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房門驟然打開,我故作鎮定地揚聲問道:“你們找誰?”門外刺眼的陽光晃得我眯起了眼睛,也照亮了為首那兩個小混混凶神惡煞的臉。
金鏈子晃得我眼花,青龍紋身在陽光下顯得更加猙獰。
他們似乎愣了一下,沒想到我會突然開門。
我強忍住緊張,手心裏全是汗,木棍被我攥得更緊了。
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兩個小混混就一腳踏進了我們精心布置的陷阱。
隻聽“噗通”兩聲,伴隨著幾聲酒瓶的脆響,他們就像滑稽的雜技演員一樣,在油膩膩的地板上來了個親密接觸。
金鏈子男一腳踩在油上,另一隻腳來不及收回,整個人就向前撲倒,臉直直地朝著牆壁而去。
為了避免毀容的慘劇發生,他下意識地伸出手撐住牆壁,結果手掌牢牢地粘在了牆上。
另一個小混混也好不到哪裏去,他眼看著金鏈子男摔倒,想伸手去拉他一把,結果踩到地上的膠水,腳下一滑,自己也摔了個四仰八叉。
更滑稽的是,他為了保持平衡,居然一把抓住了金鏈子男的褲子,結果用力過猛,“嘶啦”一聲,金鏈子男的褲子直接被扯了下來,露出了印著卡通圖案的內褲。
空氣仿佛凝固了一秒,然後我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晏語凝也捂著嘴,肩膀不停地顫抖。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原本緊張的氣氛變得有些滑稽。
金鏈子男惱羞成怒,掙紮著想站起來,卻發現自己的手被牢牢地粘在牆上。
他隻好用手肘撐著地麵,艱難地挪動身體,像一隻笨拙的烏龜。
另一個小混混則更慘,他幹脆脫下褲子鋪在地上,想以此來增加摩擦力,然後手腳並用地向前爬行。
好不容易爬到了我的麵前,他猛地站起來,揮拳就朝我打來。
我早有準備,側身一閃,躲過了他的攻擊。
他因為慣性,一隻腳又踩到了地上的膠水,頓時動彈不得,像個木樁一樣杵在那裏。
他憤怒地吼叫著,像一頭困獸,而我則冷笑一聲,說道:“就這點本事,還想來討債?”
這時,門外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我心頭一緊,看來剩下的那些小混混也上來了......
樓道裏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我心裏咯噔一下,看來援軍到了。
我瞥了一眼晏語凝,她臉色蒼白,但眼神堅定,顯然已經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嘿,老大,這小子有兩下子!”一個尖嘴猴腮的小混混探頭進來,看到屋內的情形,不由得一愣。
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幾個同伴,有的粘在牆上,有的像烏龜一樣在地上蠕動,還有的幹脆脫了褲子在地上爬,場麵滑稽又狼狽。
“別管他們,先抓住這小子!”門外傳來一個粗獷的聲音,顯然是他們的頭目。
隨著話音落下,一群小混混湧了上來,一個個凶神惡煞,手裏拿著棍棒,氣勢洶洶。
他們似乎吸取了前麵幾個同伴的教訓,沒有貿然衝進來,而是小心翼翼地脫下外套,鋪在地上,試圖以此來避開陷阱。
我暗叫不好,這樣下去,我們精心布置的陷阱就失去了作用。
就在這時,晏語凝眼疾手快,猛地拉動了預先綁好的繩子。
隻見客廳中央的沙發突然滑動,朝著門口的小混混們撞了過去。
“砰”的一聲巨響,沙發狠狠地撞在幾個小混混身上,將他們撞得人仰馬翻。
後麵的幾個小混混躲閃不及,踩到了地上的油和膠水,頓時摔作一團。
一時間,屋內一片混亂,哀嚎聲、叫罵聲不絕於耳。
我趁亂抄起一根木棍,衝上去將幾個掙紮著想要站起來的小混混打倒在地。
晏語凝則拿著繩子,將他們一個個捆了起來。
看著地上橫七豎八、被五花大綁的小混混們,我冷笑一聲,居高臨下地說道:“下次再敢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可就沒這麼容易脫身了!”
