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起了個大早,哼著小曲兒做了愛心早餐,直奔醫院。
想想昨天那個叫「軍安」的男生,我心裏還有點小忐忑,不會真是情敵吧?
希望不是我想的那樣!
最好隻是普通朋友,或者,嗯,兄弟?
我腦補了一出兄弟情深的大戲,心情愉悅地走進病房。
然而,我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了。
我精心準備的愛心早餐,此刻正「淒慘」地躺在地上,牛奶和粥液混合在一起,像一幅抽象派的災難現場。
而許哲,則一臉冷漠地坐在床上,仿佛這一切都與他無關。
那一刻,我感覺自己像掉進了冰窖,從頭涼到腳。
我的心,冷到了極點。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控製住快要奪眶而出的淚水。
這算什麼?
現實版「霸道總裁愛上我」之「霸道總裁討厭我」?
我默默地蹲下身子,開始收拾這「慘烈」的戰場。
內心戲卻像彈幕一樣瘋狂刷屏:我圖啥啊?
我上輩子欠他的嗎?
這人怎麼這麼冷漠?
比南極的冰山還冷!
要不要放棄?
可是,當我抬起頭,看到他那張雖然蒼白卻依然讓我心動的臉時,我內心的彈幕又變了:不行!
我不能放棄!
他一定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說不定他內心深處也喜歡我呢?
我隻是需要再努力一點!
內心的小船在「放棄」和「堅持」之間來回搖擺,像遭遇了十二級台風。
「不用你假好心!」他冷冷地開口,語氣中充滿了厭惡,「多管閑事!」
他的話像一把鋒利的刀,狠狠地紮在我的心上。
我咬著嘴唇,強忍著淚水,默默地收拾完地上的殘局。
周圍的護士都向我投來同情的目光,仿佛在說:「姑娘,算了吧,這男的沒救了!」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擠出一個笑容,對許哲說:「沒事,我再去給你買一份。」
「不用!」他粗暴地打斷我的話,「你走!我不想看到你!」
我還能說什麼?
我感覺自己就像個小醜,在他麵前表演著單相思的獨角戲。
行吧,你狠,你贏了!
我轉身離開了病房,心裏像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鹹,樣樣俱全,最突出的是——苦!
剛走到走廊,就看到徐軍安急匆匆地往這邊趕。
他看到我眼眶紅紅的,立刻關切地問道:「晴晴,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我把剛才病房裏發生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越說越委屈,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感覺自己比竇娥還冤。
「別哭,別哭,」徐軍安溫柔地安慰我,「許哲他就是那樣一個人,你別往心裏去。」
「可是......可是」我哽咽著說不出話來。
「我知道你喜歡他,」徐軍安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但是感情這種事,不能強求。你對他這麼好,他遲早會被你感動的。」
他的話像一股暖流,流淌進我冰冷的心田。
感動?
真的會嗎?
我吸了吸鼻子,心裏重新燃起了一絲希望。
也許,我應該再堅持一下?
「謝謝你,軍安,」我感激地看著他,「還好有你在。」
這時,病房裏傳來一陣急促的呼叫聲,緊接著,幾個護士推著病床衝了出來,床上躺著的正是許哲,他臉色蒼白,嘴唇發紫,看起來情況十分危急。
「醫生!醫生!」護士們大聲呼喊著。
我的心猛地一沉,一股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許哲!許哲!」我衝了過去,卻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他被推進急救室。
急救室的紅燈亮起,我的心也跟著懸了起來。
徐軍安走到我身邊,臉色凝重,低聲說道:「晴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