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淮山咬著牙,拿起話筒說,“佳怡,你有哪裏不滿,我們下去慢慢說好不好?你...你也是女人,你整天疑神疑鬼的,汙蔑我也就算了,現在還造婉君的謠,這讓她怎麼做人嘛。”
“是嗎?”顧佳怡拿出幾張醫院的報告單,麵向大眾,“大家看好,這是葉婉君住院的單子,妊娠時間二十四周零三天。”
葉婉君起初慌亂了一下,但很快,她穩住神情,一臉傷心地說,“佳怡,就算淮山看在延卿的麵子上,多幫了我幾次,你也不用這樣啊,你因為嫉妒,把我推倒害我流產不說,現在又來汙蔑我!大家都知道,許延卿是我男朋友,就算我們沒結婚,我懷孕怎麼了?我懷延卿的孩子,礙著你什麼了?”
顧佳怡冷笑一聲,問,“你敢保證你懷的孩子是許延卿的,而不是黎淮山的?”
許延卿早在幾天前就離開,回大西北去了,葉婉君絲毫不怕,她大聲說,“當然,我懷的孩子就是延卿的,顧佳怡,你就算再吃醋嫉妒,也不該拿這種事汙蔑我,這讓我以後怎麼做人啊,我不想活了。”
說著,葉婉君就哭了起來。
“你懷了我的孩子,我怎麼不知道?”
在人群中,忽然冒出一個聲音。
許延卿大步流星地上了台,站到顧佳怡身邊,說,“婉君,我一直很尊重你,咱們兩個之間守禮守節,你懷的孩子到底是誰的?”
當事人親自出來作證,整個禮堂頓時像炸開了鍋。
黎淮山和葉婉君全然想不到,許延卿會去而複返,與顧佳怡聯合起來給他們下套。
顧佳怡將報告單扔到黎淮山臉上,“怎麼?你敢做不敢認嗎?要讓葉婉君一個女人背負所有的罵名?”
葉婉君在驚恐過後,明白自己在許延卿身上已經撈不到好處,隻能寄希望於黎淮山。
她哽咽著叫黎淮山的名字。
黎淮山的喉結上下滾動,一時說不出話來。
他是喜歡葉婉君,可似乎從沒有想過,與她公之於眾。
想象中的婚禮,是顧佳怡穿著美麗的婚紗,與他攜手走進婚姻的殿堂。
可一個男人的責任感告訴他,這個時候,他得站出來,而不是讓葉婉君一個可憐的女人承受所有。
黎淮山嘶啞著嗓子,說,“婉君懷的孩子,是我的。”
這時,幾個穿著製服的人進來,拿出機關相關證件,說,“有人舉報你出作風不正,男女關係混亂,跟我們走一趟吧。”
結婚當天,新娘當眾指責新郎出軌,新郎被帶走。
可謂是一場大戲,現場一片混亂。
趁著混亂,顧佳怡下了台,脫下束縛的婚紗,穿回她輕便的衣服。
與家人告別後,顧佳怡坐上了下鄉的火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