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這副樣子,顧裴司隻覺得嘲諷。
做出這樣一副依依不舍的樣子又如何呢,現在怕是已經和蔣書亦待在一起郎情妾意了。
昨天晚上艱難的回到房間後,身體上的疼痛和心靈上的屈辱,交雜著裹挾著他,讓他根本無法入睡。
就在他輾轉反側的時候,一個身影來到屋內。
他本以為是喬言心偷情回來,卻沒想到並非如此。
來人是蔣書亦。
他衣衫不整,一副剛剛結束一場異常激烈的情事的模樣,脖頸上鮮豔的紅痕,直直地刺入顧裴司的眼眸。
蔣書亦一邊用手撫著那曖昧的痕跡,一邊滿臉不屑道:“在旁邊偷看自己妻子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很爽嗎?”
“我要是你這種廢物啊,早就幹脆的放手了,哪會死皮賴臉扒著言心不放。”
聽到男人挑釁的話語,顧裴司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他到底是做了什麼,才會讓眼前這個男人這樣放肆的在他的家裏欺辱他。
他招招手打算喚出管家機器人將蔣書亦趕走。
“我勸你不要這樣做。”
卻被蔣書亦笑著的攔住。
“畢竟,動用安保機器人的話,一定會被言心發現的。”
“你以為她還會像白天一樣,站在你的身後嗎。”
“如果她真的喜歡你這個廢物的話,那為什麼又在今天晚上求我讓我幹她呢?”
蔣書亦看著顧裴司本就蒼白的顏色,因為他的話語變得更加透明,心裏一陣快意。
“今天白天她再怎麼小心翼翼的維護你,晚上不還是在我身上淫喘。”
“我勸你還是不要想著把她喊進來替你主持公道了,一個男人怎麼這麼窩囊?她現在可是忙著做準備呢,沒空跟你演戲。”
說著蔣書亦翻開衣領露出那幾枚新鮮的咬痕。
“我可不像有些沒本事的廢物一樣,被言心嫌棄,現在不過是中場休息罷了。”
剛剛修複好的身體上所有的痕跡都是那麼明顯,很顯然這些刺眼的曖昧吻痕全部都是在修複身體後就被女人急不可耐的添加上的。
顧裴司本就被喬言心的精神力壓製的破敗的身體,實在是經不起這樣強烈的情緒波動,她甚至都感覺眼前發黑,身體一陣一陣的發暈了。
看著顧裴司坐在床上默不作聲,隻是一味的攥緊了拳頭。
蔣書亦嗤笑一聲,輕蔑地扔下個什麼東西砸在他身上,轉身瀟灑離去。
顧裴司被砸的身軀一顫,順勢倒在了床鋪上。
躺下後耳廓被眼淚燙的一抖,他這才發覺原來自己流淚了。
他呆愣的躺在床上,突然聽到了女人嬌媚的喊叫聲和男人的喘息聲。
聲音是蔣書亦扔在顧裴司身上,隨著聲音不斷震動的一個黑色揚聲器發出來的。
他隻是不甘心的流著淚,似乎要將所有的委屈都發泄出來。
本來會因為揚聲器裏曖昧的聲音緊縮的心臟慢慢的平複下來。
慢慢的,她不再對揚聲器的聲音產生半點反應。
這一次,他徹底對喬言心失望了。
他平靜的起身,整理起自己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