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院,我告訴秘書將部署在顧安墨公司的資源和資金悄悄撤離。
顧安墨從背後環住我,我趕緊熄滅了手機。
“跟誰聊天呢?這麼緊張!”
我淡然看向他:
“想問醫院要下健康報告,總不能壞了顧家的規矩,我們總得要個孩子,你說是吧!”
顧安墨將藥端到我麵前,細心地服侍我喝下,沒有絲毫懷疑,反而嗤笑我太過認真:
“我急著想娶你,不管有沒有孩子,我都等不了了!”
“雪柔,你一定會是我的新娘,明天我要帶你回老宅,讓他們多和我的顧夫人好好相處!”
我閉上眼睛,眼底發熱。
曾經我多麼期盼這一天,知道顧家需要奉子成婚後,我懷不上孩子便拚了命的找方法,不惜一次又一次使用那些傷害身體的方案。
顧安墨當時心疼的安慰竟還讓我感動、愧疚。
殊不知,最信任的人才是瞞我最苦的人。
我差點毀了人家對青梅的那顆真心。
孩子在與不在,都是他一人說的算。
“不去了”
我疲憊開口,重新躺回去。
這麼多天,手術刀口的痛就是反複發作。
我沒有心情再去應付他的家人,可第二天,顧安墨還是硬把我抱到車上。
“雪柔,你不用因為這次手術流產而愧疚,都是家裏人,不沒人怪你的”。
他把我的躲避理解成害怕。
我笑笑,車子直接啟動了。
到了顧宅卻沒有一個人迎接我們。
從進去才發現,所有人都圍著葉慧心轉。
端點心、遞茶水、還有不重樣的誇讚。
“葉小姐真是厲害,年紀輕輕就攻克了醫學難關,被整個醫科院成為小醫聖呢!”
聽著傭人的誇捧,顧母樂的合不攏嘴。
在看見我們時,隻是掃了我一眼,極其敷衍,便繼續拉著葉慧心聊起天來。
顧安墨牽著我的手,想帶我上前。
我掙脫開質問:
“不是家宴嗎?葉慧心也在?”
路上顛簸讓刀口更痛,我直接坐在一旁。
顧母沒好眼色看過來:
“沒有禮貌!沒有教養!顧家怎麼就攤上個這樣的兒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