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這個家傾其所有,到頭來卻被父子倆嫌棄,這一次我不再妥協
我曾經一心撲在家庭,可丈夫和兒子的冷漠,還有三兒的介入,將我心傷透。
我成了他們眼中的怨婦,卻無人懂我的苦。
我決然離家,斷了他的錢,要離婚。
我知道被誤解,可那又怎樣。
這一次,我要為自己而活。
......
我以為我老公隻是晚歸,沒想到,他是帶著別的女人回家吃飯。
我精心準備的四菜一湯,在他眼裏,估計還不如路邊攤的一碗餛飩。
他甚至都沒看我一眼,徑直走到餐桌旁,殷勤地幫她拉開椅子,那笑容,刺眼得我心頭一緊。
這女人,我認識,姚豔雲,我老公的青梅,高中時期的“白月光”。
更紮心的是我兒子陽陽,他眼睛都亮了。
“姚阿姨,你今天穿的裙子真好看!”他完全無視掉我,轉頭就親昵地跟姚豔雲聊起來。
我忍不住開口:“陽陽,先洗手吃飯。”
他卻一臉不耐煩:“知道了,煩死了!”
然後,他又補了一句更讓我心寒的話:“媽,你能不能學學姚阿姨,你看人家多溫柔體貼,你整天就知道嘮叨!”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控製住顫抖的雙手,把碗筷擺好。
我老公顧嘉誠這才注意到我,語氣冷淡:“哦,你也在啊。”
我在啊?
我在這個家,像個透明人一樣存在了多久?
我努力維持著表麵的平靜,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是啊,我在啊,不然誰給你們做飯呢?”
姚豔雲掩嘴輕笑,那聲音,就像一把小刀,一下一下刮著我的心。
“嘉誠,你看看你,楊桃跟你開玩笑呢,這麼多年,她還不是為了這個家操碎了心。”
我老公也跟著笑起來:“是啊是啊,辛苦你了,老婆。”這聲“老婆”聽起來,是那麼的諷刺,那麼的陌生。
我默默地坐在餐桌旁,看著他們說說笑笑,仿佛我就是個局外人。
我的心,就像掉進了冰窟窿裏,拔涼拔涼的。
姚豔雲時不時地給我夾菜,嘴裏說著“多吃點”。
可我知道,她隻是在炫耀,在示威。
“嘉誠,你還記得嗎?高中那會兒,你最喜歡吃我做的糖醋排骨了。”姚豔雲的聲音,甜膩得讓人作嘔。
我老公也笑著回應:“是啊,那時候多好。”
他頓了一下,目光掃過我的臉,又很快移開。
“那時候,我們經常一起逃課去河邊釣魚,你每次都會把釣到的魚都給我。”姚豔雲說著,還嬌嗔地瞪了我老公一眼。
我老公立馬接話:“對對對,那時候你最喜歡吃魚了,每次都吃得幹幹淨淨的。”
他倆旁若無人地回憶著過去,仿佛回到了他們的青春歲月。
而我,就像個老古董,被拋棄了。
我夾起一塊糖醋排骨,放進嘴裏,卻味同嚼蠟。
我突然想起,這道菜,也是我老公以前最愛吃的。
結婚前,我為了學做這道菜,特意去他家偷師學藝,在他媽媽的指導下,一遍遍練習,直到做出他滿意的味道。
那時候,他總是誇我賢惠,說娶到我是他的福氣。
現在呢?真諷刺!
“楊桃,你也嘗嘗這個排骨,嘉誠以前可喜歡吃了。”姚豔雲說著,夾了一塊排骨放到我碗裏。
我看著碗裏的排骨,心裏五味雜陳。
我抬起頭,看著他們其樂融融的樣子,突然覺得很累,很無力。
我到底在這個家,算什麼?
一個保姆?
一個擺設?
還是一個可隨時被替代的廚子?
“嘉誠,你還記得我們一起看的第一場電影嗎?”姚豔雲繼續她的“回憶殺”。
我老公也配合地回憶起來:“當然記得,那部《泰坦尼克號》,你哭得稀裏嘩啦的,我還把我的外套借給你。”
我的心,就像被針紮了一樣,密密麻麻的疼。
那部《泰坦尼克號》,也是我和他一起看的第一場電影。
可是,他卻忘了,全忘了。
我放下筷子,站起來,想要離開這個讓我窒息的餐廳。
“哎,楊桃,這才吃了幾口啊,怎麼就飽了?”姚豔雲故作關切地問道。
我不想理會她,隻想逃離這個地方。
“我有點不舒服,先回房間了。”我說完,頭也不回地走出了餐廳。
身後,傳來他們繼續談笑的聲音,我的腳步,越來越快。
走到臥室門口,我停下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