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鄭宇。
我那藝校老師的妻子盧悅去非洲支教兩年,回來時竟帶著雙胞胎。
可其中一個孩子長得像她的黑人朋友,親子鑒定結果更是如晴天霹靂。
真是嗶了狗了!
誰能告訴我,為什麼我下班回家會看到兩張嬰兒床?
兩張!
還是粉藍配套款!
我老婆盧悅正抱著倆娃,滿臉慈愛,可我感覺後背嗖嗖冒涼風。
其中一個孩子,怎麼,怎麼那麼黑?
小家夥皮膚黑得像塊巧克力,頭發卷得跟方便麵似的,五官也......
等等,這怎麼有點像盧悅在非洲支教時認識的那個黑人朋友?
我記得那哥們叫什麼來著,好像叫......
阿巴卡?
我使勁眨了眨眼,確定自己沒眼花。
這孩子,不會是......
我腦袋「嗡」的一聲,感覺像被雷劈了。
我僵在原地,努力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悅悅,你回來了。這,這就是咱孩子?」我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自然,但心臟已經開始打鼓,像有人在裏麵瘋狂敲鑼打鼓。
盧悅笑得一臉燦爛:「是啊,怎麼樣,可愛吧?他們是雙胞胎,哥哥叫鄭陽,妹妹叫鄭月。」她把那個白白胖胖的嬰兒往我懷裏送了送,「陽陽,快叫爸爸。」
我機械地接過孩子,目光卻一直黏在另一個黑黢黢的小家夥身上。
盧悅輕輕拍著他的背,哼著不知名的非洲小調。
這畫麵,怎麼看怎麼詭異。
我感覺自己像掉進了一個巨大的蜘蛛網,越掙紮陷得越深。
我強忍著內心的翻江倒海,裝作什麼都沒發生。
畢竟,萬一是我想多了呢?
也許,隻是巧合吧?
但這種自欺欺人的想法,連我自己都不信。
晚飯時,我食不知味,筷子戳著米飯,像戳著一團亂麻。
盧悅倒是胃口不錯,一邊吃一邊說著支教的趣事,還不時地逗逗兩個孩子。
她的神情,那麼自然,那麼平靜,仿佛一切都很正常。
夜深了,我躺在床上,卻怎麼也睡不著。
隔壁房間傳來嬰兒的啼哭聲,我的心也跟著一陣陣抽搐。
我偷偷側過身,看著熟睡的盧悅,她的臉上帶著一絲疲憊,卻也掩蓋不住那份母性的光輝。
我歎了口氣,輕輕起身,走到嬰兒床邊。
兩個孩子睡得很香,那個黑皮膚的小家夥,嘴角還掛著一絲甜甜的笑意。
我伸出手,想摸摸他的小臉,卻又猛地縮了回來。
「他到底是誰的孩子?」我的腦子裏像炸開了一鍋粥,各種念頭翻滾著,攪得我心神不寧。
第二天一早,我假裝去上班,卻在盧悅不注意的時候,偷偷溜回了房間......
我躡手躡腳溜回房間,像個做賊的小偷。
目標明確,直奔嬰兒床。
趁著盧悅在廚房忙活,我迅速從那黑小子頭上薅了幾根頭發,動作那叫一個快準狠,感覺自己都能去參加奧運會了。
頭發到手,我趕緊用紙巾包好,塞進褲兜裏,心裏默念:「阿彌陀佛,菩薩保佑,一定要給我個真相。」我這輩子都沒這麼緊張過,高考都沒這陣仗。
剛要出門,背後突然傳來盧悅的聲音:「鄭宇,你去哪兒啊?」
我心臟猛地一跳,感覺像被人當頭敲了一悶棍,差點沒把兜裏的頭發給捏碎。
她是不是看到我偷頭發了?
我腦子裏警鈴大作,瘋狂搜索應對方案。
我故作鎮定地轉過身,露出一個自認為很自然的笑容,但估計比哭還難看:「哦,我,我突然想起公司有點事,得回去處理一下。」
盧悅挑了挑眉,眼神裏帶著一絲疑惑:「這麼急?午飯都不吃了?」
我強忍著想逃的衝動,擠出一個比陽光還燦爛的笑:「沒事,我路上隨便吃點。你好好在家照顧孩子。」說完,我逃也似的衝出了家門。
身後,我聽到盧悅喃喃自語:「真是的,急什麼,這人......」
我沒敢回頭,腳底抹油,一路狂奔。
這感覺就像剛從鬼門關走了一遭,心臟都要跳出嗓子眼了。
我拿出手機,找到一家評價還不錯的親子鑒定中心,直接撥通了電話。
「喂,你好,我想做個親子鑒定,最快什麼時候可以出結果?」我的聲音有些顫抖,心裏既期待又害怕。
我希望能盡快知道真相,但又害怕麵對真相。
掛掉電話,我深吸一口氣,決定先去鑒定中心看看,把頭發交過去,然後,就等著命運的審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