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拿走我熬夜三個月做出的方案,讓白月光順利升職,總裁女友雇來十幾個拳手將我砸進醫院。
我在手術室內生死難料,女友卻穿著小禮服,為白月光舉行慶功宴。
出院當天,方案深陷抄襲風波。
白月光哭著說方案是我強塞給她的,是我想要誣陷他,女友不由分說,將傷勢未愈的我拽到公司,當眾一巴掌甩在我的臉上,坐實我的罪名,並逼迫我賠償百萬損失。
隨後,她低聲衝我解釋。
「你心理足夠強大,而且存款也多,這件事對你來說就是件小事,可子謙還年輕,這種打擊會讓他產生輕生念頭的。」
「更何況方案本就是你的,理應你去解決。」
我被氣笑,沉默兩秒後,掏出銀行卡。
女友還以為我像以前那樣對她言聽計從,頓時喜笑顏開,又一次承諾等這次事情處理結束就和我結婚。
我被逗笑了。
揚手將卡遞給一旁的律師。
「不好意思,這是我要和你打官司的律師費。」
1.
話音剛落,寧婉一時間愣在原地,看我的眼神滿是震驚。
以前的我愛她,寵她,恨不得把一顆心都捧給她,這還是我第一次違逆她的決定,對她說重話。
一旁正看好戲的徐子謙見狀,誇張的捂著嘴。
「宋沉哥,你怎麼能說出這種話呢,你和婉婉這麼多年的感情,又是公司的元老,就算是開玩笑,這話也很傷人的。」
看似在替我說話,但我並沒忽略他眼底一閃而過的幸災樂禍。
這就是徐子謙想要的。
畢竟公司所有人都知道,寧婉有多護著他。
當初他連進入公司的資格都沒有,寧婉卻不顧我的反對,將他破格錄取,這些年他因為粗心,搞砸過好幾次項目,寧婉卻力排眾議,要將他提拔到設計主管的位置。
公司內怨聲載道,最後聯名反對。
寧婉這才走公司流程,要徐子謙做出成績作為考核。
但考核的內容,卻是我陪酒到胃出血,低聲下氣才拿到的項目。
我試圖和寧婉爭辯,可寧婉不僅沒有改變主意,甚至為了拿到我即將完成的方案,出錢請了十幾個拳手埋伏在我上班的路上,將我打到內臟破裂,進搶救室。
住院半個月,她借口說忙一次也沒來看我,可我轉頭卻看到她在朋友圈幫徐子謙籌備慶功宴的視頻。
後來她終於看我一次,卻是將還未出院的我拽出醫院,來公司替徐子謙背黑鍋。
全身仍在隱隱作痛。
可相比之下,都不如心臟的疼來的更加劇烈。
沒想到她會為了徐子謙荒唐到這種地步。
既如此,我又何必再妥協?
見我沉默,徐子謙又換上一副委屈的表情,望向寧婉。
「婉婉,你別怪宋沉哥了,這次也是我的不對,當初宋沉哥熱心腸把方案給我的時候,我應該拒絕的。」
「要怪就怪我當時太天真,還以為宋沉哥是在跟我和好。」
「宋沉哥這次也算是給我上了一課,賠償就從我的工資和獎金裏扣吧。」
寧婉望向他的眉眼心疼。
「子謙,你太善良了,但你有沒有想過,如果真要你賠償,先不談能不能賠得起,你以後連娶妻生子都是問題。」
徐子謙立刻搖頭:「沒關係,我第一次遇到婉婉你這樣的神仙老板,也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神仙公司。」
「我寧願不結婚,時刻為公司待命。」
寧婉顯然被取悅到,眼底流露的欣賞愈發深刻。
「不過,公司向來獎罰分明,不會讓無辜的員工受委屈的!」
說著,她轉頭望向我。
眼神頓時閃過幾分不耐煩和氣惱。
「你看到了嗎,宋沉,你什麼時候能學一學子謙?人家為了公司都可以奉獻自己的一生,可你呢,你除了誣陷同事,推卸責任,對公司有任何貢獻嗎?」
「現在讓公司惹上抄襲的官司,卻死性不改,你良心過得去嗎?」
我感覺好笑。
這些年公司的業務是我辛辛苦苦完成的,投資是我喝吐血拉過來的,可在她的眼裏,卻變成了我沒有貢獻。
有同事終於忍不住替我說話。
「寧總,抄襲的那個元素,不太像是宋沉哥的風格,倒像是徐子謙的。」
四周紛紛附和。
「而且宋沉哥一直把方案當成孩子一樣愛惜,怎麼會隨意送人呢?這件事還是先調查清楚吧,別冤枉了人。」
「......」
