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薛琴又是喝得酩酊大醉,滿臉坨紅,進屋一頭就睡倒在沙發上。
看著她爛醉的模樣,白天裏的念頭不斷閃現。
我扶著她回到臥室,將她放在床上的時候,在她衣服上聞到了那股熟悉的煙味。
跟白天在陽台上的煙頭,臥室裏被單上的焦洞,是同一個味道。
我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在床上,為她蓋上被子。
正當我要出去給她倒一杯水的時候,她的手機“叮咚”的一聲響起,這是她微信來消息的提示音。
我拿起她的手機,在屏幕的上端赫然浮現著一條白月光唐凱發來的消息:“寶貝兒,今晚的紅唇烈焰讓我深深感受到了你無窮無盡的愛意。”
許久,見沒有人回複,對麵的白月光又發來了一條消息:“你什麼時候跟家裏的那個傻愣子離婚呢?你還要繼續玩弄那個傻愣子的感情嗎,還是真的對他產生了情愫?”
心底的憤怒突然拔地而起,真是沒想到啊,跟我同床共枕了幾年的老婆,跟我在一起隻是為了玩弄我的感情。
我想把薛琴搖醒問個清楚,可是看著她通紅的臉龐,還是不忍心打斷她的美夢。
我退出臥室,在客廳的沙發上呆呆的坐著。
從上個月開始,薛琴就已經對我若即若離。
每當我休息的時候,她總會找各種理由出去,不是爛醉歸來,就是去她爸媽家過夜。
晚上休息的時候,也不讓我碰她的身體。
我問她:“怎麼了?”
她卻借口說:“身體不舒服。”
可當我說要帶她去醫院做檢查的時候,她又支支吾吾的不肯去。
我當時還以為她隻是心裏不高興才會這樣,沒想到原來是她的白月光回來了。
以前沒事做的時候,她總會在家裁剪陽台的花草樹木。
可從上個月開始,那些曾經被她視為寶貝的植物卻被無情的忽視。
如果不是我及時給這些花花草草淋水,估計早都枯死了。
她白天在家的時間越來越少,整天見不著人影,甚至很多時候打電話給她都不接,過後隻是簡單回複“我在忙”就沒有了下文。
也是從上個月開始,她不停的找各種理由跟我要錢。
有一次我問她:“你要這麼多錢幹嘛?”
可她卻顧左右而言他:“你管那麼多幹嘛,給錢就是了,這麼摳。”
給得少了不高興不說,還罵我小氣,甚至還跟我大發脾氣。
結合剛才看到的消息,我此刻才明白,原來我真的隻是她的取款機!
回顧在一起的這些年,隻有她跟我要錢的時候,說的話最多。
平時寧願玩手機也不肯跟我聊聊天,每天吃完飯都是我坐在一旁看著她玩遊戲。
我還一直以為她就是這樣的性格,原來不是,那隻是麵對我的性格。
我打了一杯溫水回到臥室,放在床頭,聽到薛琴說著得讓我顫栗的呢呐:“唐凱,你回來了,我又可以跟你在一起了。我會跟薑武離婚,他隻是我一時興起的玩物罷了。”
唐凱?這就是那個昵稱白月光的男人的名字了吧。
心底泛起一陣心酸,原來跟我一起,隻是她的一場遊戲。
我不禁自問:為什麼?
我躺在床上,愣是睜著眼一晚沒睡,腦海裏全是薛琴的陰測測的呢呐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