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水浸透了我的背心,肌肉在燈光下閃耀。
明天就是健美大賽了,我仿佛已經看到冠軍獎杯在向我招手。
推開臥室的門,我卻僵住了。
許雅,我的妻子,一個整形醫生,此刻正和沈袁,我的死對頭,在我的床上纏綿。
我感覺血液衝上頭頂,眼前一陣發黑。
“葉霖,你。”許雅慌亂地扯過被子。
“嗬,沒想到吧?”沈袁一臉得意。
我什麼都沒說,隻是死死地盯著他們。
“葉霖,我們結束了。”許雅的聲音冰冷,沒有一絲感情。
“你玩夠了?”我終於開口,聲音沙啞。
“玩?你太天真了,葉霖。”沈袁輕蔑地笑著,“你的一切,很快就會是我的了。”
我握緊了拳頭,指甲深深地陷進肉裏。
一陣刺痛從臉上傳來。
我下意識地抬手去摸,卻摸到了一手的血。
“你。”我難以置信地看著許雅。
她手裏拿著一個針管,裏麵是透明的液體。
“一點小禮物,祝你比賽順利。”許雅的笑容如同毒蛇般陰冷。
我感覺渾身無力,眼前越來越模糊。
“興奮劑?你們。”我掙紮著想要站起來,卻重重地摔倒在地。
我聽到了沈袁猖狂的笑聲,看到了許雅冷漠的眼神。
世界仿佛陷入了一片黑暗。
迷迷糊糊中,我感覺有人在推我。
“少爺,少爺,你醒醒!”是阿姨的聲音。
我努力睜開眼睛,看到阿姨焦急的臉。
“阿姨。”
“少爺,我看到太太和沈先生給你。”阿姨壓低了聲音,眼中充滿了恐懼,“你快走吧,離開這裏!”
阿姨塞給我一個信封。
“這是我所有的積蓄,你拿著,去一個他們找不到的地方。”
我緊緊地握著信封,心中湧起一股暖流。
“謝謝您,阿姨。”
我掙紮著站起來,踉踉蹌蹌地走到門口。
“少爺。”阿姨的聲音帶著哭腔。
我回頭看了一眼這個曾經充滿歡聲笑語的家,如今卻如同煉獄一般。
我深吸一口氣,轉身離去。
“法國。”我低聲呢喃。
我顫抖著打開阿姨給我的信封,裏麵是一張機票和一疊現金。
法國。
一個我從未想過會去的地方。
我拿出手機,撥通了注銷身份的電話。
“確認注銷您的所有身份信息嗎?”
“確認。”
我的聲音沒有一絲猶豫。
我離開了家,離開了這個充滿背叛和傷痛的城市。
我像是一個幽魂,遊蕩在機場的候機大廳。
法國,會是我的新生之地嗎?
我不知道。
我隻知道,我必須離開這裏。
“葉霖不見了!”
許雅的聲音尖銳,帶著一絲慌亂。
“什麼?”沈袁皺起了眉頭。
“我找遍了所有地方,都沒有找到他!”許雅的臉上寫滿了恐懼。
“他不可能憑空消失!”沈袁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安。
“他注銷了所有身份信息!”許雅的聲音顫抖著。
沈袁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法國。”許雅的目光落在桌上的地圖上,一個紅色的標記格外刺眼。
飛機降落在巴黎的戴高樂機場。
我深吸一口氣,踏上了這片陌生的土地。
舉目無親,身無分文。
我隻能靠著阿姨給我的那點錢,勉強維持生活。
我找到了一家小旅館,住了下來。
每天,我都泡在健身房裏。
健身是我唯一的慰藉。
也是我唯一的希望。
一天,我在健身房裏遇到了羅門。
他是一個身材魁梧的法國人。
也是這家健身房的教練。
“你的肌肉很不錯。”羅門操著蹩腳的英語對我說。
“謝謝。”我禮貌地回應。
“你對健身很了解?”羅門饒有興趣地看著我。
我點了點頭。
“有沒有興趣當教練?”羅門突然問我。
我愣住了。
教練?
我從未想過。
“我可以試試嗎?”我試探性地問。
“當然。”羅門爽快地答應了。
我開始了我的教練生涯。
我教學生們健身技巧,分享我的經驗。
我漸漸地忘記了傷痛,重新找到了生活的意義。
“葉,你今天的狀態很好。”羅門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笑了笑。
“你的學生進步很快。”羅門補充道。
我看著那些揮汗如雨的學員,心中充滿了成就感。
“下一屆健美大賽。”羅門突然停了下來,目光緊緊地盯著我,嘴角微微上揚,像是藏著一個重大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