聽到大家都懷疑徐子謙,寧婉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
一腳踹翻麵前的桌子。
轟隆的聲響,震得大家皆是一驚。
「什麼意思,你們是覺得我冤枉了宋沉?」
「到底是誰的錯我很清楚,既然你們都為宋沉抱不平,那好,賠償的錢你們一起湊出來給他!誰先來?」
圍觀的同事紛紛閉上嘴,四散開來。
見狀,我隻覺得好笑。
這些年,我為了公司被合作方辱罵,為了項目被甲方潑冷水,甚至因為她的偏心被同事嘲笑,可她向來都選擇冷眼旁觀。
現在,別人隻是說了宋沉一句,她便一怒為藍顏。
原來她不是不會維護,隻是要維護的人不是我。
見我始終沉默,沒有像以往那樣崩潰,寧婉以為我是服軟了,語氣也緩和了幾分。
「宋沉,我也不是難為你,這筆賠償公司可以拿出來,但你要知道我為什麼那麼生氣。」
「子謙剛進來沒多久,在公司又無故受人排擠,你一個大男人,又是我的男朋友,應該去想怎麼化解矛盾,怎麼幫助同事。」
「你現在這樣,我隻會覺得你小氣,沒有肚量。」
「晚會兒你去公開做檢討,跟子謙道歉,承認錯誤,這次賠償,公司為你承擔一半......」
「不用了。」
我淡聲打斷她:「這次的事我沒錯,不會道歉也不會賠償。」
寧婉皺緊眉頭,氣的胸膛上下起伏,一旁的徐子謙匆忙走上前,安慰般拍了拍寧婉的背。
「婉婉,你別生氣,氣大傷身。」
「宋沉哥不願意就不要強迫他了,這件事你也不用擔心,事情不嚴重,我把方案改一下,再請對方老板吃個飯就能解決。」
他兩句下去,寧婉的氣瞬間消了大半。
「你認識對方老板?」
徐子謙點了點頭:「剛才聯係上了,對方願意私下解決這件事。」
她讚賞的看了眼徐子謙,旋即又用力的戳著我的腦袋,語氣恨恨。
「宋沉,你這次太讓我失望了,出了問題隻會逃避,真是年紀越大越不懂事!」
「別以為這事就過去了,我告訴你,這件事沒完!」
「等處理完,我再找你算賬!」
說完,寧婉踩著高跟鞋轉身離開。
徐子謙匆匆跟上,但在出門前,他還是故意轉過了頭,咧著嘴嗤笑著,衝我比了個中指。
我知道他是在挑釁,但這次我沒再憤怒,失控。
而是平靜的拿出手機,撥通市內金牌律師的電話。
2.
簡單了解過情況後,律師和我約了見麵的時間。
掛斷電話,我的內心唏噓,怎麼也沒想到會和寧婉走到現在的地步。
當初我和寧婉在大學認識,我家境不好,又是單親家庭,當初我爸連賣家裏的東西帶借錢湊錢送我上大學。
可在開學當天報到的時候我丟了學費,心如死灰時,是寧婉撿到,並幫我順利入學。
後來我無意中才知道,那筆錢並沒找到,是寧婉看我太崩潰,自己掏錢將我的學費補齊的。
她不嫌棄我的家庭,和我交往,陪我度過大學四年。
畢業後,她說想要創業,我便毅然辭掉了當時拿到的高薪offer,拿出所有的錢跟她來到這裏。
我們相依為命,會為了一個項目而雀躍,會為了銀行卡數字的上漲而慶祝。
那時候的我們很艱難,但擁有彼此,又像是擁有了全世界。
我記得有次我出外應酬,被人故意拿酒瓶砸了頭,我渾身是血被送進醫院。
寧婉看到時氣得渾身發抖,想要替我報複回來,但對方有錢有勢,我們實在惹不起。
她又氣又心疼,最後在病房裏抱著我,抽噎著發誓,說要將公司做大,讓我再也不受委屈。
後來,公司終於達到了我們想不到的規模,再也沒有外人敢欺負我,但現在,讓我委屈崩潰的卻是她。
自從徐子謙回國,她為了徐子謙,在辦公室當眾叱罵我,幾次將我辛苦拿到的項目拱手交出去。
每次我都拿曾經她對我的恩情,和我們的感情說服自己再等一等。
一等便是三年。
等到我明白徐子謙是她愛而不得的白月光。
我終於對她徹底失望。
將方案的草稿,以及徐子謙偷拿我方案的監控記錄整理好發給律師後,沒多久,我看到寧婉發了條朋友圈。
「能夠被下屬體諒,感覺一切疲憊都值得。」
配圖是徐子謙正在低頭為她開酸奶。
背景是酒桌,她麵前還放著滿滿一小杯白酒。
估摸著是在解決抄襲的事情。
評論區不明所以的人紛紛誇讚徐子謙貼心,勸寧婉和他在一起。
