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獨自坐在酒店房間裏,環顧四周,空蕩蕩的,隻有牆上的液晶電視在無聲地閃爍。
腦子裏像放電影一樣,一幕幕都是蕭雅和韓澈在一起的畫麵,他們笑得那麼開心,那麼刺眼。
我感覺自己像個傻子,被蒙在鼓裏整整十年。
十年啊,人生有幾個十年?
我把最好的青春都給了她,換來的卻是綠油油的帽子,這他媽算什麼?
愛情?
狗屁!
我拿起手機,想給她發個信息,問問她到底為什麼。
手指在屏幕上懸停了很久,最後還是刪掉了所有文字。
問了又有什麼用呢?
自取其辱嗎?
我開始懷疑,過去十年裏那些甜蜜的瞬間,那些海誓山盟,到底是真的,還是她精湛演技下的虛情假意?
越想越覺得可笑,我像個跳梁小醜,在自導自演的悲劇中沉淪。
這種自我折磨讓我幾近崩潰,我狠狠地捶打著床墊,仿佛要把所有的痛苦和憤怒都發泄出來。
不行,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我得做點什麼,我得反擊!
我翻出通訊錄,找到了刑律師的號碼,撥了過去。
刑律師是我大學時期的哥們兒,現在是一家律師事務所的金牌律師。
電話響了幾聲,終於接通了。
「喂,老朱?咋了,聽你聲音不對勁啊,跟霜打的茄子似的。」刑律師的聲音還是那麼爽朗,帶著一絲調侃。
我深吸一口氣,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一些:「老刑,我......我可能要離婚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鐘,然後傳來刑律師嚴肅的聲音:「出什麼事了?你慢慢說,別著急。」
我把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刑律師。
從結婚紀念日的「驚喜」,到我發現的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和視頻,再到我撕掉結婚證的衝動......
刑律師靜靜地聽著,沒有打斷我。
他能聽出我聲音中的疲憊和痛苦,像個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
他的友情像黑暗中的一絲曙光,讓我感受到了一絲溫暖。
「老朱,你放心,這事兒交給我。你現在在哪兒?我去找你。」刑律師的聲音堅定而有力,讓我感到一陣安心。
我告訴了他酒店的地址。
掛斷電話,我感覺心裏稍微輕鬆了一些。
至少,我不是一個人在戰鬥。
沒過多久,刑律師就趕到了。
他穿著一身筆挺的西裝,手裏拎著一個公文包,看起來專業而幹練。
我們麵對麵坐著,我把事情的經過又詳細地講述了一遍,包括我掌握的那些證據。
刑律師一邊聽,一邊在本子上記錄著什麼,眉頭緊鎖,表情嚴肅。
「老朱,這事兒恐怕沒那麼簡單。」刑律師放下筆,看著我說,「蕭雅是公司老板,她有很多手段。離婚官司可能會很麻煩,財產分割、公司股權......這些都是問題。」
我感到一陣憤怒,蕭雅背叛了我,難道還想在離婚上為難我?
我緊緊握住拳頭,指甲幾乎要嵌進肉裏。
「她休想!」我咬牙切齒地說,「我不會讓她好過的!」
刑律師看著我,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說:「老朱,你先冷靜一下,我們......」
「老朱,你先冷靜一下,我們得好好計劃一下,爭取在法律層麵上,讓她付出應有的代價。」刑律師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鏡片後閃過一絲精光。
接下來的幾天,我像個陀螺一樣,被刑律師帶著四處奔波。
搜集證據,整理資料,谘詢各種法律問題。
說實話,我以前對這些一竅不通,現在硬著頭皮學,感覺比當年考大學還痛苦。
不過,每當想到蕭雅可能麵臨的窘境,我就覺得一切都值了。
「渣女必須付出代價!」我在心裏默默地呐喊。
刑律師告訴我,蕭雅出軌的證據確鑿,這在財產分割上對我們很有利。
我可以要求蕭雅在財產上做出讓步,甚至可以要求她賠償精神損失費。
「精神損失費?這玩意兒能賠多少啊?夠我買幾頂帽子?」我忍不住調侃道。
刑律師白了我一眼:「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開玩笑?不過,你放心,我會盡力幫你爭取最大的利益。」
想象著蕭雅得知這個消息時的慌張模樣,我心中有了一絲報複的快感。
讓你背叛老子,現在知道厲害了吧?
處理完離婚事宜,我回到了那個曾經被稱為「家」的地方,準備收拾自己的東西。
打開門,熟悉的裝修風格,溫馨的家具擺設,仿佛一切都沒有改變。
但我知道,這裏已經不是我的家了,這裏充滿了背叛和謊言。
蕭雅看到我回來,臉上閃過一絲驚喜,隨即又變得複雜起來。
她穿著一件絲綢睡衣,頭發有些淩亂,和平時那個光鮮亮麗的女強人判若兩人。
「朱宇,你回來了?我就知道,你還是愛我的。」她試圖走過來抱住我,但我卻退後了一步,冷冷地看著她。
「別碰我,蕭雅。我已經知道一切了。」我聲音冰冷得像一塊寒冰。
蕭雅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她顫抖著嘴唇,試圖解釋:「朱宇,你聽我說,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夠了!」我打斷她的話,「我不想聽你的解釋,我隻想盡快結束這一切。等著離婚通知吧。」
說完,我轉身走進臥室,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
幾件衣服,幾本書,還有一些零零碎碎的小物件。
這些東西陪伴了我很多年,現在卻要和這個「家」說再見了。
蕭雅站在門口,看著我的一舉一動,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往下掉。
她開始哭鬧,指責我的無情,回憶我們過去的甜蜜。
「朱宇,你真的要這麼絕情嗎?我們十年感情啊,你都忘了嗎?」她的聲音嘶啞而絕望。
我沒有理會她,繼續收拾著東西。
我已經受夠了她的虛偽和自私,我不想再和她有任何瓜葛。
我把東西裝進一個行刑箱,拉上拉鏈,然後轉過身,準備離開這個充滿傷痛的地方。
「朱宇......」蕭雅還在哭喊著,她的聲音越來越弱,仿佛隨時都會暈倒。
我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不要心軟,不要回頭。
我已經做出了選擇,就必須堅持到底。
就在我即將走出門口的那一刻,背後傳來「咚」的一聲悶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