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急診室的醫生。
值班那晚,怎麼也想不到被送來的患者會是我的妻子景媛,她體內塞異物這一狀況讓我又驚又怒。
手術結束後,同事的議論如芒在背。
和她爭吵後,又收到她發來的視頻,那視頻裏似乎藏著什麼秘密。
......
急診室的燈光總是慘白而刺眼,這個夜班似乎和往常無異。
窗外的城市仍舊喧囂不止,而我則在值班室內,試圖趕走一陣又一陣的困意。
然而,當那一聲急促的推車聲和慌亂的腳步聲交替響起時,我感覺到了一陣不安的悸動。
推車上躺著一位女患者,她的下體疑似塞入異物,這種少見的不幸事件立刻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
我聽見同事們低聲的嗡嗡議論,這裏是急診室,這樣的病患我們不算陌生,但為何這次,我的心跳似乎慢了一拍呢?
我快步走近,隻為例行檢查,卻在視線與患者猝然相接的瞬間,整個人如遭雷擊,手中的病曆夾不由自主滑落。
我張大了嘴,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那、那是景媛,我的妻子。
周圍的空氣仿佛瞬間凝固,冰冷得讓人窒息。
她臉上寫滿了慌亂與不安,目光中有求助,有無奈,也有一絲我無法理解的複雜情感。
我強迫自己移開視線,卻感到心跳亂了章法,劇烈地撞擊著肋骨,像是要衝破禁錮。
理智告訴我,此時作為丈夫,我該關心她的狀況,探尋她所遭遇的一切。
可是,憤怒如毒蛇般迅速蔓延,卷走了我所有的理智與溫情。
我轉身而去,步伐因憤怒而加快,仿佛逃離地獄般無暇顧及。
那一刻,空氣中除了我瘋狂的心跳聲,還有同事們目光中張揚的驚訝與好奇,仿佛無數尖銳的針刺在我的背上。
我無暇分辨這刺痛是從外傳來,還是源於心底的羞恥與憤怒,我隻顧一頭紮進走廊的黑暗中,任憑它們在我的腦海中掙紮碰撞。
「江陽,你怎麼回事?」賈小景的聲音在背後響起,她滿懷善意與關切,卻在此刻顯得格外刺耳。
我停下腳步,沉浸在那片刺耳的靜謐中。
我的下顎微微顫抖,雙拳緊握,骨骼因用力而發出不堪重負的輕響。
回應她的,是無言的寂靜。
我的雙唇勉強動了動,卻最終僅是抿成一條倔強的直線。
我沒有轉身,隻是將那份憤怒與尚未釋懷的疑問一起埋藏在心底深處。
直到一道微弱的聲音再次在心底掀起漣漪,是景媛在追逐著我的背影,帶著不顧一切的堅持。
「請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這聲音如同寒夜中的腳鐘,沉重而不容拒絕。
然而,我心生的裂縫隻能在寂靜中繼續延展,帶著懸念成了未完的伏筆。
景媛的聲音不大,卻像一根針,精準地刺破了我構築的防線。
我猛地轉過身,怒火如同火山般噴湧而出,將我徹底吞噬。
「解釋?你還有什麼好解釋的!」我幾近咆哮,聲音在空曠的走廊裏回蕩,引來更多好奇的目光。
我看見她原本就蒼白的臉上,此刻更是血色盡失,痛苦與委屈交織,眼淚在眼眶裏打著轉,卻倔強地不肯落下。
急診室的喧囂仿佛都消失了,隻剩下我們之間劍拔弩張的對峙。
我能感受到周圍人竊竊私語,那些目光像無形的刀子,一刀一刀淩遲著我的尊嚴。
「江陽,你聽我說,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景媛的聲音帶著哭腔,顯得那樣無助。
「不是我想的那樣?那是哪樣!你告訴我,一個女人,下體塞著異物被送到急診室,這能有什麼其他解釋!」我怒吼著打斷她,心中的怒火幾乎要將我焚燒殆盡。
她被我的質問嚇得後退了一步,眼淚終於決堤,順著臉頰滑落。
我看著她狼狽的樣子,心中卻升不起一絲憐憫,隻有無盡的憤怒與失望。
「我......」景媛哽咽著,似乎想要解釋,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突兀地響了起來,是新消息的提示音。
我下意識地拿起手機,屏幕上赫然顯示著一條來自景媛的視頻。
我猛地抬起頭,疑惑地看向站在我麵前的景媛,她也正用一種複雜而難以言喻的眼神看著我。
我感到一陣莫名的寒意從腳底升起,迅速蔓延至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