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法醫伍悅。
女大學生被外公電擊致死,那可憐的女孩生前求饒4小時卻仍慘死。
這案件背後定有隱情。
憑借自己的專業知識和執著,我要還原真相,讓死者安息。
我一腳踏進這棟老舊的居民樓,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腐敗的黴味,陰冷得像是直接鑽進了骨頭縫裏。
走廊裏昏暗的燈光閃爍不定,發出「滋啦滋啦」的噪音,像極了恐怖片裏的配樂,讓人後背發涼。
這地方,簡直比鬼屋還瘮人。
推開房門,一股濃烈的血腥味撲麵而來,刺激著我的鼻腔。
我強忍著不適,目光掃過屋內。
地板上,蜷縮著一具年輕的軀體,四肢呈現不自然的扭曲,皮膚焦黑,像是被烤焦的肉塊。
這哪是人?
分明是被糟蹋過的藝術品,還是那種最令人作嘔的黑色幽默。
我心頭火起,一股難以抑製的怒意直衝腦門,這慘狀,簡直是挑戰我的職業底線!
「伍法醫,差不多就行了,這明顯是意外事故!」一個腆著啤酒肚的中年男人,張教授,故作鎮定地說道,臉上堆滿了虛偽的笑容。
他身旁幾個西裝革履的家夥也跟著附和,七嘴八舌地勸我「不要節外生枝」。
我去你大爺的「意外事故」,這瞎子都看得出不對勁!
我深吸一口氣,平複著怒火,冷笑一聲,「意外?嗬,我看你們是想草草了事吧?」
我掏出工具箱,眼神銳利地掃視著周圍,決心要把真相給揪出來!
他們越是想阻止我,我就越要查個水落石出,絕不讓死者含冤。
「伍悅,這事兒是不是要再考慮考慮?死者外公畢竟是長輩…」林警官的語氣帶著一絲遲疑,雖然他是站在我這邊的,但似乎也忌憚著什麼。
我斜睨了他一眼,沒說話,繼續細致地檢查著屍體,手指觸碰到死者皮膚的那一刻,我察覺到她身體殘留著的細微電流痕跡,這絕對不是什麼意外!
我站起身,目光如炬地看向坐在角落裏,一臉悲痛欲絕的「外公」,他哭得稀裏嘩啦,好像死了親爹一樣,實則演技浮誇得我差點笑出聲,影帝都得給他頒個獎。
我冷聲道:「老頭,你哭得這麼大聲,是想掩蓋什麼?」
「我…我隻是…隻是太難過了。」他嗚咽著,聲音都變調了。
嗬,難過?
我看你是心虛吧!
我勾起嘴角,帶著一絲冷意:「是嗎?那看來,咱們得好好‘聊聊’了。」
「伍法醫!這案子有些複雜。」
林警官突然欲言又止。
我看著他略帶遲疑的眼神,以及死者身上令人觸目驚心的傷痕,腦海中突然閃過一些支離破碎的聲音......
那些破碎的聲音,像是一把把尖刀,狠狠地刺入我的耳膜,攪得我心煩意亂。
我仿佛聽見一個年輕的女孩,用盡最後的力氣,聲嘶力竭地喊著:「不要…不要…求求你們…放過我!」那絕望的哀嚎,如同來自地獄的魔音,在我的腦海裏無限循環。
四小時!
整整四小時的求饒,卻換來如此慘烈的結局,這群人簡直喪盡天良!
一股無名火從心底躥起,我攥緊拳頭,指甲幾乎要嵌進肉裏。
這案子,我必須一查到底,哪怕前麵是刀山火海,我也要為這個可憐的女孩討回公道!
我轉身,繼續檢查屍體,每一個細節都不放過,像是要把凶手的罪行刻在我的腦子裏。
可那些人,就像是蒼蠅一樣,嗡嗡地在我耳邊幹擾。
「伍法醫,你這樣太浪費時間了。」「差不多得了,沒必要這麼認真。」「這事兒,水很深,你最好別趟渾水。」我冷眼看著他們,心裏冷笑,越是阻止我,越證明他們心虛!
我偏要看看,這「深水」裏到底藏著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就在我快要完成屍檢時,我無意中瞥見了「外公」手機屏幕上的一條信息。
發件人是張教授。
他們的對話內容簡單直白,卻透露著一絲詭異。
「事情辦妥了。」「嗯,辛苦了。」短短幾句話,卻讓我嗅到了陰謀的味道。
一股涼意從腳底直竄頭頂,我突然意識到,這案子,遠比我想象的要複雜得多。
我眯起眼睛,不動聲色地將手機信息拍了下來,嘴角勾起一絲冷笑。
嗬,好戲,才剛剛開始!
我走到林警官身邊,用隻有我們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林隊,我覺得,我們應該去拜訪一下張教授。」
我轉身,留下一句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