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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寧澤，35歲的交誼舞老師。

本以為教老阿姨們跳舞是件輕鬆事，哪知道她們一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真的要命，廢腰啊！

......

我站在舞池邊，感覺自己像個被燈光照亮的模特在T台上一樣，等待著我的「粉絲」們入場。

遠遠地，一個扭動得如同水蛇般的身影朝著我飄過來，仔細一看，正是季紅阿姨。

她的眼神啊，哎呀，就好像掃描儀一樣在我身上掃來掃去，弄得我渾身起雞皮疙瘩。

「小老師，你可得好好教我呀！」她湊近我的耳邊，聲音低得如同蚊子嗡嗡叫一樣，我一下子感覺自己成了唐僧，而她......

可能是蜘蛛精吧。

我尷尬地笑著，心裏很是惱怒但表麵還得保持微笑，這可太難了！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季紅阿姨的手冷不防地在我的胳膊上捏了一下，那種感覺，就好像被蛇咬了一口，麻酥酥的，我趕忙躲開，拉開一段「安全距離」。

她看到其他阿姨們陸續到來，這才收斂了她那股子「妖裏妖氣」。

我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感覺自己就像是從鬼門關走了一遭，好不容易才活下來。

終於開始正式教學了，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準備好好展示我的專業能力。

我剛示範了一個基本舞步，季蘭阿姨就發出了「一針見血的質問」：「你這步子邁得不對！我在電視上看到的不是這樣的！」她的語氣，簡直就像是在審問犯人。

我耐心地解釋說這是基本舞步，她卻雙手抱在胸前，一臉「你不行」的表情，我感覺自己就像是被老師批評的小學生。

我又示範了一次，她還是不滿意，周圍的阿姨們也開始小聲議論起來，我感覺自己的臉都快羞紅了。

為了證明自己，我按照她的想法調整舞步，結果其他阿姨又開始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這個說要這樣，那個說要那樣，我感覺自己就像是被一群鴨子圍起來攻擊一樣，腦袋都快被吵炸了。

這哪裏是教跳舞啊，簡直就是大型的「讓人迷惑的行為」現場啊！

正當我忙得焦頭爛額的時候，休息時間到了。

我剛想找個角落讓自己緩一緩神，季紅阿姨卻突然拿著一個蘋果遞到我麵前，笑得非常燦爛：「小老師，給你吃個蘋果。」我看著那個紅彤彤的蘋果，一時間不知道是該接還是不該接......

我看著季紅阿姨手裏的蘋果，鮮紅欲滴，像極了童話故事裏的毒蘋果，卻又散發著誘人的果香。

難道她良心發現了？

準備改邪歸正，不再「調戲」我了？

我心裏暗自竊喜，正準備伸手接過蘋果，順便說幾句客套話，感謝她的「浪子回頭」。

「小老師，這蘋果你吃，但是下次上課你得單獨給我加課半小時。」季紅阿姨笑眯眯地說道，語氣溫柔得像是在哄小孩，可說出來的話卻讓我瞬間石化。

這......新的一節課開始了，我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要穩住，可季蘭阿姨就像一顆定時炸彈，隨時可能爆炸。

這不，她又開始了。

「小老師啊，我看咱們這進度是不是有點慢啊？不如直接教點高難度的吧，像什麼倫巴、恰恰之類的。」她一邊說著，一邊用她那塗得鮮紅的手指，在我麵前比劃著，那架勢，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指揮千軍萬馬。