公司做大,寧婉卻遲遲不願結婚,在外也從不主動說明我和她的關係,就連應酬她後來也都帶徐子謙,所以她的合作夥伴有很多人都不知道我們是情侶。
卻都知道她和徐子謙的關係斐然。
寧婉一一回複評論。
不澄清不解釋,一如既往的模棱兩可。
換作以前,我大概又要吃醋,生氣打電話和她爭辯,然後被她斥責掌控欲強,和我冷戰,隨後我再想方設法的哄她了。
現在想想,挺沒意思的。
而且,我知道她是故意讓我看到的。
我沒有理睬,繼續補充整理開庭需要的證據,又過了近半個小時,寧婉主動給我打來電話。
「你在哪兒?」她試探問。
「家裏。」
「你沒看到我發的朋友圈?」她嗓音詫異。
「看到了,怎麼了?」
大概寧婉沒想到我的態度會這麼冷淡,被噎了一下。
「我在外陪酒,忙著處理你抄襲的事情,都快喝死在外麵了,你在家裏倒是挺安逸。」
她冷笑一聲:「現在立刻給我過來,十分鐘內我要看到你。」
說完她直接掛斷電話。
隻是在前一秒,我還是聽到了徐子謙的聲音:「婉婉,宋沉有說什麼時候到嗎?你已經不能再喝了。」
我被逗笑了。
原來是讓我去應酬的。
和以前一樣,徐子謙的解決問題一直是個幌子,事到臨頭,她還是會將難題拋給我。
徐子謙酒精過敏,滴酒不沾,所以她就去陪喝?
那喝死也是她自找的。
我懶得理會,手機直接關機。
證據收集的差不多時,我掃了眼時鐘,已經到了淩晨。
本以為寧婉又要生氣拿不回家威脅我向她低頭,結果這時門外便傳來響聲。
寧婉撞開門,腳步踉蹌,站都有些站不穩。
3.
「你今天怎麼回事?我讓你去找我,你為什麼不去,手機也一直關機?」
她口齒不清,站在門口朝我伸出手,等著我去扶她。
我嗤笑一聲,別開眼。
「在忙,沒時間。」
「你有什麼好忙的?有什麼事比我的事情更重要嗎?」寧婉冷嗤一聲。
有啊。
和她打官司的事情。
但我還是止住了想坦白的衝動。
看到我仍沒有上前攙扶的意思,她皺了下眉,最後自己扶著牆跌跌撞撞的倒在了沙發上。
「宋沉,你現在肚量太小了,一點都不如之前。」
「是,徐子謙的肚量大,和你更配。」
「你陰陽怪氣什麼?」
寧婉眉頭緊緊皺起,「你知道今天子謙做了什麼嗎?就因為你不在,那些人拚命灌我酒,子謙為了我,對酒過敏的他喝了整整一瓶!」
她的語氣像是徐子謙做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可這次的風波本就是徐子謙導致的,這些本就是他應該做的。
我望著寧婉心疼又複雜的眼神,知道就算說這些話也隻會引來她更偏執的辯護,沒再說什麼,搖了搖頭,準備回房。
「別走,幫我泡杯蜂蜜水,再幫我把浴缸放滿水,我要洗個澡。」
寧婉習以為常的命令。
換作以前,根本不等她說,在她醉酒後我便會用心照顧她,還會幫她洗澡,換上幹淨舒適的衣服。
可事後她卻常說我趁她醉酒占她的便宜,還說根本不需要我,她就能照顧好自己。
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多管閑事?
沒理會她,徑直回房。
寧婉勃然大怒,但酒精催化下,也隻是重重的朝我的房門方向摔了個杯子,隨後便昏昏沉沉的在沙發上睡了過去。
我第一次任由她沙發上睡了一夜。
翌日一早,她看我的臉色陰沉得仿佛能結冰。
我全然無視,照常收拾好東西後,準備去公司。
和寧婉鬧成這樣,我知道自己應該從公司離開,可組內還有一個項目需要收尾,組員們辛苦了一周,那邊終於鬆口約談合同。
今天就是簽合同的時間。
我換好衣服,走到客廳,看到寧婉正對著鏡子塗抹著口紅。
妝容和平常似乎差不多,卻又好像比之前精致。
不等我多想,寧婉從鏡子裏瞥到我,翻了個白眼,踩上高跟鞋,連車鑰匙也沒拿,直接開門。
我剛準備提醒,餘光卻注意到窗外,我平常用來上班的車旁又多了一輛白色的奧迪。
徐子謙半個身子貓在車裏不知道在做什麼。
見狀,我嗤笑一聲。
原來是有人來接。
沒有理會,我換好衣服,帶上車鑰匙,下樓。
結果準備開車的時候才發現。
車胎爆了。
4.
