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掛斷電話,深吸一口氣。
律師的聲音冷靜而專業,就像一顆定心丸,暫時安撫了我煩躁的情緒。
接下來,該麵對朱敘然了。
我直接來到了他公司樓下,前台小姐姐看到我,眼神閃爍,支支吾吾地說朱敘然不在。
「不在?那我等等他。」我拉過一張椅子,在大堂一坐,擺出了不走的架勢。
「他人不在,我就在這兒等他」
等了大概一個小時,朱敘然的身影終於出現了。
他看到我,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
「你來幹什麼?」他語氣不善,好像我是什麼洪水猛獸。
我壓下心中的怒火,平靜地說:「孩子沒了,想告訴你一聲。」
他愣了一下,隨即露出不耐煩的表情:「沒了就沒了,跟我說有什麼用?你又想搞什麼鬼?」
我冷笑一聲,從包裏拿出那份冰冷的診斷書,甩到他臉上。
「自己看!」
他撿起診斷書,臉色一點點變得煞白,嘴裏還嘟囔著「不可能,不可能」。
「現在信了嗎?」我看著他,心中充滿了報複的快感。
「你」他想說什麼,卻又說不出來。
我懶得聽他狡辯,直接打斷他:「朱敘然,別急,好戲還在後頭呢。」
接著,我把一遝照片和聊天記錄扔在他麵前。
「自己看看,這些東西夠不夠讓你身敗名裂?」
照片裏,是他和寧蕊摟摟抱抱、親密接吻的場景。
聊天記錄裏,滿是他們的甜言蜜語和肉麻的情話。
每一張照片,每一句話,都像一把刀,狠狠地刺向我的心臟。
他慌了,語無倫次地解釋著:「曉寧,你聽我說,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輕蔑地看著他,就像在看一個跳梁小醜。
「不是我想的那樣?那是怎樣?難道這些照片都是P的,這些聊天記錄都是我偽造的?」
「你」他氣急敗壞,想要過來抓我,我迅速躲開。
「朱敘然,你真讓我惡心!」我狠狠地啐了他一口,轉身離開。
離開公司後,我去了律師事務所。
律師已經等候多時,看到我,他微微一笑:「茅女士,我們開始吧。」
接下來的時間,律師有條不紊地向我分析著朱敘然和寧蕊的惡行,以及我在離婚訴訟中可以爭取的權益。
他說的每一句話都專業而犀利,仿佛一把利劍,直指敵人的要害。
我看著律師,心中充滿了感激。他不僅是我的律師,更是我的戰友。
從律師事務所出來,陽光明媚,灑在身上暖洋洋的。
我深吸一口氣,感覺自己充滿了力量。
晚上,我躺在床上,想著今天發生的一切,嘴角微微上揚。
這時,我的手機響了,是寧蕊打來的。
我接起電話,還沒等我說話,寧蕊就在電話那頭哭哭啼啼地說:「曉寧姐,我知道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我和敘然真的沒什麼」
我冷笑一聲,打斷她的話:「沒什麼?寧蕊,你當我是傻子嗎?」
「曉寧姐,你聽我解釋」
「解釋?好啊,我給你機會解釋。」我語氣冰冷地說,「明天下午三點,老地方,我等你。」我到的時候,寧蕊已經在了,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受害者呢。
「曉寧姐」她一開口,我就想翻白眼,戲精上身了這是?
「少來這套,」我打斷她,「今天叫你來,是想讓你看看,什麼叫實錘。」 我掏出手機,點開一段錄音,裏麵赫然是寧蕊和閨蜜的對話,她得意洋洋地炫耀著怎麼設計陷害我,怎麼上位,簡直不要太精彩!
寧蕊臉色煞白,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來。
我心裏那個爽啊,簡直想放個背景音樂慶祝一下。
這時,朱敘然也來了。
他應該是來找寧蕊的,看到我,臉色立馬沉下來。
「你來幹什麼?」
「當然是來主持公道啊,」我聳聳肩,「聽聽你寶貝白月光是怎麼算計我的。」 我當著朱敘然的麵又放了一遍錄音。
他聽完,臉色比寧蕊還難看,不敢置信地盯著她:「寧蕊,這是真的嗎?」
寧蕊還想狡辯,但證據確鑿,她隻能哭著承認了。
朱敘然氣得渾身發抖,指著她罵:「你竟然騙我!你」 他估計沒想到自己被綠茶段位這麼高的選手給套路了,這表情,絕了!
看著他們狗咬狗,我心裏別提多高興了。
這時,朱敘然突然轉身,一臉痛苦地對我說:「曉寧,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孩子的事情…我很抱歉。」
我愣住了,重新開始?
這渣男是認真的嗎?
我心裏居然有點動搖,但很快,那些痛苦的回憶像潮水般湧來,孩子冰冷的身體,他冷漠的眼神
「朱敘然,」我深吸一口氣,「晚了。」 我轉身離開,留下他一個人站在原地。
他突然在我身後大喊:「曉寧!你等等!我會證明給你看的」
證明?
證明什麼?
嗬嗬,我倒是想看看,他能玩出什麼新花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