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上戒指的第三天。
出發進山時,我下意識的拉開副駕,又在看到坐著的李月汝頓住腳步。
柳俊彬一邊伸手給李月汝係安全帶一邊和我說,
「月汝暈車,你坐後麵去吧。」
沉默著走向後排,可那後麵堆滿了李月汝要帶去的行李。
李月汝透過內視鏡看到蜷成一團的我捂著嘴笑了笑,
「不好意思啊姐姐,那些都是俊彬哥哥給我準備的,你擠擠吧。」
戒指帶給我的疼痛一晚一晚的加劇,可所有的疼都沒有此刻看著他們你儂我儂來的猛烈。
一路上李月汝的行李總會掉下來砸在頭上,顛簸的山路也讓人直犯惡心。
等到下車,柳俊彬才舍得回頭看我一眼,
「凝凝,你這一路上怎麼都不說話?」
說完也不等我回答,他就忙著幫李月汝背包去了。
如果他多看一眼就會看到我蒼白的臉色。
就會想起之前我也會暈車吐到沒有力氣。
可他都沒有。
李月汝蹦蹦跳跳的跑過來挽住我,碰了碰我的戒指說,
「姐姐,你臉色怎麼這麼差呀?是每天晚上被戒指疼的睡不著嗎?」
「悄悄告訴你,這戒指戴上去就卸不下來了。所以你隻會越來越疼哦。」
「不過你不是很會占卜嗎?怎麼算不到自己的結局呀?」
我強忍著暈車帶來的嘔吐感,掐著手心徑直越過她。
再忍忍。
柳俊彬定了兩間房,我和他一間,李月汝自己一間。
他剛一進房就迫不及待的低頭吻住我,嫻熟的解開內衣扣,
「凝凝,我們好久都沒這樣過了。」
我想起之前李月汝發給我兩人赤身翻滾的照片,再也忍不住胃裏的翻湧。
柳俊彬追到廁所門口,看著我嘔吐的背影不耐煩的說,
「李凝,你這幾天到底要幹嘛?戒指我也給了。山我也帶你來了。」
「不就是今天沒讓你坐副駕,你至於擺臉色這麼久嗎?」
我靠在椅子上,虛弱的朝他笑了笑,
「我也不知道怎麼了,自從前天開始,我的身體似乎越來越脆弱了。」
我死死的盯住柳俊彬的眼睛,想從那裏看出一絲愧疚。
可柳俊彬隻是頓了頓,他隨手扔了一盒感冒藥給我,
「可能…是感冒了吧,今晚你好好休息,我…去另開一個房。」
他走的腳步很快,像是怕再聽到我的問題一樣。
他離開的兩分鐘後,我就收到了李月汝的信息。
“姐姐,你就好好休息吧。”
“俊彬哥哥在我身邊睡得很香。”
民宿隔音不怎麼好,隻有一牆之隔。
我躺在床上因為疼痛大汗淋漓的時候,隔壁兩人壓抑的聲音也此起彼伏的響起。
我掐著大腿聽了一晚上,一夜未眠。
疼點好,記住這種疼,以後也就不會再犯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