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路奔逃,最後想到了一個地方——軍區大院。
我爸以前是軍人,雖然早已退伍多年,但我覺得,軍隊,代表著正義。
我找人做了個牌子,上麵寫著我的冤屈:薑妍恩,蛇蠍心腸,剖腹奪子,囚禁虐待!
還我公道!
站在莊嚴肅穆的大院門口,我感覺自己像個滑稽的小醜。
來來往往的軍車,站崗的軍人,還有好奇的路人,都讓我無所適從。
我感覺自己像動物園裏的猴子,被圍觀、被指指點點。
「這位同誌,你有什麼事嗎?」站崗的軍人走了過來,一臉嚴肅。
我深吸一口氣,聲淚俱下地控訴薑妍恩的惡行。
我講我如何被她欺騙,如何被她囚禁,如何被她奪走孩子......
就像祥林嫂一樣,把自己的苦難一股腦地倒了出來。
周圍的人有的麵露同情,有的則一臉懷疑,仿佛在看一出鬧劇。
我感覺自己像是在接受審判,而法官,就是這些來來往往的路人。
軍人聽完我的敘述,眉頭緊鎖,說:「你的情況我們已經了解了,我們會按照規定辦事。」
規定?
什麼規定?
我心裏咯噔一下,難道他們要把我趕走?
我該怎麼辦?
我的希望,難道就要破滅了嗎?
就在這時,一輛熟悉的黑色轎車停在了門口。
薑妍恩從車上走了下來,她今天穿著一身紅色的套裝,像一團燃燒的火焰,氣勢逼人。
周圍的人似乎都被她的氣場震懾住了,紛紛後退了幾步。
她走到我麵前,眼神冰冷,嘴角帶著一絲嘲諷:「孫旭東,你還真是陰魂不散啊!跑到這裏來丟人現眼,你覺得有用嗎?」
她的聲音不大,卻像一把尖刀,刺痛了我的心臟。
周圍的人開始竊竊私語,我感覺自己的臉火辣辣的,像被扇了一巴掌。
「薑妍恩,你…你不得好死!」我咬著牙,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
「嗬嗬,」她冷笑一聲,「我不得好死?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像條喪家之犬!你以為你能告倒我?你太天真了!」
她俯下身,湊到我耳邊,低聲說道:「孫旭東,我勸你識相點,趕緊滾!否則,你會後悔的!」
我的拳頭緊緊地攥著,指甲深深地嵌入肉裏。
轉身,對身後的兩個黑衣保鏢說,「把他給我。」
她話還沒說完,兩個保鏢就氣勢洶洶地朝我走來。
我本能地後退一步,緊緊地抱著手裏的牌子,像抱著最後的救命稻草。
難道,今天我的努力又要白費了嗎?
難道,我真的要屈服於這個惡魔嗎?
我內心充滿了絕望和恐懼,感覺自己就像一隻待宰的羔羊。
就在這時,軍區大院裏走出來一位軍官,他身材高大,穿著筆挺的軍裝,肩上的星星閃閃發光。
他一出場,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
包括薑妍恩,也收起了之前的囂張跋扈,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
我的心猛地一跳,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難道,這就是我的希望?
這位軍官邁著沉穩的步伐向我們走來,他走到我麵前,停了下來,目光銳利地掃過我和薑妍恩,然後緩緩開口:「怎麼回事?」
他聲音不大,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周圍頓時鴉雀無聲,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著他的裁決。
我感覺自己的心跳得越來越快,仿佛要跳出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