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攥著那紅本本,感覺像是攥著個燙手的山芋。
回到家,直接把自己摔在了沙發上,像條鹹魚一樣。
結婚?
我居然結婚了?
還是和我那個魔鬼女上司?
這劇情,簡直比八點檔狗血劇還要離譜。
盯著天花板發呆,感覺腦子都快死機了。
這算什麼?
霸道女總裁強娶小嬌夫?
還是職場PUA升級版?
我的人生,簡直就像被按下了快進鍵,直接跳過了戀愛,進入了婚姻的墳墓。
不,這墳墓裏埋的還是我自己!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壓抑的氣息,我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
翻來覆去地想著,怎麼也理不出個頭緒,煩躁地抓了抓頭發,感覺自己就像個被玩弄的提線木偶。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門外傳來鑰匙開門的聲音,我心頭一緊,知道是張姐回來了。
她今天穿了一身幹練的黑色套裝,踩著她那雙細高跟,噔噔噔地走了進來。
「張。張姐。」我結結巴巴地叫了一聲,感覺喉嚨裏像是塞了棉花。
「嗯。」她淡淡地應了一聲,語氣聽不出任何情緒。
「昨天。昨天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站起身,鼓起勇氣質問她。
她摘下墨鏡,精致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尷尬。
「小梁,這個。其實是。」
她支支吾吾的,我心裏那團火「噌」地一下就燒了起來。
「有什麼話就直說!你別告訴我你失憶了!」
張姐歎了一口氣,緩緩開口:「其實。我家裏一直催我結婚,我,就想找個人應付一下。昨天。我喝多了,就。就拉著你去了。」
我瞬間感覺自己被雷劈中了一樣,外焦裏嫩。
「應付?你把我當什麼了?工具人嗎?!」我的聲音提高了八度,整個客廳都回蕩著我的怒吼。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她試圖解釋,但看著我憤怒的表情,聲音越來越小。
「隻是什麼?隻是覺得我好欺負,是嗎?!」我感覺自己的肺都要氣炸了。
「你把我的人生當成什麼了?兒戲嗎?!」
「對不起。」她低下了頭,就像做錯事的孩子一樣。
「一句對不起就完了嗎?你知不知道我,」我指著她,氣得渾身發抖。
她突然抬起頭,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說:「要不,我們。」
她欲言又止,把話咽了回去。
她那句話,就像是卡帶的錄音機,戛然而止,讓我剛要爆發的怒火,瞬間像是被潑了一盆冷水,熄滅了大半。
我盯著她,想從她臉上看出點什麼,但除了那還沒散去的尷尬,就隻剩下迷茫。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著胸腔裏翻騰的怒意。
「張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別給我打馬虎眼!」 我指著自己,又指了指她,冷笑一聲,「你想讓我配合你演一出恩愛夫妻的戲碼? 告訴你,我沒興趣!」
她可能沒想到我會這麼強硬,眼裏的慌亂更加明顯了。
「我,我沒有那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繼續把我當猴耍嗎?昨天把我灌醉,今天又來一句‘應付’?你以為我是你家的寵物,呼之即來揮之即去?」我感覺自己像個被點燃的炸藥桶,隨時都會爆炸。
「小梁,你聽我解釋。」她慌張地想要抓住我的手臂。
我厭惡地躲開她的觸碰,眉頭緊鎖,眼神如刀。
「解釋?你還能解釋出什麼花來?解釋你把我當成一個可以隨意利用的工具?還是解釋你那高高在上的姿態?」
她被我的話堵得啞口無言,臉上的表情就像是打翻了調色盤,五彩斑斕。
「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我冷笑,感覺自己的臉部肌肉都在抽搐,「不是故意的就可以隨便糟蹋別人的人生嗎?張姐,你可真是好手段啊!把我的人生當成過家家遊戲,是不是很刺激?」
她看著我,眼神複雜難辨,就像是暴風雨前寧靜的海麵,醞釀著什麼。
「所以,你想怎麼樣?」我語氣強硬,絲毫不給她留情麵。
「現在,立刻,馬上,把我們的關係撇清,我不想繼續和你演這出荒唐的鬧劇!」 我轉身,語氣堅定,像是在宣誓主權。
「可是。」她張了張嘴,似乎還想說些什麼。
我根本不想聽她再說任何一個字,直接打斷她的話:「沒什麼可是的!從今天開始,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我們井水不犯河水!」
我冷眼看著她,語氣不容置疑,然後轉身就進了臥室,重重地關上了門。
砰的一聲,像是給這荒唐的婚姻關係,畫上了一個巨大的休止符。
房間裏,我背靠著門,大口地喘著粗氣,感覺心臟還在劇烈跳動。
我不知道她接下來會做什麼,但至少現在,我不能再讓她掌控我的生活。
門外,安靜的讓人窒息,許久,傳來一聲輕微的歎息,以及她離開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