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抓著她的頭發強迫她看向眾人。
“就是這個女人,她說她是被家裏人苛待的窮學生,說她愛慕我很久了,我看她那麼可憐才會給她錢,沒想到她卻是養不熟的白眼狼,在看到了更年輕更有錢有勢的陸少爺後反咬我一口,說我要強迫她!她是踩著我得到一個受害者名聲,卻害得我妻離子散,我的公司也破產了!”
“不是,我沒有!”溫清竹奮力地掙紮,聲嘶力竭地嘶吼,卻淹沒在男人聲淚俱下的一番話中。
甚至於,在男人說完後,竟然騙到了不少人的認同。
“看著女人長得就是個狐媚子長相,平時肯定就不是個安分的。”
“聽說是什麼舞蹈學院的,那可不就是專門知道怎麼勾引男人的嗎?好像這女人還得了不少獎,不知道是不是都是用這種辦法搞到手的。”
“她來醫院幹嘛的,該不會真有不幹淨的病吧?”
最後一人說完,眾人的臉色都變了,紛紛捂著鼻子退開好遠。
接著,有人看不過,上來推了溫清竹一把。
有人想趁機占便宜,上來扯她的衣服。
有人覺得蹭到了熱點,舉著手機拍下她最狼狽的模樣。
最後,是醫院那邊發現了這邊的人群聚集,怕鬧出什麼麻煩,才將人群驅散。
那方才大放厥詞的男人也快速地離開了現場。
“溫小姐,你現在的情況我們醫院也不能冒這個風險,請你立刻去辦理出院手續吧。”
溫清竹如同行屍走肉般被趕了出去,可走在街上,依舊聽到有人在討論著她的八卦。
簡直如同過街老鼠一般,人人喊打。
終於回到家,溫清竹癱坐在地上,良久,才爬起來。
她不能就這麼背著一身臟水離開。
當年她被那個男人騷擾的事情,沒幾個人知道,而隻有陸承安有動機顛倒黑白來懲罰她。
溫清竹渾身發冷,過往她向陸承安展示過的脆弱,如今變成了他最鋒利的武器,狠狠地刺向她的心口。
眼前不知不覺有些模糊,溫清竹用力地擦了一把,隨即,拿起已經徹底癱瘓的手機,打電話叫運營商屏蔽了所有的陌生號碼後,終於得到片刻安靜。
溫清竹快速地下載了之前卸載的視頻軟件,操作一番過後,很快就找到了之前陸承安向她“求婚”時候的視頻,可以清楚地證明白曦瑤是在說謊。
多可笑,那時候她以為那會是她人生中隻有一次的求婚儀式,所以,便偷偷地買了攝像頭錄像,沒想到,錄下來的不是美好回憶,而是洗刷她身上臟水的證據。
做完這些後,溫清竹又聯係了警察,通過警察拿到了當初陸承安將她關入電梯的監控視頻。
收集到這些證據後,溫清竹發給了學校的運營賬號,“很抱歉因為我的事情讓學校受到質疑,將這些證據發出去,我想應該可以平息輿論。”
學校本來也因為溫清竹惹來的這些負麵輿論焦頭爛額,檢查了一下她提供的證據沒什麼問題,同意了官方號發布相關內容以平息留言。
做完這一切,溫清竹沒有再沉溺於之前的種種情緒,而是快速地收拾打包好自己的行李。
翌日,溫清竹去往候機室,正在值機,卻收到了陸承安的信息,“後悔了麼,現在過來給曦瑤道歉,我可以想辦法保你。”
溫清竹冷笑一聲,直接將電話卡拔掉後扔進了垃圾桶,頭也不回地上了去往國外的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