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高逸塵,住在偏僻的山村。
我爹是人販子,他帶回來一個叫柳燕的女人。
看著她飽受折磨,我內心在煎熬,我想救她,可我害怕我爹,他殘忍暴力。
每一次想要伸出援手時,恐懼就攥住我。
我就在這救與不救間掙紮,我知道自己的懦弱,可我也不知該如何衝破這束縛,難道隻能眼睜睜看著她在痛苦裏沉淪嗎?
......
我叫高逸塵,那天晚上,我親眼目睹了一場人間地獄。
那輛破麵包車像幽靈一樣,劃破了山村死寂的夜,帶來一陣令人窒息的恐懼。
一個女人被粗暴地拖出來,她的尖叫聲被一塊臟兮兮的破布死死堵住,隻剩下嗚嗚的嗚咽,像垂死的小獸。
我躲在暗處,大氣都不敢出,眼睜睜看著她被推進柴房,那扇破舊的木門「吱呀」一聲關上,像野獸的血盆大口。
我的心,咚咚咚,快要跳出嗓子眼了。
她叫柳燕,我後來才知道。
她被困在柴房裏,那地方又黑又潮,一股黴味直衝鼻子。
她的手腳被粗麻繩綁著,嘴裏塞著破布,像個待宰的羔羊。
我透過門縫看到她絕望的眼神,像快要熄滅的火苗。
她身上青一塊紫一塊,新傷疊著舊傷,觸目驚心。
我的老爹,那個惡魔,拿著一根手腕粗的木棍,在她麵前晃來晃去,嘴裏念叨著什麼。
柳燕嚇得瑟瑟發抖,我仿佛都能聽到她骨頭哢哢作響的聲音。
我不敢動,我怕,我怕我爹,我怕他手裏的那根棍子。
我像個木頭樁子一樣杵在那裏,冷汗順著我的脊梁骨往下流,浸濕了我的衣裳。
我眼睜睜看著這一切發生,卻什麼也做不了。
我恨我自己,恨我的懦弱,恨我的無能。
那天晚上,我失眠了。
我滿腦子都是柳燕絕望的眼神,她的嗚咽聲,還有我爹那猙獰的笑臉。
我感覺自己像掉進了冰窟窿,渾身發冷。
我反複問自己:救,還是不救?
第二天,我慫了半天,還是沒敢去柴房。
到了晚上,我感覺自己像被鬼附身一樣,腳不由自主地就往柴房那邊走。
我摸著黑,來到柴房門口,心臟砰砰直跳,跟打鼓似的。
我掏出平時藏著的鐵絲,哆哆嗦嗦地捅鎖眼。
這破鎖鏽得厲害,半天捅不開,我急得滿頭大汗。
突然,「咳咳」兩聲,我爹的咳嗽聲!
我嚇得魂飛魄散,鐵絲掉在地上,發出「叮」的一聲脆響。
我趕緊躲到柴堆後麵,大氣都不敢出。
完了,這下糟了!
我爹不會發現我了吧?
柴房裏,柳燕好像聽到了外麵的動靜,開始拚命地喊叫,聲音雖然被破布堵著,但依然聽得出來,撕心裂肺的。
我躲在柴堆後麵,渾身發抖,像篩糠一樣。
我該怎麼辦?
救她?
還是......
「啊——」柳燕的慘叫聲劃破夜空......
我的腿,像灌了鉛一樣,動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