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資助了一個貧困生學繪畫,可他一隻眼睛看不見。
他總是找老婆要錢,說是治療眼睛需要很多費用。
我勸她適可而止,她卻厭惡地瞪我一眼。
“別急,馬上就好了。”
我不明白這話是什麼意思,卻在喝完她給我泡的茶後暈倒。
再醒來時,我的右眼撕心般地痛。
我的右眼,看不見了。
......
“姸姐,我最近眼睛好點了,不過醫院說又要一筆治療費,要十五萬呢。”
“我沒有這麼多錢,還是先不治了。”
電話那頭的司晨佑委屈巴巴地跟我老婆林妍訴說,仿佛下一秒就要哭了一樣。
林妍忙安慰他:“沒事,錢都是小事,包在姐姐身上。”
“你不是一直想學畫畫嗎?眼睛不好可怎麼行?”
“你放心,我一定幫你治好眼睛。”
林妍一邊胸有成竹地打包票,一邊給他轉錢。
一分鐘後,我的手機收到支出二十萬的短信。
“你就先好好治療,不夠的錢找姐要,多的五萬你去買點繪畫用的東西。”
司晨佑的語氣明顯開心起來:“謝謝姸姐!”
這已經是司晨佑半個月以來第三次要錢了,他總說眼睛需要很多治療費。
林妍已經前前後後給他打去了五十萬,卻不知道他的眼睛到底怎麼樣。
我忍不住提醒:“阿妍,可別被騙了,治療眼睛需要這麼多錢嗎?”
“而且咱們資助他,應該隻給他基本的生活費就行了,給這麼多怕他學壞了。”
林妍卻不耐煩地翻我一眼:“你懂什麼?晨佑是以後要當大畫家的人,眼睛看不見可不行。”
“不就是多給了他點錢嗎,你至於這麼小氣嗎?”
不知怎的,林妍竟對這個山區的孩子這麼上心。
見她這個樣子我其他的話也無法說出口了,隻能由著她去。
司晨佑見林妍護著他,也變得肆無忌憚。
“顧帆哥怕是不知道,一個生病的人要經曆多少痛苦吧。”
“也對,像你們這種生來就在頂端的人,怎麼會理解我們底層人活著的不易呢?”
他竟抽抽搭搭哭起來了,倒顯得全是我的錯。
林妍忙安慰他:“都怪顧帆,你別傷心,我再給你打十萬過去,我一定要讓你的右眼複明!”又拉著我給他道歉:“都怪你不好,還不快點給晨佑道歉!”
眼見拗不過林妍,我隻好不情不願地對著電話說了句“對不起。”
司晨佑這才罷休,又拿走了十萬。
掛斷電話後,林妍還在不斷指責我。
“晨佑隻是個山村裏的孩子,他的生活那麼艱難你還要在他傷口上撒鹽。”
“你以後管好自己的嘴,別什麼話都說,小心禍從口出!”
她嘮叨個沒完,我也壓不住脾氣。
“你小心點別被他騙了,現在的孩子不學好,你怎麼知道他真的拿那些錢去看眼睛了?”
“那他的眼睛怎麼還不見起色?”
林妍沉默一會,突然抬起頭認真看著我的眼睛認真說道:“別急,很快就好了。”
我不再與她爭論,卻也未曾看到她眼底的寒意。
兩日後,林妍突然提出要將司晨佑接到我們這裏治療。
我有些不情願,她的理由卻讓人難以反駁。
“咱們這裏醫療條件好,肯定能更快治好。”
我也就再沒說什麼,任由她去安排了。
第二天一早,林妍就為我泡了一杯茶,我毫無防備喝下,隻覺得有點酸澀的味道,不像平常。
沒想到我很快意識模糊,隱約隻看見兩人走到我身邊。
“成功了!”林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