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來時,頭痛欲裂,宿醉的後勁兒真夠猛的。
努力回憶昨晚發生的事,我的臉「唰」的一下紅了,比猴屁股還紅!
我竟然。
我竟然差點。
對自己的嶽母。
我的天哪!
我簡直禽獸不如!
我抱著頭,在沙發上縮成一團,感覺自己就像個變態。
完了完了,這以後還怎麼麵對我老婆,怎麼麵對我嶽母啊!
我簡直要社會性死亡了!
正當我沉浸在深深的自責中時,嶽母房間裏傳來一陣響動。
我鬼使神差地抬頭看了一眼,正好看到嶽母在換衣服。
等等,那是什麼?
角落裏一個落滿灰塵的箱子,好像。
以前從沒見過。
強烈的好奇心驅使著我,我悄悄地走了過去。
箱子裏裝滿了老照片和信件,照片上的嶽母年輕漂亮,依偎在一個陌生的男人身旁,兩人看起來很親密。
信件上的字跡娟秀,充滿了愛意,署名是一個叫「易紅成」的男人。
易紅成?
這不就是我老婆偶爾提起的,那個對嶽母不好的前男友嗎?
難道嶽母還對他念念不忘?
我感覺自己好像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秘密,心裏的疑惑像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
我拿著相冊的手微微顫抖,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
這時,嶽母從房間裏走了出來,看到我手裏拿著的東西,臉色瞬間變了。
「你看到了?」她的聲音有些顫抖,眼神裏充滿了不安。
我慌亂地把相冊放回箱子裏,結結巴巴地說:「我不是故意的。」
早飯的氣氛異常尷尬,我不敢看嶽母的眼睛,心裏像揣著一隻兔子一樣「砰砰」亂跳。
嶽母也沉默不語,隻是默默地喝著粥。
我感覺她好像有什麼話想說,卻又欲言又止。
我鼓起勇氣,想找個機會和嶽母談談,卻不知道如何開口。
這時,嶽母突然開口了:
「小江。」
我一個激靈,差點把手裏的碗給扔了。
完了完了,這是要跟我攤牌了嗎?
我該怎麼辦?
裝傻充愣?
還是坦白從寬?
我腦子裏一片混亂,像一鍋煮沸的粥,咕嘟咕嘟冒著泡。
「那個。媽,昨晚的事。我。」我支支吾吾,半天憋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昨晚怎麼了?」嶽母突然抬起頭,眼神淩厲地盯著我。
我被她看得心裏發毛,結結巴巴地說:「昨晚。昨晚我喝多了。我。我不是故意的。」
「喝多了?」嶽母冷笑一聲,「我看你是裝醉吧!」
「我。」我被懟得啞口無言,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想法?」嶽母步步緊逼,眼神像刀子一樣,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剝。
「媽,您誤會了,我真沒有!」我急忙擺手,像個被冤枉的小學生。
「沒有?那你怎麼解釋你昨晚的行為?」嶽母的聲音陡然提高八度,震得我耳膜嗡嗡作響。
「我。」我徹底崩潰了,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我怎麼解釋得清楚啊!
「你是不是覺得我老了,沒人要了,就可以隨便欺負了?」嶽母說著說著,竟然哭了起來。
我一看嶽母哭了,頓時慌了神。
這孕婦的情緒也太不穩定了吧!
我趕緊抽了幾張紙巾遞過去,手忙腳亂地安慰道:「媽,您別哭啊,我真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嶽母一把打掉我的手,哭得更凶了。
我徹底沒轍了,隻能像個木頭樁子一樣杵在那裏,任由嶽母的眼淚鼻涕橫飛。
這叫什麼事兒啊!
我真是比竇娥還冤!
就在我快要被嶽母的眼淚淹沒的時候,我的手機突然響了,救命的鈴聲啊!
我一看,是老婆打來的。
我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趕緊拿起手機,準備接聽。
可就在這時,嶽母突然撲過來,一把抱住了我,嗚嗚咽咽地說:「小江,你別走。」
我整個人都僵住了,手機還舉在半空中,接也不是,掛也不是。
嶽母溫熱的身體緊緊地貼著我,一股淡淡的馨香撲鼻而來,我感覺自己的心跳陡然加快,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媽,你。你先放開我。」我結結巴巴地說,聲音裏帶著一絲顫抖。
嶽母卻像是沒聽見一樣,抱得更緊了。
她的頭靠在我的肩膀上,溫熱的呼吸噴灑在我的脖頸上,癢癢的,麻麻的。
我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這。這也太刺激了吧!
老婆的電話還在響個不停,可我哪裏還顧得上這些,隻能機械性地說:「曉楠,等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