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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在她臉上跳躍，美得讓人心疼。

我深吸一口氣，感覺肺裏都充滿了她的味道，帶著洗衣粉的清新和家的溫暖。

「老婆......」我聲音幹澀得像砂紙，「有件事，我想跟你說。」

她放下書，疑惑地看著我：「怎麼了？看你臉色不太好。」

我支支吾吾，像個犯了錯的孩子：「那個......楊海濤，他......他想......」

話到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我怕看到她眼裏的光芒熄滅，怕聽到她心碎的聲音。

「他怎麼了？」陳雪梅追問，語氣裏帶著一絲擔憂。

我一咬牙，豁出去了：「他想......讓你陪......陪他。」

空氣瞬間凝固，仿佛時間都停止了流動。

陳雪梅臉上的笑容僵住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以置信的表情，像被人當頭敲了一悶棍。

「你......你說什麼？」她聲音顫抖，帶著一絲哭腔，「你再說一遍？」

我不敢看她的眼睛，隻能低下頭，死死盯著地板上的紋路，仿佛那裏藏著救命的稻草。

「我......我也是沒辦法......」我聲音低得像蚊子哼哼，「媽的醫藥費，還有欠的債......我需要升職......」

房間裏一片死寂，隻有我粗重的喘息聲在回蕩。

我知道，我的話像一把刀，狠狠地刺進了她的心裏。

突然，她轉過身，默默地走進臥室，「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我聽到了裏麵傳來壓抑的哭聲，像受傷的小獸在嗚咽。

我的心，也跟著碎了。

我靠在牆上，感覺全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了。

我到底在做什麼？

為了錢，我竟然要把自己的妻子推入火坑！

我真該死啊！

不知道過了多久，哭聲漸漸平息。

我鼓起勇氣，走到臥室門前，輕輕敲了敲。

「老婆你聽我解釋......」

門內沒有任何回應。

就在我準備再次開口的時候，臥室的門突然打開了。

陳雪梅站在門口，眼睛紅腫，臉上卻帶著一種我從未見過的平靜。

「我答應你。」她說，聲音嘶啞得讓人心疼。

我愣住了，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麼，她又補充了一句：「但是，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我急切地問。

她抬起頭，目光如炬，仿佛要把我看穿：「今晚的應酬，我要你陪我一起去。」

她要我陪她一起去？我有點懵。

「老婆你…你是說真的？你確定要我去？」 我小心翼翼地問，生怕她隻是在說氣話。

畢竟這年頭，最難猜的就是女人的心思，簡直比股市還刺激。

陳雪梅沒說話，隻是默默地走到衣櫃前，挑出一件她平時很少穿的連衣裙。

那件衣服是去年結婚紀念日我送她的，淡藍色，很襯她的膚色。

我記得當時她還嗔怪我亂花錢，說平時上班穿太招搖。

現在…她卻要穿著它去赴鴻門宴。

我心裏五味雜陳，像打翻了調味盒。

接下來的時間，我們倆都沉默著，誰也沒說話。

我看著她對著鏡子，仔仔細細地化著妝，和平時素麵朝天的樣子判若兩人。

那一刻，我感覺她好像變了一個人，變得堅強，變得有點不敢認。

到了飯店，我才知道什麼叫「群魔亂舞」。

包廂裏煙霧繚繞，酒氣熏天，幾個油頭肥肚的中年男人摟著穿著暴露的女人，劃拳行令，烏煙瘴氣。

楊海濤坐在主位上，正笑眯眯地跟一個女的說著什麼，看到我們進來，眼神裏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

他站起身，假惺惺地迎上來：「哎呀，馬家傑，你可算來了！這位就是嫂子吧？真是百聞不如一見，漂亮！」

說著，就要伸手去拉陳雪梅的手。

我眼疾手快，一把把陳雪梅拉到身後，擋住了楊海濤的鹹豬手。

「楊經理，你好。她第一次來這種場合，有點緊張，我怕她不適應，所以陪她一起來了。」

楊海濤臉色一僵，隨即又恢複了笑容：「沒事沒事，年輕人嘛，多見見世麵是好事。來來來，都坐下。」

接下來的時間，簡直就是一場煎熬。

楊海濤不停地找機會跟陳雪梅搭訕，動手動腳，都被我一一擋了回去。

那些個老色批也跟著起哄，說什麼「馬家傑，你媳婦真漂亮」、「楊經理，豔福不淺」之類的話。

我聽得怒火中燒，恨不得把桌子掀了，直接糊他們一臉。

陳雪梅倒是出奇的冷靜，始終保持著微笑，滴水不漏地應付著。

我看得出來，她心裏肯定不好受，但她卻硬撐著，不讓我擔心。

楊海濤更是過分，拉著陳雪梅靠得越來越近，兩個人幾乎要黏在一起，更過分的是楊海濤不老實的手，順著領口探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