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後,我直接搬回了我之前的房子。
再三強調我和猥瑣男沒有任何關係,讓她不要節外生枝之後,我媽滿臉的遺憾和不甘。
我心有揣揣,但沒辦法。
幾天風平浪靜,我才鬆了一口氣。
可等我回到家一開門,血液差點凝固。
對門的猥瑣男,此刻正在我的房子裏大吃大喝,把我冰箱裏的所有東西都搬出來擺了一桌子。他臭氣熏天的腳,搭在我的茶幾上靠著我的水杯,沙發上到處都是吐出來的瓜子殼。
我媽還一臉討好的,舉著本冊子給他扇風。
看見我,他不屑的哼笑一聲,呸出一嘴沾著口水的瓜子殼。
有了我媽在身邊,汪秀明更加肆無忌憚,嘻嘻笑,攤開他滿是臭汗的胳膊朝我伸手。
“老婆回來啦,快點兒讓你男人親一口。”
一股怒火直衝我的天靈蓋。
我瞬間抄起門口的棒球棍,仿佛是隻要他敢稍微動一下,這根棒球棍就會直接把他腦袋砸一個天女散花。
“誰讓你進來的,離我媽遠點兒,沒經過我的同意進來,小心我告你私闖民宅,讓你再蹲一回局子!”
我警惕的看著猥瑣男,把我媽拉到身後。
我媽卻毫不客氣從背後推了我一把:“你怎麼這麼沒禮貌,自己男朋友,什麼叫私闖門宅,是我喊他過來的。”
說完,又猛的把手裏的冊子砸在我肩膀上:“還有,你一天天嘴裏說上班,上班就是在紙上畫畫?”
她喋喋不休:“要不是我發現,就被你蒙騙過去了,一天天遊手好閑沒個人樣。”
我這才發現,桌上還攤開放著什麼,一本A4紙被當成了垃圾墊子,上麵堆滿了煙灰和水果核。
紙張已經被煙灰和口水浸染的沒法看。
那赫然是我熬了好幾個通宵做的設計圖,上麵甚至已經過了幾道手續。就差拿去做最後的核審。壓上的這幾個亂七八糟的印子之後全部作廢,整個項目部都要陪我再白跑一趟。
更讓我眼前一黑的,是汪秀明腰上掛著讓我無比熟悉的一串鑰匙扣。
我媽有一把我家的備用鑰匙。
這把鑰匙是我搬家後,她一哭二鬧三上吊,說我不給她就是白眼狼就是畜牲,硬要來的。
而現在,我媽竟然直接一臉鄭重的,把我房子的鑰匙給了猥瑣男。
她還在數落我一天天瞎忙,也不知道為自己終身大事考慮。
我根本沒有心思管這些,我媽毫無安全意識把我的地址暴露給他。
我氣得快要發瘋:“我不是和你說過了,這個人他對我意圖不軌!你把我地址給他,甚至還把鑰匙給他了,你真的不怕他對我幹什麼!”
我媽卻不以為意,“女兒啊,媽這是為你好,汪秀明雖然現在條件一般,但男人後勁兒大,以後會好起來的,你別不知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