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節這天,大雪封路,我黃體破裂生命危在旦夕。
婆婆打電話給老公,他十分不耐煩:“不就流點血,又死不了。”
公公說我活該,要不是我在外麵偷人,也不會遭這罪。
我被老公的好兄弟送到醫院,九死一生。
事後,我發現老公忙著傍富婆,公公忙著在名媛培訓班幽會小情人。
好,這爺倆,既然不把我的命當命,那就怪不得我給這見鬼的日子再加點料了!
1.
元宵節那天,早上剛吃了幾個元宵,上廁所時就腹痛難忍。
我頓覺不妙,婆婆聽到動靜,連忙衝進洗手間,看到我流了很多血,頓時被嚇到了。
“媽,快打電話。”
婆婆這才反應過來,連忙撥通了老公的電話。
電話那邊,老公聽說了我的情況後,用冷淡的聲音回複:
“肚子疼流血?這不就是來月經嗎?”
“就算流一盆血,都死不了。”
“這點小事也要給我打電話,媽,我很忙的。”
婆婆還沒來得及多說,電話掛斷了。
婆婆又火急火燎的接著按下了公公的電話號碼。
手機裏銀鈴般的笑聲傳出來,回蕩在狹小的廁所裏。
婆婆咬牙忍下憤怒情緒,立馬求救。
但電話那邊傳來嘲笑聲:
“楊意,活了半輩子這點常識都沒有嗎?”
“不是月經,就是痔瘡破了。”
“還有沒有別的事,沒事就掛了。”
婆婆心如死灰,跪在我麵前將我背起來準備強行背我下樓。
緊急關頭,放我口袋的電話響了,打電話來的人是周昕澤。
婆婆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昕澤,你嫂子好像大出血了,外麵大雪封住了路,我們沒辦法去醫院!”
他沉默了三秒鐘,鎮定地為我們安排好一切。
“別慌,我馬上聯係救護車去接你們,預計十五分鐘能到。”
“幹媽你盡量幫她止住血,千萬千萬別讓她睡著......”
沒多久,周昕澤真的跟著救護車一起來了。
他跟醫生聯手抱起我將我放在了擔架上,那一瞬間,我感覺到了一絲生機,但巨大的疼痛扯得我沒辦法繼續支撐意識,快速的暈了過去。
再次睜眼是醫院的天花板,黃哲握緊拳頭用力砸在床尾,將我震醒了。
“哥,你輕點,嫂子都被你弄醒了。”
周昕澤連忙扯開他的手,卻被他甩開了。
接著用一副審視犯人的嘴臉說:
“周昕澤,這是我老婆,我自然知道照顧。”
“媽,瑜瑜出這麼大的事你這麼沒和我說?”
婆婆對著他翻了個白眼,“我沒給你打電話嗎?你自己說沒空。”
“要不是昕澤,你老婆黃體破裂,血都流幹了。”
我起身時窸窸窣窣的聲音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黃哲擠開病床旁的周昕澤,一臉愧疚給我腰上墊了個枕頭。
“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周昕澤從另一邊給我倒了杯溫水遞到嘴邊,“喝點吧。”
黃哲眼底的怒火藏不住了,大手一揮水全灑在我身上,他傻眼了。
我勉強扯出一抹笑,對他勾勾手指,“老公你過來。”
他將臉湊過去,下一秒響亮的巴掌印就落他臉上。
聲音在病房裏甚至有回響。
他捂著臉,眼裏全是不解。
“你是不是巴不得我死?自己不救也不讓周昕澤救?”
他立馬在我麵前彎著腰,自己扇巴掌。
“對不起老婆,我的錯我的錯。”
我聞到他身上濃烈的香味,熏得我想吐,“你能不能滾遠點,好臭。”
他臉色一變,警惕地抬起手聞聞袖口,然後把大衣脫了。
正鬧騰,公公進來了,環視一圈發現沒位置給他坐了。
他手背拍了拍我腿,示意我收一下。
然後二話不說,直接坐在了病床床尾,迫使我不得不縮起腿。
我差點被氣炸,這算什麼公公,一點都沒邊界感!
