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氣的渾身發抖,想要解釋,卻發現渾身的力氣,仿佛都抽幹了,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班上的同學在說什麼,我也沒有聽見,隻覺得腦子一片空白,虛弱至極,更因此陷入了短暫的休克。
我綿軟地伏在桌子上,沉沉昏睡過去。
迷迷糊糊中我清醒過來,周遭冷冽得很,似乎已經放晚學,一個人也沒有。
我正準備起身,突然聽到耳畔傳來溫柔的聲音:“呂景澄,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是薑楚楚。
我搖了搖頭,神情有些沮喪,心想此事與薑楚楚無關,我還是不要牽扯太多人進來,雖然我明白薑楚楚的心意,但越是這樣,我越是不能把她牽扯進來。
薑楚楚眼神甚至有些憤怒地盯著我,仿佛我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我委屈至極,但也憤恨至極,連你…連你也這樣想我?
“我先回去。”我將書桌上的書本整理好,起身準備離開。
薑楚楚撐開雙臂擋在我麵前,不準我離開。
“我是非要知道真相不可!”薑楚楚眼神堅定道。
真相?我不免好笑,知道真相又怎樣?
“不要擋道,我還有事,得盡早回家。”我說完這句話,又向她推了推,意思是叫她盡快讓路。
結果,她一把抱住我,朝我的嘴唇吻了上來。
我猝不及防間,心臟砰砰跳得極為厲害。
腦子裏在這瞬間一片空白,但我不知道為何,突然感覺眼前這個女人其實對我挺好,幫了我很多,經常幫我帶早餐,經常恭維我,甚至還幫我解過幾次圍。
她的學習成績,也是可圈可點,長相也算頗為出眾那一類,我竟然......竟然好似有點喜歡上她。
“呂景澄,現在可以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嗎?”薑楚楚深情款款溫言柔語道。
她越是這樣,我越不敢告訴她,我所發生的事情,這件事情太難以啟齒,她若是憎惡我還好,可偏偏…可偏偏…,有哪個男生,願意在自己喜歡的人麵前,提起那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但,我還是小心翼翼問了一句:“你是真心喜歡我的嗎?真的可以包容理解我的一切麼?”
世上除了真心喜歡可以包容理解我外,我也想不出其他可以包容理解我的理由。
本以為薑楚楚會說真心喜歡我,但她卻還是猶豫了。
她眼神躲躲閃閃,仿佛在逃避什麼,我實在琢磨不透,隻在等她口頭的承諾。
她支支吾吾道:“呂景澄,你是不是真做了什麼,讓人不恥的事?難道......難道許明他說得是真的?”
什麼?我心裏如遭雷擊,沒想到薑楚楚居然是這個反應,對我毫無信任度可言。
似乎,我就是一個不知檢點的人,一個能在大街上脫光衣服,給所有人看的瘋子。
我轉過頭,提起背包離開教室。
這世道,根本就沒有好人,一切不過都是人雲亦雲之輩,根本沒人會去理會真相是什麼。
他們所看到的、所聽到的流言蜚語,那就是真相,那就是一切。
至於受害者,旁觀者,也隻會在他傷口上繼續撒鹽,跟施害者根本沒有什麼區別,隻不過一個是主謀一個是幫凶罷了。
不過,許明的深仇大恨我必將銘記於心,我豈能輕易放過他,明天不是叫我叫家長麼?好,我叫就是!
這時,夜已經深了。
校園裏的冷風呼呼刮過,我得趕緊回家。
突然,在一個逼仄的小道上,跳出了幾個人,正是許明一行人。
“怎麼?這不是呂景澄校草麼?怎麼這麼晚才回家啊?”許明尖酸刻薄道。
他旁邊還站著一個相貌猥瑣的男生,朝我露出一個惡心垂涎的笑容。
再旁邊的是狗腿子周木文,他憤怒道:“紮傷了哥的腳,哥叫你今晚吃不了兜著走。”
我想著這下子完蛋,連忙調頭往回跑,希望能碰到薑楚楚,隻有她,才能救我。
許明招呼一聲,一夥人快速向我追來。
幸虧我體能不錯,成功跑回到教室,卻發現薑楚楚早已人去樓空。
完犢子,我又趕緊往樓下跑。
可惜那夥人就堵在樓下。
“跑啊,叫你跑啊!”許明露出那惡心邪魅的笑容。
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恐懼,此時天太黑,學校裏根本沒什麼人。
突然,一道極強的手電筒光照射過來,一個高大身影叫道:“你們在這幹嘛?是哪個班的?”
竟然是校長,我慶幸自己得救。
許明立馬解釋道:“校長,我們是xx班的,在跟同學鬧著玩呢,立馬回家,我們立馬回家。”
“你們這麼晚還不回家,學校都已封門,這樣吧,都跟我來,我送你們出校門。”校長轉身在前帶路道。
在快出學校門的時候,我看到了不少保衛科人,連忙向校長求救道:“校長,這幾個人想害我。”
許明等人吃了一驚,連忙拉著我手道:“走了走了,呂景澄,我們同學之間的小矛盾,幹嘛把校長拉進來?”說著,就將我拽走。
我心裏咯噔一下,完了,正準備大聲呼叫,以求爭取最後一絲希望,結果卻被他們捂住嘴,強行拽到了一個無人角落。
我蹲在地上止不住顫抖,許明和他幾個狗腿子圍住我,又開始扒衣服。
那樣貌猥瑣的男生,見到我這副模樣,也上前對我動手動腳。
我無比絕望,難受到窒息,也惱怒到了極致!這群人,非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