車胎是兩天前剛換的,不應該出問題,而且破洞的地方,看起來很像是人為。
想到剛才徐子謙鬼鬼祟祟的模樣,我瞬間反應過來。
來不及罵臟話,我立刻打車。
可這裏地方偏僻,平時打車都要十幾分鐘,此時正值上班高峰期,我用了半個小時才打到一輛車。
我告訴組員先穩住合作方,同時讓司機加快速度。
可到達公司的時候,合作方已經走了。
「宋沉哥,你是不是忘了今天要簽合同,怎麼遲到這麼久?」
徐子謙咂咂嘴:「怎麼辦,你這可是損害了公司利益,按公司章程來算,是要被扣工資的。」
嘴上為我惋惜,可他的嘴角幾乎要翹到天上。
組員看不下去,在一旁低聲朝我道。
「沉哥,其實合作方也沒那麼難說話,本來我跟他們說好要再等等的,但徐子謙去找了他們,不知道說了什麼,他們氣衝衝的就走了,我們怎麼攔都沒攔住。」
「對不起啊,沉哥。」
我聽出他語氣裏的自責,安撫了兩句。
抬眼望向徐子謙,臉色陰沉,朝他走過去。
「宋沉哥,你這是幹什麼?又不是我讓你遲到的,你這麼看我......」
不等他說完,我抓起合同夾用力的摔在他的腦袋上。
組內近一周的心血毀於一旦。
現在不動手,連我都會看不起自己。
徐子謙斷然沒想到我會動手,整個人先是一愣,旋即尖叫大吼:「宋沉,你瘋了!你敢打我?」
話音剛落,我又是一拳直接捶打在他的下巴。
「打就打了,怎麼了?不服還手啊。」
徐子謙尖叫著,衝上來就要撕我的頭發。
我一腳踹在他的肚子上,他直接飛了出去。
我常年健身,他弱不經風。
動起手來,他根本不是我的對手。
徐子謙尖叫著讓四周的人幫忙,大家本來還在站著看戲,聽他這麼說,立刻走動起來,假裝很忙碌。
這時,寧婉聽到動靜,從樓上下來。
「子謙?你怎麼了?」
看到徐子謙倒在地上,她心疼的快步跑上前,將他扶起。
像是抓到救命稻草,徐子謙靠在寧婉的肩上。
委屈的低聲嗚咽。
「婉婉,你別怪宋沉哥。」
「他也是因為遲到誤了簽合同的時機,心裏有不滿,才會發脾氣在公司對我動手。」
「我沒事,你還是去勸一勸宋沉哥吧。」
聞言,寧婉眼神愈發冰冷的朝我瞥過來。
「宋沉,你誤了大事還敢在這兒打人?」
「有能耐是嗎?好,接下來一年的工資你都別拿了,給子謙做醫藥費和精神損失費的賠償!」
組員見狀,想替我說話。
我默聲攔下,「不用了,今後的工資我都不拿了。」
「我辭職。」
5.
我將早就準備好的離職通知遞到她麵前。
出乎意料的,寧婉愣了一下。
眼神遲疑。
見狀,徐子謙有些焦急,片刻後又哭訴道:「婉婉,你不能讓宋沉哥走,他畢竟是你的男朋友。」
「可我知道,公司規章製度要求,員工之間動手隻能留一個。」
「還是讓我走吧,反正公司缺了我也沒關係。」
說著,徐子謙就要離開。
寧婉慌了,匆忙握住他的手:「誰說沒關係的!誰走都行,但你不行。」
說著,她拿起筆,毫不猶豫在我的離職單上簽字,隨手甩在我的臉上。
「宋沉,這是你自己要走的,別後悔。」
我嗤笑。
不會後悔的。
剛準備去收拾東西,結果這時律師發來消息,告訴我法院已經受理了起訴的申請。
這代表著寧婉很快就會接到法院的傳單。
見我停頓,寧婉冷笑一聲。
「怎麼?後悔了?」
「我實話告訴你,公司已經解決了抄襲的風波,而且已經在申請上市了,意味著什麼你應該清楚。」
「你現在這個年齡,去哪兒都找不到像現在這麼好的工作的。」
「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聞言,徐子謙立刻委屈的朝寧婉扁了扁嘴。
寧婉安撫他兩聲。
「不過你動手打了人,要賠給子謙醫藥費,而且你把子謙的麵子也打沒了,必須當眾跪下向他道歉,等他什麼時候消氣再......」
話未說完,這時公司大門外走來兩個西裝革履的男人。
寧婉眼前一亮。
「上市的申請我今早剛提上去,這麼快就有結果了嗎?」
西裝男皺眉。
「什麼上市,我們是法院的工作人員。」
說完,他亮了下執行證件。
「你就是寧婉?」
「有人告你公司違規操作,損害了員工的正常權益,另外,還有一家公司,告你多次抄襲,要求三倍賠償,金額為五千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