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彪那句「付出代價」可不是說著玩的。
接下來的日子,暗無天日,比我想象的還要糟糕一百倍。
我被關在一個狹小的牢房裏,陰暗潮濕,空氣中彌漫著令人作嘔的黴味。
身上的傷口根本得不到任何處理,火辣辣地疼,像有無數隻螞蟻在啃噬我的骨頭。
我虛弱得像一灘爛泥,連動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
更可怕的是阿彪派來的打手,他們變著法子折磨我,拳打腳踢隻是家常便飯,有時候還會用電棍、辣椒水,甚至......
我都不敢回想那些畫麵。
他們不僅折磨我的身體,還不斷地用言語羞辱我,嘲笑我的無知和天真,說我活該被騙,是個徹頭徹尾的廢物。
我感覺自己的精神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在黑暗中,我像個孩子一樣無助地哭泣,絕望的情緒像潮水般將我淹沒。
我開始懷疑自己當初的決定,我是不是真的太衝動了?
我是不是再也無法逃出這個地獄了?
就在我快要放棄希望的時候,牢房的門突然被打開了。
一個身影被推了進來,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我努力睜開沉重的眼皮,看到一個女孩蜷縮在角落裏,瑟瑟發抖。
借著微弱的光線,我看到她長長的頭發遮住了臉,看不清她的表情,但從她顫抖的身體可以感受到她內心的恐懼。
我本來不想理會她,隻想一個人靜靜地等待死亡的降臨。
可是,她突然抬起頭,我看到了她的眼睛。
那是一雙清澈明亮的眼睛,即使在黑暗中也閃爍著光芒,充滿了驚恐,卻又帶著一絲倔強。
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心裏突然湧起了一絲憐憫。
在這個地獄裏,我們都是受害者,都是被命運捉弄的可憐人。
她慢慢地靠近我,小心翼翼地問道:「你......你還好嗎?」她的聲音很輕,帶著一絲顫抖,卻意外地溫柔。
我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她看到了我身上的傷,
她的溫柔讓我感到一絲溫暖,在這個冰冷的牢房裏,就像冬日裏的一縷陽光,照進了我的心裏。
我們開始互相交流,我才知道她叫阮瑤,來自泰國,和我一樣,也是被騙到這裏的。
「我們會出去的。」阮瑤突然說道,語氣堅定而有力。
我看著她的眼睛,心中突然燃起了一絲希望......
「你叫什麼名字?」她問我。
「洪生。」
阿彪那個王八蛋,估計是看我和阮瑤關係越來越好,心裏不爽了。
,老子好不容易在這個鬼地方找到一絲溫暖,他竟然還想搞破壞!
那天,我正和阮瑤說著悄悄話,商量著怎麼逃出去,突然幾個彪形大漢就衝了進來。
我心裏咯噔一下,感覺要壞事。
「阮瑤,跟我們走!」一個滿臉橫肉的家夥惡狠狠地指著阮瑤,口水都快噴到她臉上了,真惡心!
我一看這架勢,哪能忍?
直接跳起來擋在阮瑤前麵:「你們想幹嘛?要帶走她,先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我梗著脖子吼道,雖然我知道自己有多少分量,但氣勢不能輸!
「呦嗬,小子還挺有種!」那家夥冷笑一聲,一揮手,幾個打手立馬把我按倒在地,膝蓋狠狠地頂在我的背上,疼得我差點背過氣去。
阮瑤看到我被打,急得大喊:「不要!放開他!」她拚命掙紮,想過來幫我,卻被另一個打手死死拽住。
「放開我!你們這些混蛋!」阮瑤的喊聲,就像一顆炸彈,瞬間點燃了整個牢房。
周圍那些被關押的人,都探出頭來看熱鬧,竊竊私語。
我心裏明白,阮瑤這一喊,雖然暫時吸引了注意力,但同時也把我們暴露在了更大的危險之中。
阿彪那家夥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帶走!」阿彪陰沉著臉,一聲令下,打手們拖著阮瑤就往外走。
「阮瑤!」我撕心裂肺地喊著,眼睜睜地看著她被帶離我的視線,卻無能為力。
這種感覺,比身上的傷更讓我痛苦。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從人群中傳了出來:「兄弟,別怕!我們跟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