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麵帶歉意地請求我幫忙搬一下新到的家具。
我爽快應允,隨她進了門。
弄到一件小邊櫃時,她微微俯身調整角度,突然手心一滑,手指碰上了我的手背。
時間仿佛凝固,她猛然縮手,臉頰迅速染上緋紅。
我怔了一瞬,看著她眼裏的羞澀。
我暗自心跳加速,心中漾起一絲莫名的悸動。
趙麗不在,這讓我略感緊張,卻又不無興奮。
氣氛靜謐如煙,孫曉雨低聲說了句「謝謝」,像是一縷輕飄的羽毛,搔在心間,撓出一絲微不可察的癢。
我們終於把櫃子移到位,她長舒一口氣,微微笑著說:「實在是不知道怎麼感謝才好。」我正欲說「別客氣」,她卻忽地轉過身,柔聲道:「那改天到我家吃飯吧,」聲音像絲綢滑過耳畔,不等我回應,她便走回客廳,望向窗外,陽光映在她柔和的輪廓上。
我站在原地,體會著手心殘存的溫情,忽然覺得這一天的光景格外長。
我知道,那未完的話語和眼神都深藏玄機,鬆鬆垮垮係在心間,像是拉緊的弦,等待下一次撥動。
那天晚上,我們按約定敲響了孫曉雨家的門。
門開的一瞬間,她身上那襲淡紫色的連衣裙,像是午後流蘇般的陽光,柔和地罩下來。
她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仿佛別來無恙的老朋友。
「來啦,快進來坐。」
飯桌其樂融融,孫曉雨駕輕就熟地在廚房忙碌,空氣中飄散著陣陣食材的香氣,讓人不自覺地放鬆下來。
菜品一盤接一盤地端上桌,我忍不住腹誹:「這陣仗,簡直像婚宴啊!」
吃飯時,孫曉雨殷勤地給我夾菜,動作自然又不失體貼,「嘗嘗這個,這是我家鄉的特色呢。」
那雙眸子時不時地瞟來,讓人覺得不隻是菜品裏有著故鄉的味道,還有些許朦朧的別樣情愫牽繞其間。
趙麗安靜地坐在對麵,嘴角掛著溫婉的微笑,卻不動聲色地觀察著桌上的微妙。
她輕輕把玩筷子,偶爾瞥我一眼,那目光裏仿佛藏著未曾說出的言語,讓我感受到一絲悄無聲息的審視。
在這兩種目光交互下,我坐立不安,仿佛陷入了一種錯綜複雜的糾葛中。
桌上觥籌交錯,時間過得飛快,氣氛卻逐漸變得耐人尋味。
夜已漸深,趙麗去廚房幫孫曉雨整理,我獨自坐在客廳,聽著牆上鐘擺的滴答聲,心中泛起微微的波瀾。
就在此時,孫曉雨端著一壺清茶走出來,她將茶輕輕放下,對我眨了下眼睛,嘴角勾起一個淺笑:「改天你自己也過來嘛,我們一起聊聊。」
她話音未落,又軟軟地補了一句,「不用帶趙麗。」
我愣住,心跳漏了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