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茉追了江岫白十年,卻聽到他和別人調侃自己。
“她在床上無趣極了,連叫都不會叫,還不如找雞。”
旁邊的人聽不下去了。
“好歹蘇茉跟了你十年,掏心掏肺地對你,你有點良心好不好?”
江岫白不以為意。
“她啊,一副死心塌地地舔狗樣,沒那個骨氣。”
蘇茉渾身冰冷,轉身離開。
江岫白不當回事。
可是後來,他聽到了她要和別的男人結婚的消息。
江岫白紅著眼來到蘇茉麵前,不可置信地問:
“你真的不要我了?”
蘇茉在畫廊看到自己裸體畫像的時候,渾身冰涼。
畫作名字叫《無趣》,是江岫白的新作,比著蘇茉畫的,卻沒讓她知道。
畫像裏的蘇茉極為寫實,她躺在床上,臉龐羞澀,雙腿打開,一副等待男人的姿勢。
連私處的那顆痣都看得清清楚楚。
江岫白和發小謝恒在不遠處探討。
“蘇茉美是美,可她在床上無趣極了,連叫都不會叫,還不如找雞。”
謝恒神色尷尬。
“好歹蘇茉跟了你十年,掏心掏肺地對你,你有點良心好不好?”
“而且你這樣畫她,不怕她生氣離開你嗎?”
江岫白不以為意。
“她啊,一副死心塌地地舔狗樣,沒那個骨氣。”
“況且她那麼死板,上了床跟躺屍一樣,誰會要她?”
這些羞辱,蘇茉不想再聽,轉身離開。
她來到車上,剛要啟動,發現副駕駛座位縫裏有一個用過的套套。
她愣了一下,隨即墊著紙巾拿起來,舉到眼前,頓時一股腥味。
她幹嘔了一聲,在車裏瘋狂檢查著,後座上還有兩條女人的絲襪,而她的駕駛座底下,掏出了一條丁字內褲。
蘇茉握著方向盤,渾身顫抖。
昨天,車子借給了江岫白。
一直到今天清晨他才開回來。
他說昨晚是書畫協會聚會,可看這架勢,他恐怕把車開到了雞窩裏。
一個月以前,第一次發現江岫白找小姐的時候,蘇茉就下定決心跟他分開。
可兩人在一起十年,雖然沒有結婚,但經濟早就捆綁了。
蘇茉想脫身,需要過程。
青白畫廊是兩人投資成立的,蘇茉和江岫白各占股百分之五十。
真金白銀的百分之五十是蘇茉拿的,可江岫白的百分之五十,全是技術幹股。
他覺得自己是知名畫家,想要一直白嫖蘇茉。
蘇茉前幾年也是傻,不僅讓他白嫖金錢,還讓他白嫖了人。
現在她想抽身,卻發現和江岫白絲絲縷縷的血脈早就連在了一起,要斬斷,得掉層皮。
前幾天財務告訴她,股權分割清楚還要等半個月。
她沒辦法,隻能等。
蘇茉把車子送去二手車行賣了,價格極低。
車行給她轉賬的時候,她靠在沙發上發呆,想起了剛跟江岫白認識的那段歲月。
那時他剛大學畢業,還很青澀。
蘇茉不知怎麼了,對他一見鐘情。
當年江岫白畫的不值錢的畫,擺在畫廊裏無人問津,蘇茉一口氣買了十幅。
就是她這種不求回報的付出,才讓江岫白敢這麼作踐她。
後來,蘇茉把江岫白捧出了名,他變本加厲,出去喝酒、唱歌、找女人。
就差把小姐帶到蘇茉眼皮子底下來。
蘇茉也想明白了,沒必要在茅坑裏繼續吃屎,她還不到三十,還有大把屬於自己的人生。
手機收到了一條微信,蘇沫點開一看,是裴淵發來的上半身裸照。
他戴著銀色胸鏈,還給自己打了紫色的燈光。
寬肩窄腰、胸肌腹肌,一應俱全。
下麵有一條文字。
【姐姐,想嗎?】
這麼用心勾引她?
裴淵是蘇茉前幾天去醫院檢查心臟的時候認識的,那時她跟江岫白大吵一架,心跳得厲害,以為自己不行了。
裴淵看到她的臉以後,沒用聽診器,手在她胸前摩挲了一圈,告訴她沒事。
蘇茉不信。
後來裴淵在酒店裏給她脫光了做檢查,她一想到下賤的江岫白,於是和裴淵半推半就發生了關係。
醫生就是不一樣,連姿勢都能指導。
意亂情迷下,蘇茉叫了出來,聲音又嬌又軟。
她忽然意識到,可能是江岫白不行。