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溫言承相戀十年,本以為會相伴一生。
可他對林曦的偏愛就像刺,一次次紮在我心上。
我痛苦離開,投身保密研究。
五年後歸來,我已心屬他人。
溫言承卻想挽回,隻是我再也不會回頭。
看他如今生活一團糟,而我終獲幸福,愛情廢墟裏,我已重生。
......
燭光晚餐?
多麼具有儀式感的約會。
如果不是餐桌對麵空無一人,我差點就信了愛情這玩意兒。
我,此刻正上演著一出「美女與空氣」的戲碼。
精心挑選的餐廳,提前一周預定的位置,還有這身我衣櫃裏最貴的裙子,都成了笑話。
當然是我的那位「完美男友」溫言承,又一次,為了他那朵柔弱的小白花——林曦,放了我鴿子。
「她身體不舒服,我得陪她去看醫生。」這是溫言承發來的微信,短短幾個字,瞬間擊碎了我所有的期待。
我呆呆地站在原地,看著周圍情侶們甜蜜的笑容,聽著餐廳裏歡快的音樂,感覺自己像個小醜。
這世間的熱鬧,都與我無關。
孤獨像一張無形的大網,將我緊緊包裹,窒息感撲麵而來。
回到家,溫言承還沒回來。
我給他打了個電話,劈頭蓋臉地質問:「林曦就那麼重要嗎?你眼裏還有沒有我?」
電話那頭,溫言承的聲音帶著一絲不耐煩:「顏顏,你怎麼這麼不懂事?曦曦她一個人在這邊,我不照顧她誰照顧?她是你妹妹!」
「妹妹?嗬嗬......」我冷笑出聲,「她心裏怎麼想的,你真的一點都不知道嗎?」
溫言承沉默了。
我知道,他心裏清楚,隻是不願意承認罷了。
林曦喜歡他,這根本不是秘密。
而他,享受著這種被依賴、被需要的感覺。
生日那天,我滿懷期待地等著溫言承給我驚喜。
我甚至偷偷在心裏演練了好幾個版本的「感動到哭」的劇本。
然而,直到晚上,溫言承也沒有出現。
我再次撥通了他的電話,那邊傳來的是他溫柔的聲音:「顏顏,我和曦曦在旅遊呢,這邊風景特別好,下次帶你來。」
我的心,徹底涼了。
我獨自一人,點燃了蛋糕上的蠟燭。
昏黃的燭光映照著我孤單的身影,顯得格外淒涼。
我對著空蕩蕩的房間,自嘲地笑了笑:「蕭顏,你真是個傻瓜。」
原來,我的愛情,隻是一場笑話。
實驗室裏,我正全神貫注地進行一項實驗,一個不小心,被試管裏的液體濺到了眼睛。
「嘶......」我疼得倒吸一口涼氣,連忙閉上眼睛。
下意識地,我摸出手機,撥通了那個熟悉的號碼。
嘟嘟嘟......
電話響了好久,才終於被接起。
「喂,言承......」我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嬌滴滴的女聲:「言承在忙呢,你有什麼事嗎?」
這聲音,簡直比冰水澆頭還刺激。
我瞬間清醒,疼的不僅是眼睛,還有我那顆千瘡百孔的心。
「沒事,打錯了。」我強忍著眼淚,飛快地掛斷了電話。
那一刻,我感覺自己像個傻子,不,我本來就是個傻子。
捂著眼睛,我跌跌撞撞地跑到水龍頭邊,拚命地衝洗。
冰冷的水流,仿佛也無法澆滅我心中的怒火和絕望。
再次撥通溫言承的電話,這次他倒是接的很快,語氣裏帶著一絲不耐煩:「顏顏,幹嘛呢?我這邊有點事......」
「我眼睛被化學試劑濺到了!」我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
「啊?嚴重嗎?要不要緊啊?」溫言承的語氣總算有了一絲變化,但我聽到的更多是敷衍,「我這邊走不開,你自己去醫院看看吧,醫藥費我給你報銷。」
「走不開?你又能有什麼事?陪林曦逛街?還是給她買包包?」我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對著電話吼了起來。
電話那頭,溫言承沉默了片刻,然後用一種疲憊的語氣說:「顏顏,你能不能別鬧了?曦曦今天心情不好,我得陪著她。」
「心情不好?所以我就活該倒黴是嗎?我在你心裏到底算什麼?」我的聲音越來越大,引來了周圍同事的側目。
「蕭顏!」溫言承也提高了嗓門,「你能不能懂事一點?曦曦她......」
我沒等他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
我懂事了這麼多年,換來了什麼?換來了他的不在乎,換來了他的理所當然。
我擦幹眼淚,深吸一口氣,決定自己去醫院。
走到實驗室門口,我看到同事們關切的眼神,強擠出一個笑容:「沒事,小意外。」
離開實驗室,我沒有直接去醫院,而是鬼使神差地打車去了我和溫言承的婚房。
那裏,曾經是我最期待的地方,現在,卻成了我最害怕的地方。
打開門,屋子裏靜悄悄的,沒有人在。
我四處環顧,目光落在了茶幾上。
那裏,放著一個相框,裏麵原本是我們甜蜜的合照,現在我顫抖著拿起相框,看到裏麵的照片,瞬間僵住了。
照片上,溫言承和林曦緊緊相擁,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那笑容,刺得我眼睛生疼。
我的世界,瞬間崩塌。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婚房的,隻記得腦海裏一片空白。
我漫無目的地走在街上,任憑淚水模糊了雙眼。
回到家,我看著婚房裏的一切,回憶如刀割般刺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