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司向晚正好從樓下房間出來,看見這一幕兩步上去把要摔倒的陸楠接住,反手就把林景川推到在地。
哢嚓一聲腳踩在了眼鏡上,眼鏡碎了個徹底。
林景川跌倒在地,眼前模糊一片,耳邊是司向晚的怒吼。
“林景川!你果真是被錢侵蝕了,心也變得惡毒起來!”
陸楠靠在司向晚的身上,他撫了撫柔聲道,“向晚,是我不小心把他眼鏡撞掉他才推我的,我相信景川也不是故意的。”
司向晚低著頭看向他,“陸楠,你還是太善良了,他的心遠比你想的惡毒,你不用為他說話。”
聽著她這樣評價自己,林景川垂了垂眼.
撐著地起身走到她麵前,看著她腳下模糊的一團黑。
“把腳拿開。”
司向晚一愣低頭看才發現踩到了他的眼鏡,對於他的語氣不滿,她抬腳把腳下的眼鏡殘肢踹的更遠。
“就為了一個破眼鏡你至於推陸楠嗎?沒眼鏡你就瞎了嗎?”
“沒眼鏡你就瞎了嗎?”
林景川心臟被刺了一下,他沒有告訴她自己沒眼鏡的確就近乎於半瞎了。
他甚至什麼話都沒說,默默的走過去把眼鏡撿起來離開了這裏。
眼鏡已經不能戴了,他知道自己這個狀態出去很危險,但他在別墅裏一刻也待不下去。
他出去靠著路邊走的很慢,甚至他不知道自己是在往上山走還是往山下走。
剛走出幾步,突然一聲刺耳的急刹聲響起,接著林景川感覺到自己被撞了出去。
腦袋嗡的一聲,他眼前有幾瞬的失明。
他睜開眼努力去看,就看見一個白色的車慌張的駛離了這裏。
車輛離去,他感覺渾身都有些痛。
這時視線裏出現兩個很模糊的身影,但他還是認出了是司向晚和陸楠。
他伸著手想要引起他們的注意,但他們已經上了車一眼也沒往後麵上山的路上看。
就這樣他看著她遠去,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後來逃逸的司機良心發現,返回來把他送進了醫院。
好在速度慢,他隻是有些腦震蕩和擦傷。
檢查完後,他的主治醫生讓他在醫院住兩天.
因為他情況特殊,要看一下還有沒有其他的症狀。
他欣然同意,拿出手機給司向晚發了一條請假消息。
半夜他正睡著,手機鈴聲響起。
接起來發現是司向晚,“我淩晨的飛機,你快來給我收拾行李。”
她又沒看自己的短信,林景川已經習慣了,他把短信內容又說了一遍。
“我感冒了,要請幾天假,我在短信上告訴過你。”
司向晚冷哼一聲,“誰知道你是感冒還是接了私活?我自然也不能擋了你賺錢啊。”
她最後一句話幾乎是從齒縫了傳出來,說完電話就被掛斷。
司向晚一番話幾乎可以說是在侮辱了,林景川壓下悶痛緩緩的閉上了眼淚從眼角滑落,
一年來聽的不少,他應該習慣了不是嗎。
在醫院的最後一天,他剛從喬醫生的辦公室拿了新配的眼鏡出來,就看見走廊上司向晚渾身是血的躺在擔架上被推進急診室。
他腦袋嗡的一聲,連忙跟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