“欸,是魏先生來了嗎?怎麼站在外麵不進來啊?”
一個清甜俏皮的女聲響起,將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在了門口的魏恒身上。
許柏森從林桑榆懷裏站起來,端著酒杯直直走到魏恒麵前,扯著他進了包廂。
表麵看上去一副親切溫柔樣子的許柏森,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尖細的指甲狠狠的掐入魏恒的胳膊。
魏恒絲毫沒有預料到他會當著眾人的麵下手,痛呼出聲,下意識抬胳膊揮開了許柏森的手。
隨著酒杯乍破,玻璃飛濺,魏恒身子一歪,直接倒在了正前方林桑榆的身旁,眼睛霎時就紅了。
“魏先生,我知道你因為桑桑和我的關係對我心有不滿,剛剛我隻是好心領你進來,沒有惡意,你為什麼要推我?”
“既然我回來引得你如此生氣,那我現在馬上離開,就不礙你和桑桑的眼了。”
說著,許柏森以退為進,撐在林桑榆身旁上就要離開,卻被她拉著手腕一把扯回懷裏。
林桑榆麵對許柏森柔和的臉色,在看到魏恒時瞬間冰凍,陰沉的說:
“認清自己的身份,你也配嫉妒穎詩?”
林桑榆的好友們見氣氛凝滯,便開口活躍:
“柏森哥剛回來,別生氣。酒都撒鞋上了,讓他給你擦擦鞋,道個歉,沒必要因為這種人生氣。”
胳膊上的軟肉還隱隱作痛,魏恒抬眼看向一言不發,默許一切的林桑榆,仿佛心臟被刺入無數根冰針,凍的他遍體生寒。
見魏恒站在原地沒有動作,許柏森在她懷裏哭的一顫一顫的,林桑榆擰起眉頭,聲音又冷了一度:
“沒聽見嗎?擦幹淨。”
魏恒扯了扯嘴角,垂下頭,遮住眼簾,蹲下身湊近許柏森的腳邊,用袖子給他擦起皮麵高跟鞋。
“還有三次,林桑榆。”
包廂聲音嘈雜,魏恒的聲音不大,林桑榆幾乎沒聽到他的話。
周圍噓聲一片,嘲笑諷刺的話爭先恐後的擠入魏恒耳中。
“剛剛我賭的對不對!是不是1分鐘以內就到了,這種女的我見多了,為了攀附權貴巴不得飛過來。”
“飛過來又能怎樣,桑榆姐愛的隻有柏森哥,別的男人舔了這麼久,也隻能給柏森哥擦~擦~鞋~”
“不過別說,長的確實勾人,我要是桑榆姐,也讓他留在我身邊。”
原本因為魏恒低頭,剛把眉頭舒展開的林桑榆頓時向說出這話的人飛了一記眼刀,狠狠瞪了那人一眼。
魏恒再怎麼不濟,也是她的男人,無論如何都不能被別人染指。
三次?
什麼三次,她跟魏恒生過多少次氣了,到最後不都是他巴巴的回來求她原諒嗎?
魏恒根本離不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