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北洲決絕的語氣,讓氣氛陡然降到零點。
若是以往薑慕顏肯定是寧願自己吃虧,也要出來調和,可現在她站在原地冷眼看著這一切。
司母隻有司北洲一個兒子,最終敗下陣來,還讓她的外孫向薑慕顏道歉。
餐桌上,司母不停地給司北洲夾菜,“北洲,你看著又瘦了,多吃點。”
說完,她瞪了薑慕顏一眼,“都說娶媳婦要上得廳堂下得廚房,你既然上不得廳堂,還不想辦法抓住自己老公的胃。”
薑慕顏如同嚼蠟一般將口中的食物咽下去,“家裏新來一個保姆,做飯很好吃,北洲很喜歡。”
司母沒好氣道:“保姆是保姆,她又不是司太太,你身為北洲的妻子,這些事當然要親力親為。”
薑慕顏不語隻是笑了笑,或許她馬上就可以成為司太太了。
司北洲出聲打斷,“媽,你又來了,這個飯到底還吃不吃了?”
司母瞬間沒了火,“不說了,吃飯吃飯。”
飯桌上總算是安靜下來了,可司北洲的手機卻頻頻震動。
薑慕顏眼角餘光掃過去,正好看到沈月月發來的信息。
【先生,我發燒了,聽說發燒的女人裏麵也很熱,你要不要來試試呀!】
下麵配了一張她身著露點內衣的私房照。
司北洲瞬間氣血上湧,猛地關閉了手機。
動靜太大連司母都看出不對勁,關切問道:“北洲,怎麼了?”
司北洲立刻起身說道:“媽,公司突然有點急事,我要先去處理一下。”
他又轉頭看向薑慕顏,“阿顏,我回來的可能會遲一點,晚上你先休息。”
說完,他不等薑慕顏的回答,就急匆匆向外走去。
司北洲一走,薑慕顏也不想再留下來看司母等人的臉色,直接起身想要離開。
司母卻一拍桌子,將一晚上積攢的怒火發泄出來,“我還沒走呢,你倒是先離桌了,一點規矩都沒有。”
她厲聲喊道:“張媽、吳媽,把她給我關到閣樓上去,給她一點規矩看看!”
薑慕顏不服,“你憑什麼關我?你這是非法拘役。”
司母冷笑一聲,“真是笑話,婆婆教訓兒媳天經地義。”
兩個老媽媽架著薑慕顏把她扔進閣樓裏,黑暗中薑慕顏整個人心跳加速,身體不停顫抖。
她有幽閉空間恐懼症,瀕死的窒息感,不停地向她襲來,黑漆漆的四周仿佛藏了能將她吞噬的怪物。
她不停地拍門,喊司北洲的名字。
高中的時候,有同學惡作劇將她關進了雜物間,她當時也跟現在一樣害怕恐懼,是司北洲救了她。
他踹開了門,光線跟著他一同照進屋內,同時也照進薑慕顏的心中。
也是從那時起,薑慕顏視他為自己的救贖,愛他,心甘情願為他放棄自己的一切,哪怕是生命。
可現在任憑她叫破喉嚨,司北洲都沒有出現。
等來的不過是一盆冷水,吳媽端著盆瞪向她,“太太,你最好安靜一點,要是再這麼沒有規矩大吼大叫,那就別怪我們下手重了!”
薑慕顏全身濕透被關在閣樓一整夜,直到第二天早上。
司北洲才急匆匆地打開門,將蜷縮在地板上的薑慕顏抱入懷中。
“阿顏,對不起,是我回來遲了......”
曾經被她視為救贖的擁抱,現在對她來說隻剩下疼痛窒息。
薑慕顏掙脫司北洲的懷抱,起身向門外走去,剛走出門口,整個人便眼前一黑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