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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到病房裏傳來了壓抑的啜泣聲，那聲音帶著無盡的委屈和痛苦，我的心，猛地一沉，仿佛墜入了無底的深淵。

我轉過身，看著媽媽。

“媽，你太過分了！”我的聲音，也變得冰冷。

我看到，媽媽的臉上，閃過一絲驚訝。

她似乎沒想到，我會這樣跟她說話。

“你......”媽媽指著我，氣得說不出話來。

我沒有再理會她。

我推開病房的門，走了進去。

我看到她蜷縮在床上，肩膀一聳一聳的。

淚水，已經打濕了枕頭，那濕痕在燈光下顯得格外刺眼。

我的心，疼得厲害。

我走到她床邊，輕輕地抱住她，那柔軟的觸感讓我更加心疼。

“別哭了好不好，有我在”媽媽站在門口，臉色鐵青。

“曹司晨，你給我出來！”

“媽，你先回去吧。”

我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可微微顫抖的聲線還是泄露了我內心的波瀾。

“這裏有我。”

媽媽怒目圓睜地瞪著我，胸口劇烈地起伏著，那急促的呼吸聲仿佛是憤怒的鼓點。

“你......你真是要氣死我！”

她氣得雙腳用力跺了跺地麵，發出沉悶的聲響，然後轉身用力摔門而去，那“砰”的一聲巨響在我耳邊久久回蕩。

我輕輕地拍著她的背，指尖真切地感覺到她身體微微顫抖，像是秋風中瑟瑟發抖的樹葉。

“對不起，我不該讓你受委屈。”

她緩緩抬起頭，我看到她的眼睛紅腫得像熟透的桃子，滿是晶瑩的淚花，在燈光下閃爍著。

“不怪你，是我不好......”

她的聲音哽咽，斷斷續續，帶著哭腔的話語揪著我的心。

我用手輕輕地擦去她臉上溫熱的淚痕，觸感是那麼的真實。

“別哭了，好嗎？”

她微微點點頭，努力擠出一個微笑，但那僵硬的笑容，比哭還讓我難受。

接下來的幾天，我一直留在醫院照顧她。

媽媽雖然生氣，但還是每天讓阿姨送來各種補品。

我明白，她隻是刀子嘴豆腐心。

而許輕歌，也變得格外乖巧。

她總是靜靜地陪著我，不再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