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言心起床時顧裴司其實就已經被驚醒了,但他以為喬言心隻是單純起夜,於是繼續躺在床上閉目養神。
可是他左等右等,晚上起夜的妻子卻遲遲沒有回來。
疲憊讓他漸漸入眠,然而夢裏全是痛苦。
喬言心和別的男人纏綿的畫麵在他腦海中出現,哪怕他睡著了也不肯放過他,清晰的出現在他的夢中。
在夢中他發現,他的妻子出軌後。
氣憤無比的上前扯開他們。
他大聲逼問道:“喬言心,你這是在幹什麼,我們當時一生一世一雙人的誓言,你全都忘掉了嗎?”
喬言心親昵的坐在那男人腿上,看著他在那裏崩潰逼問。
她淡淡的反問道:“我是這麼說過,可你這一世不也是快過去了嗎?我現在這麼做,有何不可。”
說著她用通訊器調出相機,擺在顧裴司麵前。
顧裴司不可置信地看著光屏上的自己,那是一個身上插滿各種管子,頭發已經被剃光,身體幹枯衰敗的男人。
他顫抖著想要摸自己的頭發來確認,卻看到光屏上的那個光頭瘦弱男人也抬起了手。
原來這就是他。
喬言心看著她不可置信的神色,譏諷道:“一生一世一雙人,可是你有沒有想過,渾身基因病的你,能有幾天可活?”
顧裴司不敢相信,喬言心會對他說出這樣刻薄的話。
喬言心說完,看也不看他的反應,反手牽起那英俊的男人便要離去。
看著她絕情離去的背影,顧裴司下意識的便要追趕。
但卻被身上紮著的針管束縛住,無法動彈。
他拚命的掙紮著,針頭從皮膚中扯出來帶出一串串的血跡,他卻全然不顧。
但喬言心沒有回頭,腳步甚至都沒有為他停留一下。
抱著她的男人倒是回頭看了他一眼,也是滿眼的譏諷。
顧裴司卻徹底愣住了,停止了掙紮。
因為那男人的長相,和他年輕時有些相像,卻更加英氣逼人的一張麵孔。
顧裴司大汗淋漓的醒來,急促的大口喘氣。
他轉頭看向身邊的位置,卻發現喬言心還沒回來。
顧裴司心中頓時升起一絲隱秘的擔憂和害怕,他起身出來尋找,可是盥洗室卻不見喬言心的身影。
正當他疑惑的以為是不是喬言心臨時有事出門了時,卻聽到了一絲絲曖昧的響動傳來。
聲音從醫療室傳來。
他們家中的醫療室裝的是帝國頂尖的醫療艙,甚至具有斷肢修複的恢複能力。
而一位眼熟的男人,渾身沾滿濕漉漉的營養液,正在和喬言心擁吻。
正是蔣書亦,他渾身上下毫發無損,一點也不見下午時狼狽的模樣。
或許也不能這樣說。
畢竟他現在把喬言心頂弄的叫聲連連姿態,也確實可以稱得上一句大展雄風。
伴隨著喬言心時斷時續的嬌媚叫聲,蔣書亦和她糾纏在一起的身影,徹底刻映在了顧裴司的視網膜上。
顧裴司今天下午才稍稍安定下來的心又被高高舉起,然後狠狠摔下,摔的四分五裂。
他的身體又開始不住地打著冷顫,發起抖來,可惜這次沒有人站在他的身邊安慰他了。
蔣書亦一邊用修長的手指在喬言心的體內攪動,一邊問道。
“今天下午你怎麼對我的都忘了?怎麼晚上還要把我喊出來?”
說著蔣書亦的臉上閃過一絲不甘。
哪怕身體上的傷痕已經被修複去除,但當時強烈的屈辱和痛感還是讓他耿耿於懷。
喬言心漫不經心的律動著,眼睛落在蔣書亦的臉上,但卻虛飄飄的,像在透過他看別的什麼。
她張口反問道:“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
說著更加賣力的在男人上麵擺動身體,引蔣書逸發出低沉的喘息。
顧裴司站在門外,不知道該做出怎樣的反應。
夢裏的畫麵,如今成了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