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小小的相框,我撿起來的時候,手指觸碰到相框的邊緣,涼絲絲的,心臟卻猛地一縮。
我眼睛死死地盯著照片,照片上的女人明眸皓齒,那笑容甜得仿佛能滲出蜜來,精致的妝容在陽光下似乎還閃著微光,她的穿著講究極了,一看就不是什麼「普通朋友」。
她親昵地依偎在一個男人的肩膀上,男人隻露出一截手臂,那手臂上的衣袖,正是我給莊禮澤買的那件巴寶莉風衣——是他!
我的手氣得發抖,感覺一股怒火從心底直衝到指尖,這是什麼情況?
年度最佳迷惑大賞?
我直接一個好家夥,我這是喜提海王老公?
腦子嗡嗡的,耳朵裏像是有無數隻蜜蜂在亂撞,感覺像遭受了晴天霹靂,年度最佳大冤種非我莫屬了。
我拿著照片,一路衝到莊禮澤的公司。
在奔跑的過程中,風呼呼地刮過我的耳邊,像是在嘲笑我的愚蠢。
他看到我,明顯愣了一下,尤其看到我手裏的照片,臉「唰」地一下白了,比塗了十八層粉底還白,那白得就像冬天的第一場雪,毫無血色。
「解釋一下?」我努力控製著自己的情緒,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可那聲音還是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玲玲,你聽我解釋」他囁嚅著,眼神閃爍,不敢看我,就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
「解釋?好啊,我聽著。」我冷笑一聲,然後狠狠地把照片甩到他麵前,照片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啪”的一聲落在他腳邊。
我咬牙切齒地說:「這位是誰?你新認識的‘合作夥伴’?」
「她她隻是」他支支吾吾,半天憋不出一個完整的句子,那聲音小得像蚊子哼哼。
「隻是什麼?隻是你的‘紅顏知己’?還是你的‘靈魂伴侶’?」我越說越激動,聲音也越來越大,辦公室裏其他人都探頭探腦地往這邊看,那些目光像一根根刺紮在我身上,我感覺臉上火辣辣的,像是被人狠狠地抽了一巴掌。
莊禮澤終於開口了,卻說了一句讓我更崩潰的話:「她她是我的」他停頓了一下,像是在斟酌用詞,「一個很重要的人。」很重要的人?
有多重要?
比我這個結婚五年的妻子還重要?
我感覺心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攥住,快要窒息了,胸口像是被一塊大石頭壓住,沉悶得難受。
「重要到可以讓你騙我五年,不讓我生孩子?」我哽咽著,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滾燙的淚水劃過臉頰,滴落在地上。
他沉默了,良久,才緩緩說道:「她不能生育。」轟!
我的腦子一片空白,仿佛有什麼東西轟然倒塌,我雙腿一軟,癱坐在地上,屁股傳來一陣涼意,感覺全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了。
「嫂子!」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顧連風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了辦公室門口。
顧連風一個箭步衝過來,他奔跑時帶起的風拂過我的臉,他扶起我,我能感受到他的手很有力,他一臉關切:「嫂子,你沒事吧?別聽我哥胡說八道!」他瞪了莊禮澤一眼,那眼神,簡直像要把他生吞活剝了,眼睛裏仿佛燃燒著憤怒的火焰。
我當時那個感動啊,簡直想給他頒個「年度最佳小叔子」獎!
人間有真情,人間有真愛,我果然沒白疼這小叔子!
「連風」我哽咽著,感覺自己像個被全世界拋棄的小可憐,隻想找個肩膀哭一哭。
「嫂子,你別怕,有我在呢!」顧連風輕輕拍著我的背,他的手有節奏地一下一下拍著,像是在給我傳遞力量,安慰我,「我會幫你查清楚這件事,到底是怎麼回事!」他這語氣,活像個正義使者,簡直帥炸了!
我當時就想,這小叔子,我可以!
莊禮澤站在一旁,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像個霜打的茄子,蔫了吧唧的。
他張了張嘴,想說什麼,但最終什麼也沒說出來。
活該!
讓你騙我!
讓你出軌!
在顧連風的陪伴下,我慢慢冷靜下來,開始思考接下來該怎麼辦。
我的腦子現在亂成一鍋粥,剪不斷,理還亂,簡直比年度大型連續劇還精彩!
我該相信誰?
莊禮澤?
照片上的女人?
「咚咚咚!」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我的思緒,那敲門聲像是敲在我的心上,每一下都讓我的心猛地一跳。
「警察!開門!」我心頭一緊,警察?
怎麼會是警察?
難道是莊禮澤報的警?
他要幹什麼?
辦公室的門被推開,幾個穿著製服的警察走了進來。
他們的皮鞋踏在地板上發出“咯噔咯噔”的聲音,他們目光銳利,那目光像冰冷的箭一樣環視了一圈辦公室,然後徑直朝我走來。
我的心「砰砰」直跳,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耳朵裏隻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像敲鼓一樣。
「江玲玲?」其中一個警察嚴肅地問道,那聲音嚴肅得像寒冬裏的冰。
我愣愣地點了點頭。
警察拿出了一副冰冷的手銬,那手銬在燈光下閃著寒光,冰冷的金屬氣息仿佛撲麵而來,「江玲玲,你涉嫌一起故意傷害罪,現在跟我們走一趟!」我
故意傷害?
我傷害誰了?
我一臉懵逼地看著那副手銬,感覺像是在做夢一樣,眼睛裏滿是迷茫。
「等等!」顧連風擋在我麵前,「警察同誌,是不是有什麼誤會?」警察看了他一眼,「有沒有誤會,跟我們回去調查就知道了。」說著,他們不由分說地抓住我的手腕,那冰冷的手銬觸碰到我的皮膚,我打了個寒顫。
就在這時,我突然冷靜下來,目光堅定地看向丈夫說:“我沒做過,我一定會回來查清楚這一切,你別以為這樣就能把我打倒。”然後我甩開警察的手,自己主動走向警車,周圍的人都被我的氣場震懾,安靜得隻剩下我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