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她隻看到了伺候的張媽。
張媽看到她醒了之後,把早餐放到身邊的桌子上。
嘴角的笑壓都壓不住。
“怎麼了張媽,你在笑什麼?”
“昨天是少爺把您抱回來的,老爺夫人擔心你找醫生來看,醫生說你已經有一個多月的身孕了。”
趙傾城腦袋像是被雷劈了一樣,之前自己根本就沒想過懷孕的事,每次也都是積極地吃藥。
而且沈宴禮在他們結婚的第一天就說過,千萬別懷上他的孩子,否則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來。
這個孩子來得太過意外,那她六天後的飛升怎麼辦?
她不自覺地摸著自己的小腹,一股暖流從手掌直接暖到心窩裏。
趙傾城仔細地回憶了一番,一個月前,沈宴禮喝多了,嘴裏念叨著蘇婷婷的名字,把自己當成了她。
那荒唐的一夜,趙傾城根本不想回憶起來。
有了這個孩子,那情劫池裏的水,怕是更難集滿了。
99.1%,明明就差一點了。
“那沈宴禮知道嗎?”
懷孕是沈宴禮的大忌,他不止一次地警告過她不要想著借孩子把他拴在自己身邊。
而昨天把她抱回家,應該也隻是害怕受父母責備的權宜之計罷了。
沒等張媽回答,手機鈴聲響起,是沈宴禮的朋友打來的。
“趙傾城,宴禮因為你和別人打起來了,你快過來!”
趙傾城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以往能讓沈宴禮失去理智的隻有蘇婷婷,現在怎麼會因為她和別人打架?
看樣子,應該又是那群狐朋狗友的玩笑,罷了,為了情劫池裏剩下的那幾滴血水,她也得去。
和她飛升成功相比,這些屈辱根本算不得什麼。
等緊趕慢趕地到了地方,果然又是一場鬧劇,已經不是第一次,但是每次她都會上當。
但這次來,絕不是因為愛。
沈宴禮並沒有和別人打架的跡象,反而一臉寵溺地給身旁的蘇婷婷剝蝦。
他最是潔癖,從來不自己親自剝,每次都是讓趙傾城剝好了放在他的盤子裏才肯吃,還記得那次,蝦殼尖銳,趙傾城的手指被紮破了好幾個洞,血水沾染到蝦肉上,沈宴禮直接掀翻了桌子,罵她晦氣。
旁邊的兄弟們按滅了手中的秒表,“28分鐘,舔狗小姐,你這次破紀錄了哦!”
兄弟們的調笑聲打斷了趙傾城的思緒。
沈宴禮瞄了一眼站在門外的趙傾城,發出一聲嗤笑,“就這麼害怕我厭煩你?這麼在乎我嗎?”
“看你那沒出息的樣子,怎麼會幻想我會喜歡你?”
身邊的幾個兄弟哄笑著,在旁邊幫著蘇婷婷說話。
“我們婷婷嫂子回來了,你這個贗品還不趕緊把位置讓出來?”
蘇婷婷一臉嬌羞,用紙巾給沈宴禮的頭上擦汗,手上明晃晃戴著的是沈母在他們結婚的那天送給趙傾城的玉鐲。
可當天晚上就被沈宴禮生生從手腕上拽了下來,手腕上的紅痕好幾天都沒有褪。
沈宴禮卻視而不見,隻說趙傾城根本不配。
現在,戴在了蘇婷婷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