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緊蹲下去撿,他的紅底皮鞋狠狠地踩在了我的手背上。
翟茜茜立馬去推他,“陸澤川,你不要太過分!”
任憑茜茜怎麼推他,他的鞋子仍然紋絲不動地踩在了我的手背上。
“說,你是浪蕩女,我就鬆開。”
陸澤川咬牙切齒的聲音從我頭頂上傳來。
手背上傳來的疼痛使我緊緊咬住嘴唇不發一聲。
翟茜茜急得快要哭出聲來,“陸澤川!你把腳挪開!婉兒從來就沒有和趙淵在一起過!那天晚上她去敲趙淵的房門全是為了你!她也沒有懷孕!那是她得了抑鬱症後的軀體反應!”
陸澤川的腳還是沒有移開,可我明顯感覺到他鬆了力道。
翟茜茜趁他愣神之際,伸手一推就把它推開了。
我趕緊將珍珠抓了起來,拉著翟茜茜就要走卻結實地撞上了陸澤川的胸膛。
“她剛剛說的是不是真的?還是你們串通好騙我的?這真的是你這種浪蕩婦會做出的事嗎?”
我怒從心起,一口咬在了他的手背上,直到嘴裏嘗到了一股血腥味。
阮新柔趕緊衝過來把我推開,“你幹什麼?!是想感染什麼病菌給澤川嗎?”
我偏頭朝路邊的草叢裏吐了一口唾沫,又看著陸澤川。
“是的,我就是和趙淵睡了,我就是愛慕虛榮,你嫌我臟以後都不要再碰我了,這部劇我也不演了,隻希望你以後能放我一條生路。”
翟茜茜拉著我故意撞開了擋在路中間的陸澤川,留下一句冰冷冷的話。
“陸澤川,你等著,我就算不當這個娛樂記者了,也要把你扳倒。”
兩天後,我的眼科醫生兼好友段景越催我去醫院複查眼睛。
“複查了又有什麼用?能改變我即將失明的事實嗎?”
“婉兒,你這樣諱疾忌醫的態度可不太行,你來複查,我就給你準備你喜歡的甜點。”
我渾身提不起勁,卻還是磨磨蹭蹭地到了醫院。
可我剛踏進醫院的大門口,就遇上了來醫院婚檢的陸澤川和阮新柔。
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
我看見他們的第一反應就立馬藏了起來。
沒想到還是被眼尖的陸澤川發現了。
他一個跨步就把躲進雜物間的我揪了出來。
“喬婉兒!這場戲你還要演到什麼時候?上次你說自己要瞎了,這次又是什麼由頭?你以後能不能不要再出現我的麵前了?我看見你就惡心!”
我不知道,原來他已經恨我恨到這個地步了。
不在乎你的人,你上吊要死了,他都以為你在蕩秋千。
我的心也因為他這話隨之墜入冰窟。
陸澤川,這次,是我不要你了。
我搖搖頭輕笑出聲,“好啊,你給我一百萬養老費,我連戲都不接了,直接消失在這個圈子,以後也永遠不會出現在你麵前。”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廉價了?我給你兩百萬,陪我睡一個月。”
我聽到這話,抬起手就給了他一巴掌轉身離去。
“喬婉兒,這巴掌我記住了,你一定會為此付出代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