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孫旭東,本以為和薑妍恩的婚姻是幸福的開始,卻沒想到是噩夢。
她為了股份利用我,還對我和家人如此殘忍,剖出孩子,囚禁折磨我們。
我不能就這麼被黑暗吞噬,冒死逃出後,我拿著牌匾來到軍區大院門口,我要為自己和家人討回公道,哪怕前路艱難,我也要在這現代都市尋得正義。
......
我醒了。
準確來說,是被疼醒的。
渾身上下像被拆開又重組過,每一塊骨頭、每一寸肌膚都在叫囂著疼痛。
我艱難地睜開眼,入目的是一片昏暗,潮濕、黴味,這......
這是牢房?
我費力地抬起頭,四周牆壁上,隱約可見那些觸目驚心的痕跡,像是用血和淚畫下的控訴。
不,不是「像」,那就是。
我腦子嗡的一聲,血液倒流,恐懼和憤怒像兩把尖刀,狠狠地刺穿我的心臟。
這,這到底發生了什麼?
「有人嗎?救命啊!」我的嗓子幹澀得像砂紙,聲音嘶啞得連自己都覺得陌生。
我用力地拍打著牆壁,絕望像潮水般將我淹沒,我感覺自己好像被全世界遺棄了,像個被扔進垃圾堆的破爛娃娃。
就在我快要放棄的時候,門開了。
薑妍恩走了進來,她還是那麼漂亮,精致的妝容、得體的套裝,就像高高在上的女王。
可她看我的眼神,卻冰冷得像淬了冰的刀子,沒有一絲一毫的憐憫和心疼。
我愣住了,這還是我認識的那個溫柔可人的妻子嗎?
我張了張嘴,想問她為什麼,想問她到底發生了什麼,可喉嚨像是被堵住了,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她笑了,那笑容帶著一絲嘲諷和得意,「孫旭東,你還真是天真呢。」
「什麼?」我費力地發出一個音節,嗓子像破風箱一樣發出「吱嘎」的響聲。
「我嫁給你,不過是為了你手裏的股份罷了。」她的話像是一把重錘,狠狠地砸在我的頭上。
我大腦一片空白,無法相信自己聽到的一切。
曾經的山盟海誓,曾經的溫柔繾綣,如今看來,竟是如此可笑和諷刺。
「怎麼,很驚訝嗎?」她咯咯地笑起來,聲音像淬了毒的蛇,「放心,等我拿到我想要的一切,你們一家子就可以團聚了。」
「團聚?什麼意思?」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我急切地問道。
「你的孩子啊,當然是跟你團聚了。」她輕描淡寫地說著,語氣中帶著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隨意,「當然,是以另一種方式。」
我感覺心像被挖空了一般,絕望和痛苦像潮水一般湧來,我張了張嘴,卻什麼也說不出來,隻覺得渾身冰涼。
她轉身離開,背影決絕得沒有絲毫留戀。
我癱坐在地上,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氣。
我,堂堂一個大男人,被她耍得團團轉,還被囚禁在這裏,生死未卜。
而這一切,竟然都隻是為了......
股份?
我突然覺得這世界,荒謬得就像一個大型的黑色幽默。
「哢噠」,是張媽的腳步聲。
我認得這聲音,每天一次,準時準點,就像午夜的鐘聲,宣告著我新一天的折磨開始。
鐵門「吱呀」一聲打開,張媽端著托盤走了進來。
還是那萬年不變的稀粥和幾塊硬得像石頭的饅頭,散發著餿味,讓人毫無食欲。
想當初,我可是錦衣玉食,頓頓山珍海味,現在卻淪落到吃豬食都不如的地步,真是造化弄人啊!
張媽麵無表情地將托盤放在地上,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隻垂死掙紮的蟲子,冷漠、無情。
以前那個慈眉善目的張媽,如今也變得如此陌生,果然,有錢能使鬼推磨,在薑家,除了錢,還有什麼?
「吃吧。」她冷冷地丟下一句話,便轉身要走。
我看著那托盤,心裏突然冒出一個大膽的想法,一個近乎瘋狂的計劃。
我知道,這可能是我的唯一機會,我的命運,就賭在這上麵了。
我深吸一口氣,強忍著身上的疼痛,緩緩地伸出手,拿起一塊饅頭,放在嘴裏慢慢地啃著,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很虛弱,很順從,就像一隻被馴服的寵物。
張媽停下了腳步,回頭看了我一眼,
「嗬,看來你還是挺識相的。」她冷笑一聲,轉身走了出去,「砰」的一聲,鐵門再次被關上,世界再次陷入一片黑暗。
我看著手裏的饅頭,嘴角露出一絲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