我正要發火,公公倒先發製人了。
“怎麼會黃體破裂?聽說,有些女人玩得花,把自己的身體玩壞了。”
話落,公公還用無比猥瑣的眼睛看了看我。
我沒想到遭了這樣大的罪,還要被公公潑臟水。
更重要的是,黃哲這人,最聽不得這些。
聽了他爹的話,他看我的眼神都不對勁了。
我正準備發作,婆婆先動手了。
她使勁往公公背上一推,公公一下沒坐穩,差點摔了個狗吃屎。
“黃領軍你可真有臉,造自己兒媳婦的黃謠。”
一旁的周昕澤發出一聲冷笑,“我信哲哥出軌,都不可能懷疑嫂子會出軌。”
黃哲聽了這話,臉上一陣白一陣紅,指著周昕澤鼻子說,“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
我再也憋不住,“原來,你也知道不能亂說話啊。”
“那公公剛剛算怎麼回事?怎麼,隻準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老婆,你別生氣,爸也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
我嫁給黃哲這些年,三天兩頭吵架,十次有八次就壞在公公那張嘴上。
公公這人,平時不修邊幅也就算了。
最重要的是,還齷齪。
家裏隻有我一個人時,他總賊眉鼠眼的盯著我。
要不是婆婆盯得緊,還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荒唐事來。
以前,我不想鬧大,是考慮到婆婆對我不錯,顧忌她的臉麵。
可今天,他敢給我潑臟水,那我就不能縱著他。
恰好,醫生來查房,我剛準備開口詢問我的病情。
黃哲比我還急,“醫生,我老婆怎麼了?以前都好端端的。”
醫生中指往上推了眼鏡,“黃體破裂的原因很多,像這種情況是黃體自發破裂,要注意身體調理。”
黃哲聽到這裏好似鬆了口氣,臉上浮現久違的笑意送走了醫生。
但我,卻怎麼都平靜不下來。
要不是醫生說我要注意情緒,我都熬不到出院。
我在醫院主了三天,這三天時間,黃哲大概也知道,這一次的事惹惱了我。
他這三天每天變著花樣給我送餐。
晚上搭一張行軍床陪床,就連日常辦公都移到了這狹小的病房裏。
就連給我換藥的護士也會帶著打趣道,“黃總還真是愛你,你生病期間幾乎沒離開過你。”
“偶爾出去一趟沒看見你,到處找人,那叫個心急。”
我禮貌微笑回應,但我明白,黃哲不過是心虛罷了。
因為,他早就劈腿了。
而且,這個劈腿對象我很可能認識。
雖然出院了,但身體還是很疲憊,所以暫時沒心情處理這些事。
為了感謝周昕澤的幫忙,出院後,我請他吃飯。
正吃著飯呢,周昕澤遞過來一張照片。
“這和你家祖傳的翡翠手鐲是不是很像?”
我仔細端詳後,有95%的把握這就是我的。
“這是哪來的?”我問。
“回來那天家族聚餐,我看到那個女人手上戴了。”
周昕澤會用這幾個字做代號的隻有一個人,那就是林微。
林微是周昕澤的後媽,已經五十歲了,但整天身上噴很濃的香水,打扮得花枝招展的。
聽說,林微最喜歡找比自己小的男人玩遊戲,玩得很花。
我的腦海裏閃過一些畫麵,盡管隻是想象,但已經足夠讓人反胃。
黃哲這個混蛋,看來我猜的沒錯。
我正跟周昕澤聊著呢,透過飯點的玻璃窗,我看到了黃哲。
黃哲正挽著一個濃妝豔抹,穿著貂皮大衣的女人。
那女人正是周昕澤的後媽林微。
我衝出去,一把抓住黃哲。
黃哲本來跟林微有說有笑,看到我衝出來,臉色頓時變了。
他皺著眉頭看著我,“你怎麼在這裏?”
我好笑的看著他,“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裏?”
“黃哲,你是不是應該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我跟林總出來談生意。倒是你,為什麼跟周昕澤在一起?”
他總是這樣,倒打一耙。
以前,我覺得他是在乎我,可現在看來,他根本就是心虛。
“黃哲,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樣齷齪。我是請周昕澤出來吃飯,感謝他救我一命,可你呢?”
“哎喲,這位妹妹,這年頭誰不知道誰啊。”
“一個男人跟一個女人單獨出門,哪有那麼幹淨。”
“我勸你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算了。等什麼時候,我玩膩了,你老公自然就回你身邊啦。”
“林微你這樣對得起我爸嗎?”