小混混們一個個噤若寒蟬,不敢再吭聲,我拍了拍手上的灰塵,正準備打電話報警,晏語凝卻拉了拉我的衣袖,輕輕地搖了搖頭。
“算了吧,”她低聲說道,“放他們走吧。”
我愣了一下,不解地看著她。
她咬了咬嘴唇,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報警?沒用的。”晏語凝搖搖頭,精致的臉上寫滿了疲憊,“他們是不會放過我的,隻會變本加厲。我們…惹不起。”
我看著她眼中的恐懼和無奈,心中的怒火漸漸平息。
她說得對,我們現在勢單力薄,硬碰硬隻會吃虧。
“那…怎麼辦?”我有些茫然。
“走。”她語氣堅定,“離開這裏,去白柳城找冬冬姐。她會幫我們的。”
我點點頭,不再猶豫。
迅速環顧這間狼藉的房間,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油漆味和淡淡的酒氣,這地方,我們是一刻也不想多待了。
簡單收拾了幾件衣物,晏語凝從包裏翻出一個化妝盒,熟練地在臉上塗抹起來。
原本清純可人的她,瞬間變得成熟嫵媚,完全換了一個人。
“這樣…他們就認不出我了。”她對著鏡子,仔細地檢查著妝容,眼神裏帶著一絲狡黠。
我看著她,心頭一動。不得不承認,她很聰明,也很堅強。
我們躡手躡腳地打開門,確認樓道裏沒人後,迅速衝了出去。
一路狂奔,直到跑到火車站,才敢放慢腳步。
刺耳的汽笛聲響起,火車緩緩啟動。
透過車窗,我最後看了一眼這座熟悉的城市,心中暗暗發誓:總有一天,我會回來,拿回屬於我們的一切。
幾個小時後,火車到達白柳城。
剛出站,我就看到一個身材高挑,打扮時髦的女人站在人群中,正朝我們揮手。
“冬冬姐!”晏語凝興奮地喊了一聲,快步走了過去。
孔冬冬上下打量著晏語凝,眼神裏帶著一絲疑惑:“語凝?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晏語凝簡單地解釋了幾句,孔冬冬的臉色越來越凝重。
她沒有再多問,隻是拍了拍晏語凝的肩膀,安慰道:“先找個地方吃飯,有什麼事慢慢說。”
走進一家裝修別致的餐廳,孔冬冬點了滿滿一桌菜。
吃飯的時候,她不時地打量著我,眼神裏充滿了探究。
“這位是…?”她放下筷子,問道。
“他叫劉濤,是我的…朋友。”晏語凝有些猶豫地說道。
“朋友?”孔冬冬意味深長地笑了笑,“行吧,朋友。”
吃完飯,孔冬冬帶我們來到一家酒店。
她開了兩間房,把房卡遞給我們。
“你們先住下,有什麼需要隨時跟我說。”
晏語凝接過房卡,突然說道:“冬冬姐,我們…開一間房就行了。”
我的心跳瞬間加速,手心也開始冒汗。
我偷偷地看向晏語凝,她的臉上帶著一絲紅暈,眼神卻異常堅定。
孔冬冬愣了一下,隨即笑著說道:“行,你們自己決定。”說完,她轉身離開了房間。
房間裏隻剩下我和晏語凝兩個人,氣氛變得有些微妙。
她走到窗邊,看著外麵燈火輝煌的城市,輕聲說道:“今天…謝謝你。”
我走到她身邊,剛想說些什麼,她突然轉過身,眼神迷離,一把拉住了我的手。
她柔軟的手指輕輕摩挲著我的掌心,一股電流瞬間傳遍全身。
昏暗的燈光下,她的臉龐顯得格外嬌豔,眼神迷離,呼吸急促。
我感覺自己的心跳越來越快,仿佛要跳出胸膛。
我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撫摸著她柔順的頭發,感受著指尖傳來的絲滑觸感。
她的身體微微顫抖,輕輕地依偎在我的懷裏。
我低下頭,貪婪地呼吸著她身上散發出的淡淡清香,一種莫名的衝動湧上心頭。
我的手慢慢地向下移動,停留在她纖細的腰肢上。
她的身體一僵,但並沒有拒絕。
我感覺到她的心跳也加快了,仿佛與我的心跳產生了共鳴。
就在我快要失去控製的時候,我突然看到她眼角的淚痕。
我的心猛地一沉,理智逐漸回歸。
她現在最需要的是安慰和保護,而不是我的衝動。
我輕輕地把她推開,幫她蓋好被子,然後走到窗邊,看著外麵璀璨的夜景,努力平複著自己激動的心情。
第二天清晨,孔冬冬送我們到了一處幹淨舒適的出租房。
“語凝,你就安心住在這裏,其他的事情交給我。”她拍了拍晏語凝的肩膀,眼神裏充滿了關切。
然後她轉向我,“劉濤,你暫時沒找到工作的話,可以先到我酒吧幫忙。”
我欣然接受了孔冬冬的安排。
在酒吧工作雖然辛苦,但總比無所事事強。
而且,我有一種預感,在這裏,我或許能找到幫助晏語凝的機會。
幾天後,我正在酒吧忙碌著,突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胡經紀。
他坐在18號桌,對麵坐著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看起來像是某個公司的老板。
我心頭一緊,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我故意放慢腳步,戴上口罩,走到18號桌送餐。
我盡量克製著自己的情緒,豎起耳朵,偷聽著他們的談話。
“張總,您放心,那個小丫頭片子已經被我搞定了。她現在身敗名裂,根本不敢再出來蹦躂。”胡經紀的聲音充滿了得意。
“那就好,那就好。”張總滿意地點點頭,“這次多虧了胡經紀,幫我解決了一個大麻煩。”
“小意思,小意思。”胡經紀諂媚地笑著,“隻要張總您滿意,我什麼都願意做。”
接下來的談話,讓我聽得怒火中燒。
他們竟然合謀陷害晏語凝,讓她背負了巨額債務,還被全網攻擊。
我強忍著心中的憤怒,默默地離開了18號桌。
我立刻請假回家,把聽到的事情告訴了晏語凝。
她聽完後,臉色變得異常難看,雙手緊緊地握成了拳頭,指甲深深地陷入了掌心。
“他們…他們怎麼可以這樣!”她的聲音顫抖著,充滿了憤怒和委屈。
我輕輕地摟住她,在她耳邊低聲說道:“別怕,我有辦法讓他們付出代價。”
晏語凝猛地抬起頭,眼神中充滿了驚訝和疑惑,“什麼辦法?”
我看著她,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冬冬姐的關係,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