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齊辰,我深愛著湛小念,為她我可以放棄一切,甚至事業。
可命運弄人,我患了癌症,為了不拖累她,我選擇離婚,然後結束自己的生命。
但我沒想到,我剛走她就與初戀約會。
後來她知道了我的好與我的死訊,她崩潰了,可一切都無法挽回,我在天堂看著這一切,心中滿是苦澀。
......
醫院的白色牆壁,真他媽刺眼,像極了我現在慘白的臉色。
消毒水的味道,濃烈得像要把我整個人都給醃入味了。
我盯著手裏的癌症診斷書,手抖得像帕金森晚期,這玩意兒,可比我剛知道她要和我聯姻時還讓我慌。
「砰」的一聲,腦子裏突然炸開一朵煙花,全是和湛小念的過往。
第一次見她時,她穿著一身幹練的套裝,像個冰山女總裁,哦,她本來就是。
那時我就覺得,這女人,我一定要讓她愛上我。
為了她,我放棄了海外的事業,回來幫她打理公司,結果,嘖,我就是個純純大冤種。
回到家,她果然又在書房裏,抱著她的文件在那兒「日理萬機」。
我躊躇了半天,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走向她,「小念,我…我有話跟你說。」
她頭都沒抬,語氣冰冷地回我:「說。」
我咽了咽口水,盡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我......我可能得了癌症。」
她終於抬起頭,看了我一眼,眼神裏沒有任何的波瀾,像在看一個陌生人。
我接著說:「還有,我為了你,放棄了我在國外的事業,你知道嗎?」
我以為她會震驚,會難過,哪怕有一點點的心疼也好。
結果呢?
她隻是淡淡地哦了一聲,又低下頭看文件,說:「那是你自己的選擇,與我無關。」
我期待的眼神,像被一盆冷水澆了個透心涼,瞬間黯淡了下去。
房間裏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
她那冷漠的表情,毫不在意的語氣,就像一把把刀子,狠狠地紮在我的心上。
我深吸了一口氣,喉嚨卻像是被什麼東西哽住了一樣,說不出話來。
這壓抑的氣氛,讓我感覺,我好像變成了一隻被關在玻璃罩裏的困獸,隻能徒勞地嘶吼。
「還有事嗎?沒事我還要工作。」她再次抬頭,語氣裏帶著一絲不耐煩。
我緩緩地吐出一口氣,慢慢說道:「......我想和你離婚。」
她似乎有些驚訝,抬起頭看向我,眉頭微皺,「離婚?」
就當我以為她終於肯正視我的時候,她忽然起身,語氣平淡的說道,「離婚可以,但你得把離婚協議擬好。」說完,她又頭也不回的繼續忙自己的事情,仿佛剛剛的一切,都沒發生過。
我看著她冷漠的背影,忽然笑了。
她卻停下腳步,回頭問我:「你笑什麼?」
我笑我自己,真是個傻子。
我原以為,我的深情,我的病情,能讓她有一絲絲的動容。
結果,她卻想都沒想就同意了離婚,甚至連一句關心的話都沒有。
我突然覺得,我這些年的付出,就像一場笑話。
這時,奎耿衝了進來,指著湛小念的鼻子罵道:「湛小念!你還有沒有良心?齊辰為了你放棄了多少你知道嗎?他現在都這樣了,你還想著離婚?!」
湛小念皺著眉頭,語氣冰冷:「奎耿,這是我們的事,你少管。」
「少管?我兄弟都快死了,你讓我怎麼少管?!」奎耿氣得臉都紅了,指著我的鼻子,「你看看他,為了你,他放棄了多少!你他媽的......」
「夠了!」湛小念打斷了他,「我再說一遍,這是我們之間的事,與你無關!」她說完,看都沒看我一眼,轉身回了房間,「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我看著奎耿,苦笑了一下:「兄弟,算了,別說了。」
奎耿還想說什麼,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轉身離開了這個,曾經讓我充滿希望,如今卻讓我心如死灰的家。
我拖著沉重的腳步,漫無目的地走在街上。
路燈將我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像一條通往地獄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