林微好笑的看著的周昕澤,“你爸都癱了,動都動不了,我怎麼就不能出來找男人?你不會天真的以為,我會跟你那個死了的媽一樣,傻乎乎的伺候他吃喝拉撒吧。”
“小澤啊,我看你,我勸你及時行樂,你呢,長得人模人樣的,倒不如盡早跟了我。”
說話間,林微抬手就準備去摸周昕澤的臉,周昕澤一臉厭惡的避開。
而我,卻看到了我家的祖傳手鐲正戴在林微手上。
雖然之前已經猜到鐲子在林微手裏,但親眼看到又是另一回事。
“黃哲,你什麼意思,這是我家祖傳的鐲子。”
“老婆,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樣。”
林微一把拉住黃哲,將手腕上的鐲子取下來。
“黃哲,你不是說這鐲子是你買的嗎?”
“要不是你這麼說,我還懶得戴呢。就這種鐲子,也配我這高貴的手來戴?”
話落,林微用力的把鐲子往地上一砸,她動作太快,我甚至沒反應過來。
等我反應過來,鐲子已經碎成好幾塊。
這個鐲子價值或許不是特別高,但對我而言,卻是非常重要的。
因為這是外婆臨終前,特意拿給我做假裝的。
她說,這鐲子是我家祖祖輩輩傳下來的,很養人。
沒想到現在,鐲子居然摔碎了。
“黃哲,你......你......”
我被氣得渾身發抖,好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黃哲愣在原地,一時不知道怎麼反應。
倒是林微,一臉挑釁的看著我。
“也就一個破鐲子,也值得你們這樣。黃哲,你不是想要那一筆投資嗎?行啊,你現在就跟這個女人離婚,然後,跪在地上舔我的皮鞋,說你願意給我當狗,那我就考慮給你投資!”
我難以置信的看著林微,沒想到她會誇張到這個地步。
傳說林微以羞辱人為樂,那些跟著她的男人,沒一個不被羞辱的。
但是,黃哲這個人自尊心極強,按理說,他不會這麼做才對。
可接下來,黃哲的表現讓我很是震驚。
黃哲冷冷的看著我,說道:“何思瑜,我們離婚吧。”
話落,他跪在地上,真去舔林微的鞋。
林微被黃哲逗得哈哈大笑。
看著我和周昕澤的眼神裝滿得意。
黃哲的表現雖然讓我意外,但這是他自己的選擇,我本來也想跟他離婚,自然選擇成全他。
“黃哲,要離婚可以,是你劈腿在先,你要淨身出戶。”
“憑什麼,你自己還不是跟周昕澤不清不楚?”
“離婚可以,淨身出戶,沒門!”
林微挽起黃哲的手臂,雙眼微眯看著我道:“黃哲,你知道我子宮有點問題生不了孩子。”
“你不是想要投資嗎?在我之前答應你的基礎上,我再追加十個小目標。”
“但是,你要讓這個女人跪下來給我磕頭。”
“另外,把她帶到醫院去做檢查,隻要她身體沒問題,馬上安排試管。讓她幫我生個孩子!”
“對了,妹妹,你別著急抵抗,我這裏啊,有你老公給我的好東西哦。”
“你要是不跪下,我一個不高興,就隻能把你那些私密照片發出來了!”
我以為前麵的那些要求已經是底限,沒想到,林微還能提出這麼侮辱人的要求。
還要我去做試管?
還有黃哲,這個混蛋,竟然把我的私密照片發給林微了?
我雙目赤紅,正想找黃哲算賬,沒想到先一步黃哲衝上前,一把抓住我,甚至用腿來踢我,想強迫我下跪。
我再也憋不住,一腳踹向黃哲腿間。
“黃哲,你自己做舔狗就算了,還敢要我給她磕頭,要磕頭你自己磕去吧!”
“我助你一臂之力!”
黃哲發出一聲慘叫,整個人倒在地上。
緊接著,我衝上前,一巴掌扇在林微臉上。
“我忍你很久了。你以為你是誰,想控製誰就控製誰?”
林微驚訝的看著我,大概是沒想到,在這樣的情況下,我還敢反抗。她頓時惱羞成怒。
“何思瑜是吧,你敢動手打我?”
“你知不知道,我要是有什麼事,第一個出事的,就是你家!”
“什麼意思?”
我捕捉到這其中的不對勁。
林微一臉得意跟我說了她跟我家淵源。
我才知道,黃哲在我不知道的時候,居然做了這麼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