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收拾好一切,安思榆就接到了朋友的電話。
說是拍賣行出現了她媽媽生前最喜歡的一條藍寶石項鏈。
雖然安媽媽在安思榆到來的第一年就去世了,可那短暫的嗬護陪伴,彌補了安思榆從小缺失的母愛。
她想把項鏈拍下來帶回去,留個念想。
確認好拍賣行地點以後,安思榆很快低價賣掉了城南的兩棟別墅。
一共五百萬。
她好不容易趕到拍賣行,卻發現今天這裏被謝硯川包場了,隻有他和何皎皎可以進入。
謝硯川說,隻要是何皎皎看上的拍賣品,他全部以高出拍賣價十倍的價格購買。
安思榆無論怎麼懇求,保安都不肯放她進去。
她打謝硯川的電話打了十幾通都沒接,再打過去的時候,已經被拉黑了。
她隻能等在門口,期盼著何皎皎沒有看上那條藍寶石項鏈。
也期盼謝硯川可以想起這條項鏈對她的重要性,把項鏈留給她。
安思榆足足等了三個小時,才看到謝硯川和何皎皎一前一後地走出來,何皎皎麵色潮紅,謝硯川也滿臉饜足。
二人像是好好溫存了一番。
看到安思榆,謝硯川的麵上有些得意,但還是嫌棄地開口:
“我就說呢,這幾天怎麼看不見你人,沒想到你都跟蹤我跟到這兒來了?”
安思榆沒有理會謝硯川,隻是朝著拍賣行裏麵走,想去問那條藍寶石項鏈的下落。
“思榆妹妹,你是想找這個嗎?”
何皎皎笑著叫住她,舉起那條斷成兩截的藍寶石項鏈,在手裏揚了揚。
“剛剛聽硯川說,這是你媽媽生前最喜歡的珠寶,我想著你可能會喜歡,就想拍下來送給你,沒想到剛拿到手就被我不小心弄爛了。”
“思榆妹妹,你不會怪我吧?”
安思榆死死盯著那條項鏈,眼圈有些泛紅,“你快還給我,多少錢我都給你。”
她衝過去,想拿走何皎皎手裏的項鏈,可伸手還沒夠到,何皎皎卻突然鬆手,安思榆眼睜睜看著項鏈摔得四分五裂。
她跪在地上,用手將地上的鑽石碎片一個個撿起來。
“哎呀思榆妹妹,你怎麼沒拿穩啊?我來幫你撿。”
何皎皎蹲在地上,抓住安思榆的手,衝她露出一個挑釁的微笑。
她用隻有她們兩才能聽到的聲音說:
“這條項鏈還真是廢物呢,和你媽一樣,說沒就沒了。”
安思榆把四分五裂的項鏈捧在手裏,滿眼恨意地看向何皎皎。
何皎皎被她看的渾身一怔,後退一步躲進謝硯川的懷裏。
謝硯川走過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安思榆:
“你別做出這副表情嚇到皎皎,不就是一根不值錢的破項鏈,好歹跟了我五年,我又沒虧待你,送你的珠寶哪個不比這個好?”
安思榆沒說話,隻是眼眶漸漸有些泛紅,雙手止不住地顫抖。
看到她這個樣子,謝硯川竟然覺得有點自責,他歎了口氣。
果然,安思榆離開他就會過得不好。
他側頭看向何皎皎,想起先前在拍賣行和她進行時,他的腦子裏居然閃過了安思榆的臉。
謝硯川又看向安思榆,自己雖然不愛她,但她還真是挺合他胃口的。
安思榆之前這麼愛他,就算跟到拍賣行也要找他,怎麼可能真的舍得和他離婚呢?
看在她對自己癡心一片的份上,謝硯川決定給她安排一個自己秘書的職位。
“硯川,我沒記錯的話,今天好像是你去醫院複查的日子。”
何皎皎的話拉回了謝硯川的思緒,他滿不在乎地在腿上錘了一下,“不用再複查了,我的腿已經全好了,不可能再出現問題。”
他走向安思榆,想告訴她讓她做自己秘書的好消息,卻突然接到了助理的電話。
“不好了謝總,公司股價突然收盤大跌10%,市值一天內蒸發近300億,您快回來看看吧!”
“怎麼可能?!”
謝硯川覺得太陽穴突突地跳,這麼多年,公司的股價一直都是平穩上漲,怎麼會突然大跌?
來不及過多思考,謝硯川很快帶著何皎皎離開,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竟然覺得雙腿也有些不適起來。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安思榆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
她知道,這是因為她快離開了,而那不屬於謝硯川的財富和健康的雙腿,也在慢慢抽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