我耐著性子解釋：「阿姨，咱們這大部分學員都還沒掌握基本步，現在就上高難度，恐怕......」

「恐怕什麼？你是不是不會教啊？我看你就是想偷懶！」季蘭阿姨的聲音陡然提高，像一顆炮仗炸開，震得我耳膜嗡嗡作響。

周圍的阿姨們有的點頭附和，有的則事不關己地觀望，我感覺自己像一隻被狼群包圍的兔子，孤立無援。

一股無名火從心底竄了上來，我真想甩手不幹了！

可想想房租、水電、還有我那可憐的信用卡賬單，我隻能硬著頭皮開始教。

果不其然，大家學得一團糟，舞池裏仿佛上演了一場群魔亂舞，看得我眼花繚亂。

「哎呀，這怎麼教的呀？我根本學不會！」季蘭阿姨的抱怨聲再次響起，尖銳刺耳，像一把利劍直插我的心臟。

我心裏那個委屈啊，比竇娥還冤！

這時，我眼角的餘光瞥到季紅阿姨正躲在人群後麵偷笑。

我腦中靈光一閃，計上心來。

「季紅阿姨，」我提高了音量，「您是咱們班的舞蹈基礎最好的，不如您來給大家示範一下？」

季紅阿姨顯然沒想到我會突然點她的名，愣了一下，然後一臉不情願地走到舞池中央。

音樂響起，她扭扭捏捏地跳了起來，那舞姿，怎麼說呢，簡直就是車禍現場！

左右不分，節奏混亂，比初學者還不如。

「噗嗤——」不知道是誰先笑了出來，緊接著，整個舞池都充滿了歡快的笑聲。

我看著季紅阿姨那張漲紅的臉，心裏突然湧上一絲暢快，總算扳回一局！

「季紅阿姨，」我收起笑容，嚴肅地說道，「您的基本功還需要加強啊，回去要好好練習。」

季紅阿姨還想狡辯，但看到周圍阿姨們揶揄的目光，隻能悻悻地閉上了嘴。

其他學員看到我不再任人擺布，也都安靜了下來。

我環視四周，一種掌控全局的感覺油然而生。

「好，現在大家跟著我......」我剛要開始教學，舞池的門突然被推開了......

我正準備重整旗鼓，誰知剛扳回一局，這倆老阿姨就開始整幺蛾子了。

休息的時候，我耳朵尖，老遠就聽到季蘭在那陰陽怪氣：「哎喲，現在的老師啊，真是敷衍了事，教的那叫什麼玩意兒？基本功都稀爛！」 季紅在那兒一唱一和：「可不是嘛，我看他就是想偷懶，這種水平也敢來教我們？」

她們倆的聲音不大，但架不住這幫老阿姨的八卦之心啊，一個個豎著耳朵聽得那叫一個仔細。

我感覺後背一陣發涼，這倆老妖婆，真是無時無刻不在搞事情！

我剛想過去解釋兩句，她們立刻噤聲，然後假裝若無其事地和其他人聊天，壓根不給我插話的機會，真是茶藝大師，把「裝」字發揮到了極致。

看著周圍學員們開始對我投來懷疑的目光，我心裏咯噔一下，這下真是要被她們架空了！

我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想找她們單獨聊聊，把誤會解釋清楚。

可她們溜得比兔子還快，每次我一靠近，就立馬轉移陣地，把我當瘟神一樣躲著。

這感覺太憋屈了！

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軟綿綿的，還讓你渾身難受。

我看著她們背後竊竊私語，眼神裏充滿了不屑和嘲諷，我感覺自己就像一個被扒光了衣服的小醜，任人評頭論足。

不行，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我必須得想個辦法。

我撓了撓頭，突然靈光一閃，一個大膽的想法冒了出來，隻是這方法也不知道行不行得通，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我捏緊了拳頭，深吸一口氣，剛準備把計劃實施，舞池的門突然「吱呀」一聲開了。

這哪是送蘋果，分明是糖衣炮彈啊！

我看著手裏的蘋果，突然覺得它無比沉重，像塊燙手的山芋。

我尷尬地笑了笑，婉拒道：「不用了，阿姨，我最近比較忙......」

我的話音剛落，周圍的阿姨們爆發出一陣哄笑，那笑聲此起彼伏，像一群快樂的鴨子在嘎嘎叫。

我感覺自己就像個被圍觀的猴子，尷尬得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這都是什麼事兒啊！

我教個舞怎麼還帶「課外輔導」的？

正當我不知如何收場的時候，下課鈴聲如同天籟之音般響了起來。

阿姨們一哄而散，像一群放飛的鴿子，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留下我獨自一人站在空曠的舞池中央，手裏還拿著那個「燙手」的蘋果......

我歎了口氣，心想：這「老阿姨天團」還真是一支不好帶的隊伍啊。

這時，舞池的門被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