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足夠讓一個戀愛腦進化成鈕祜祿·蕭顏。
一下飛機,就看見那道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正眼神複雜地盯著我。
我承認,溫言承的顏值還是很能打的,不然當年我也不會鬼迷心竅。
但我現在身邊這位,也不是好惹的。
我親昵地挽上身邊顧言的手臂,朝他甜甜一笑:「等久了吧,寶貝?」
顧言,我的現任,也是我的救贖。
他劍眉星目,身姿挺拔,往那一站,活脫脫就是個行走的荷爾蒙。
最重要的是,他眼裏隻有我,不像某些人,心裏裝著一整個動物園。
溫言承的眼神瞬間就變了,像極了偶像劇裏男主發現女主投入他人懷抱時的震驚和不甘。
呦,這熟悉的橋段。
他大步流星地走上前,想要拉住我:「顏顏,我有話跟你說。」
顧言眼疾手快,直接把我擋在身後,像隻護崽的雄獅:「你是誰?有什麼事衝我說。」
嘖,這男友力爆棚的樣子,簡直讓我少女心泛濫。
溫言承的臉色更加難看,他死死地盯著顧言,仿佛要把他生吞活剝了。
「蕭顏,我想和你單獨談談。」他的聲音有些顫抖,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哀求。
我冷笑一聲,往昔種種湧上心頭,心裏堵得慌。
「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談的。」
「這五年,我無時無刻不在想你......」溫言承還在試圖挽回,深情款款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才是受害者。
「哦,是嗎?」我挑了挑眉,語氣輕蔑,「那你有沒有想過,這五年我是怎麼過的?有沒有想過,我一個人在異國他鄉,是怎麼熬過來的?」
他啞口無言,眼中的光芒一點點黯淡下去。
看著他這副失魂落魄的樣子,我心裏沒有一絲波動。
曾經,他的一個眼神就能讓我欣喜若狂,現在,他的苦苦哀求在我眼裏,不過是一場蹩腳的表演。
「溫言承,你......」顧言突然拉了下我的手,示意我別說了。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自己的情緒。
「顧言,我們走吧。」
我不想再和他糾纏,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我還有更重要的人要珍惜。
然而,就在我們轉身離開的那一刻,溫言承突然冒出一句:「你真的以為,你了解他嗎?」我停下腳步,轉過身,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了解?我當然了解。他不像某些人,戀愛十年,還分不清什麼是親情,什麼是愛情。」
這話一出,我明顯看到溫言承的臉色又白了幾分,像一張被抽走了所有血色的A4紙。
顧言在一旁,嘴角都快咧到天上去了。
他可能覺得我這番話,簡直是句句暴擊,大快人心。
「蕭顏,你一定要這麼絕情嗎?」溫言承的聲音帶著一絲絕望,仿佛我才是那個負心漢。
我聳了聳肩,無所謂地說道:「絕情?我這叫及時止損。難道要我等你幡然醒悟,然後跪下來求我原諒嗎?別鬧了,你又不是偶像劇男主,我更不是聖母白蓮花。」
說完,我拉起顧言的手,頭也不回地走了。
留下溫言承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原地,像一尊被遺棄的雕塑。
身後,隱約傳來他痛苦的低吼,但我已經懶得回頭。
往事已矣,再糾纏不清,隻會顯得自己矯情。
上了車,顧言立刻湊過來,給了我一個大大的擁抱:「顏顏,你剛才真是太帥了!懟得他啞口無言,簡直就是鈕祜祿·顏本顏!」
我笑著捶了他一下:「少貧嘴,開車吧。」
車子緩緩啟動,透過後視鏡,我還能看到溫言承的身影越來越小,越來越模糊。
直到徹底消失不見。
我長舒一口氣,感覺心裏的一塊大石頭終於落了地。
「對了,顏顏。」顧言突然說道,「你前男友最後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你真的以為,你了解他嗎?’他是不是想挑撥離間?」
我搖了搖頭,故作輕鬆地說道:「誰知道呢,可能隻是輸不起,想找點存在感吧。」
顧言似乎對這個解釋還算滿意,點了點頭,沒再追問。
但我心裏卻隱隱有些不安。
溫言承那句話,像一根細小的刺,紮在我的心頭,隱隱作痛。
我真的了解顧言嗎?
這個問題,我不是沒有想過。
顧言對我很好,這是毋庸置疑的。
他溫柔體貼,幽默風趣,把我捧在手心裏,像對待一件珍寶。
可是,我們認識的時間畢竟不長。
短短五年,真的足以了解一個人嗎?
我不敢確定。
「嗡嗡嗡......」
手機突然震動起來,打斷了我的思緒。
我拿起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林曦。
我皺了皺眉,接通了電話。
「喂,蕭顏,你回來了啊......」林曦的聲音聽起來嬌滴滴的,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
「有事嗎?」我冷冷地問道。
「沒事就不能給你打個電話嗎?畢竟......我們可是‘一家人’啊。」
「一家人?」我冷笑一聲,「林曦,你別忘了,我和溫言承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所以,我們之間,什麼都不是。」
「是嗎?可是......」林曦頓了頓,語氣突然變得詭異起來,「言承哥好像,並不這麼認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